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戌讓師父回屋里待著,自己穿著單衣站在門口陪著閑聊,宅子不大,很快下屬面色不好出來報沒找到,這帶頭的官老爺馬上就變臉了。
轉(zhuǎn)臉就質(zhì)問季子戌,“人呢!人去哪了,明明就在你們院子里,是你們藏起來了還是后門跑了?!”
沒等季子戌回答,官老爺走進院子幾步,比劃著讓一隊人去后門追,一隊接著搜。
這才回過頭來找季子戌的麻煩,季子戌自然是裝糊涂,官老爺沖上來掐著他的脖子,露出丑惡嘴角∶“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我在你這里沒有抓到人,我都得以死謝罪!”
季子戌掙扎得劇烈,兩只手拼了命想掰開他,額頭青勁暴起,臉色發(fā)紫。
“我再問你一遍,說不說?”
季子戌的手掙扎得越發(fā)無力,眼神逐漸無神,只見雙唇只上下開合,官老爺再湊近耳朵聽,聽得他費力擠出聲,“后門……”
季子戌應(yīng)聲被放下,伏在地上咳得不能自已,而官老爺奔向后門,還不忘留句后話,“你小子可別騙我,不然一定弄死你給我陪葬?!?p> 后門外只有條走出來的蜿蜒小路,兩邊都是老人家的小菜地,不知道種的是藥材還是菜蔬,被他們踩得不像樣,小路短得很,沒走幾步就是巷子口。
而顧疏一行人本就毫無準備,侍衛(wèi)比顧疏還要慌張些,頓時沒了主意往哪里走,顧疏領(lǐng)著他們在后門巷子里與官兵玩起躲藏的把戲,只是哪里玩得過熟悉在這里的人,叫人看見了小尾巴,倒是追著不放了。
這一路追得緊,誰都心知肚明,這么跑下去只會有一個結(jié)果,被抓住是遲早的事,可誰都不想死。
就在此時,其中兩侍衛(wèi)打著眼色,相視一笑過后停,下腳步向后應(yīng)戰(zhàn),爭取讓顧疏盡量跑遠一些。
她自個狼狽不堪,覺著快要撐不住了,頭昏腦脹得像是從來沒清醒過,身子更疼得腳邁不開,幾乎靠侍衛(wèi)拉著跑的,做不得半點停留,只匆匆回頭望他們一眼,想記住他們的模樣。
她何德何能,夠讓別人不要命去救她。
侍衛(wèi)干脆是架著她跑,到最后顧疏就是還剩著些執(zhí)念把全身都掛在侍衛(wèi)身上。
侍衛(wèi)帶著她跑了許久,見她臉色不好,稍作懈怠些,萬萬都沒想到,有一隊的官兵追上來了,還能聽到喊聲:“快,你這邊,我這邊,搜!一定在附近。”
顧疏氣喘吁吁扯著侍衛(wèi)的衣袖,搖晃著頭問:“你們泅渡進城要多久?”
“半個時辰,娘娘,得是白日才行?!?p> “緊張什么,我可沒說要泅渡出城?!鳖櫴柘掳统包c了點,示意他看前面,“那不是有條河么,我們下水躲著,等官兵走了再上岸?!?p> 侍衛(wèi)思索得極快,覺著可行沒幾步就帶著她到岸邊,自己先摸黑下水打探,確認無恙才慢慢接顧疏下來,道得一句得罪了,娘娘,就緊緊將她護著,她想著深秋的水可真涼,這水底可真黑,還想會不會有水蛇來咬她,還會不會再突然見到當年的河燈......
相于
最近更新不穩(wěn)定,我會盡快調(diào)整,今兒這份明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