兩百九十九章 皇胥家宴
皇胥帝國是四大帝國中最奢靡好戰(zhàn)的國家?,F(xiàn)任帝皇煌戰(zhàn),人如其名,愛好征伐掠奪,喜歡掠奪財寶和女人。
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單單有名分的就超過三千人,更別說露水情緣的小宮女小民女了,數(shù)不勝數(shù)。
上梁不正下梁歪,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下,二十個兒子十六個女兒各個都是風(fēng)月好手。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要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都是裝作勤政愛民、二十四孝的良好形象。
除了——大名鼎鼎的禍國妖女煌凰。
不過此時正值家宴,煌戰(zhàn)大手一揮要痛痛快快的過個年,于是浩浩蕩蕩的帶來了他的后宮團,鶯鶯燕燕、芳香四溢的,嗆的煌訴旌直打了兩個噴嚏。
他抬起頭,看向金碧輝煌的大殿。
煌訴旌一向覺得,雖然他的兄弟姐妹們平日里勾心斗角,爭鋒相對的,但從來都很真誠,尤其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中,坦蕩的讓他自慚形穢。
他看著每個兄弟姐妹身邊圍著的一堆人,有男有女,風(fēng)格各異,但都是好相貌。
他又看了看自家嫡姐,煌凰側(cè)躺在專屬芙蓉玉塌上,身下墊著的是某個追求者曾經(jīng)在凡卡森林捕獲的紅冰狐的毛皮,價值萬金。身邊面容清秀的男子跪著為她倒酒。
煌凰沒有接過酒杯,只是帶著蔻丹的纖長手指淺淺伸進了酒中,她垂眸,慢慢的攪弄著酒水,玩了一會兒,才懶散的將手指放入檀口。
一連串動作,由她做來,色氣十足。
在場不少人的眼睛黏在了她的紅唇上,眼神不怎么干凈,其中還有不少和她具有血緣關(guān)系。
煌凰淡紫色的眸子輕掃,垂眸,掩下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煌凰隨意的攬了攬身上松松垮垮的毛絨,坐了起來。
孤身寡人的煌訴旌立馬得到暗示,擠到了煌凰身邊。
“北陌關(guān)如何了?”她淡淡的問道。
“皇姐,你放心,所有準備材料都已經(jīng)秘密準備好了,只要陣一起,就能瞬間建成!”
煌凰手指輕扣桌沿,沒有說話。
“皇姐,您打算什么時候聯(lián)系何老?”煌訴旌悄聲說道。
“何老?他一個皇胥陣靈工會會長怎么給任胥帝國布陣?”煌凰冷聲道。
“這算什么,您還是皇胥公主呢,天天比單華彬那小子操的心還多!”
煌訴旌的話得到了自家皇姐的白眼一枚。
“算了,你不必管了,本宮自己想辦法!”
“哦!”沒把任務(wù)完成到最后的煌訴旌小朋友很是傷心。
煌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有人察覺嗎?”
“北鋒關(guān)鎮(zhèn)守的將軍發(fā)現(xiàn)了,我已經(jīng)暗中派人干掉他了!”
“嗯”
北鋒關(guān)是任胥帝國和晚胥帝國交界處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但實際上,卻是在任胥帝國腹地內(nèi)四十公里內(nèi),就等于是將四十里的任胥領(lǐng)地生生割讓于人。
任玨陌也不是個愛國愛民,在其位謀其政的人,對于任胥的得失他是實在不怎么在乎。知道那四十公里的空缺,但也沒說過什么,就讓它空著。
任玨陌自己是不在乎,但任胥的百姓卻在乎,任玨陌前世位面信仰匱乏的起因就是這四十公里的領(lǐng)地。
他不在意,從前世悲劇中回來的煌凰在意,早在重生之初,煌凰就已經(jīng)開始暗中針對任玨陌位面信仰缺失的原因開始調(diào)查了。
環(huán)環(huán)相扣,就差北陌關(guān)一遭了。
北陌關(guān)在四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任胥、晚胥兩國的交界線,煌凰暗中尋找能夠隱藏建造的材料很多年了,這才想起,前世君凝初對她提起的她自行創(chuàng)造的一個陣法,只要將材料準備好,就可以自行建造。
所以哪怕找經(jīng)驗豐富、級別更高的何老根本就沒用。
煌凰懶散的揮手讓煌訴旌滾回自己位置,一邊懶洋洋的繼續(xù)躺下,心里卻不由的暗自祈禱:
希望一切順利!
姐弟二人談話的時候。
而一邊的皇后王座上卻是空閑。
煌戰(zhàn)的第五任皇后死于兩年前,可以說是被煌戰(zhàn)生生氣死的。
煌戰(zhàn)自認是個大方的丈夫,一向?qū)捈憾热耍炒瓮话l(fā)奇想,覺得自己流連花叢對不起愛妻,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大方的對皇后說,允許她蓄男妃。
出生世家,家教森嚴的皇后怎么可能接受這種建議,就拒絕了。而難得體恤妻子的煌戰(zhàn)一腔熱血被生生打了個零落。
皇命為天。
第二天,皇后自刎于寢殿。
同一天,煌戰(zhàn)賜死了那十幾個寵妃。
七天后,皇后的親生父親寒心辭官。
一個月后,鼎盛后族衰敗。
或許是皇后的死讓煌戰(zhàn)被女色占滿的腦子恢復(fù)了短暫的清醒,這兩年來,倒是再沒有給其他人賜過人。
不過今天,在愛妃懷里心滿意足的煌戰(zhàn)突然又來了興趣,他迷糊的眼睛在大殿上轉(zhuǎn)了一圈,落到了煌凰身上:
“小凰兒,朕看你身邊侍奉的人有點少,不如,朕再賞你幾個吧!”
“噗!”煌訴旌沒忍住,剛喝進去的酒全部噴了出去,正好落在了揮著手讓他滾的煌凰手上。
“………………….”
煌訴旌此刻甚至沒法擔(dān)憂自己的狗頭是否會離開脖子,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父皇吸取了教訓(xùn),開始有禮貌的詢問了!
殿中其他的皇子公主們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好戲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煌凰身上。
煌凰雖身邊男寵不斷,但從來不收從別人處來的,她自己說的:臟!
煌凰淡定的接受兄弟姐妹們的眼神問候,先是一個眼刀刺死了煌訴旌,然后淡定的拿著身邊男寵的衣袖擦拭著手指,手如蔥段,白皙修長。
她淡淡的說道:“正好,前幾天送了任侯爺幾個人,多謝父皇了!”
煌訴旌再次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