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一聽,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換成了平日里板著臉的模樣。
“哎呀,真不可愛!來,給娘親笑一個!”南樾伸出一根食指,挑著小豆丁的下巴,調(diào)侃道。
“不笑!”小豆丁撇開臉道。
“笑一個嘛!”南樾又道。
“不要!”
拒絕的同時,小豆丁跑遠了幾步,脫離了南樾的魔抓。
南樾便又快速的追上去,像是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笑瞇瞇的道:“笑一個嘛?!?p> “不!”
兩人你追我趕的,很快便在院子里跑了起來。
而小團子在邊上看著咯咯直笑,一會兒說著,“哥哥快跑!”一會兒說著:“娘親快追!”
院子里充滿了母子三人的笑鬧聲,溫馨而又溫暖。
戴氏在廚房里做著晚餐,聽著門外的笑鬧聲。那因為擔(dān)憂而緊緊的蹙起來的眉頭,也在瞬間舒展開來。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般。
古代的晚上,沒有什么節(jié)目和活動,大多都睡的比較早。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后,南樾便點著煤油燈盞,準備給兩個孩子洗澡。
戴氏見放在邊上的衣裳,疑惑的問道:“這是?”
“哦,鄰居王嬸子送過來的,說是桂枝嫂子做的。為了感謝漠寒提醒救了她家孩子一命,還有晚上吃的饅頭和剩下的雞腿也是王嬸子送來的。”
“他們真是有心了,這么些年來對咱們家一直很照顧,他家大寶比漠寒很清漪大一歲,這兩個孩子很小的時候,都是你桂枝嫂子和你王奶奶照顧的多。”戴氏說著,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笑容意。
南樾說道:“如此說來,王奶奶一家還是咱們一家的大恩人呢?!?p> “誰說不是呢!”戴氏點點頭。
說起這個,南樾便又想起今日下午那個潑婦來,真是有好村民的同時,便會又那么幾個奇葩。
有時候啊,這一鍋湯當(dāng)中就是會有那么幾粒老鼠屎,外加一根攪屎棍。
“娘,那那個姓張的嬸子呢?”南樾將下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姓張的?你說的應(yīng)該是張大嘴吧?”
“嗯,應(yīng)該就是她!孩子們說這位姓張的嬸子經(jīng)常找娘親的麻煩?!?p> 聽南樾說起這個,戴氏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事也不是沒原由的,這張大炮是里正的侄子媳婦,咱們剛來的時候啊,剛遇上村里分田。村長和里正看咱們可憐,便多分了咱們一分上好的田。這田這張大嘴覬覦了許久,沒想到讓咱們得了便宜,便從此恨上了咱們!還因為里正平時對咱們家好一點,更是胡言亂語…說…哎…算了,不說了!”
剩下的,便是戴氏不說她也知道是什么,無非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子事。
南樾聳了聳肩,道:“娘,你也別在意那些閑言碎語的,若是這位里正叔叔真的挺好的,又沒成家的話,娘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放心吧!女兒還是很開明的!”
“啐!說什么胡話呢!”戴氏沒好氣道。
“本來就是,咱爹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娘這些年為了照顧咱們母子三人多辛苦??!現(xiàn)在我的病也好了,娘能享受就享受嘛!”
“去,去,去!你這潑皮猴子!”
南樾笑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絲毫沒發(fā)現(xiàn)她出去之后,戴氏眼中流露出來的復(fù)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