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奇妙,有些緣分是注定的,躲都躲不開。
至少在林雨晴站在宿舍的這一刻,杜衡是這么認為的。
“你們好,我叫林雨晴,你們可以叫我晴晴!”
聲音清澈。
林雨晴在班上已經認識了這三個同學,班主任說讓她與她們同住。
她能感覺到,她們好像關系似乎很好,她這個入侵者,要盡量表現的親切。
現在,近距離接觸,林雨晴也對這三人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這個叫林陌的齊耳短發(fā),自然的亞麻色,倒也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
聲音洪亮,在班主任說自己要住她們宿舍時,她表現的最激動,尤其剛剛給自己搬行李,格外勤快,一看就是性格外向,開朗活潑型的姑娘。
叫方逐華的這個好像比較慢熱,對自己的闖入既沒有歡呼,也沒有排斥,也是在幫自己,拿東西!
她大致齊肩的短發(fā)被散亂的扎成了馬尾。
并不精致,輪廓分明的臉上鑲著兩大眼睛,若是下巴窄一點,顴骨低一點,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不過,美中不足,星星點點的雀斑還是減分了。
不過對方逐華的第一印象,卻不是這些,而是,她好豐滿,穿著校服都掩蓋不了前凸后翹的曲線。
最后,那個杜衡,總覺得她好像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熱情。
別人都搶著幫她拿行李,她好像并沒有。
巴掌大的臉上,頂著厚厚的齊劉海,嬰兒肥,小眼睛,小鼻子,小嘴。
對,是秀氣,可也忽視不了她始終在與自己保持距離。
這就是林雨晴對這三個人的第一印象。
當然其他三人對她的情況也有了一個了解。
知道她是從XJ而來,干燥的北方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印記,她的皮膚并沒有那么水靈,可魅力卻絲毫不減。
一雙清澈的眼睛像清泉一樣,長長的睫毛尤其迷人,讓人想要去靠近!
身材纖細,尤其一頭黑亮的長發(fā)令人羨慕。
杜衡她們三個高二就剪去了長發(fā),因為不知在哪聽的,長發(fā)會吸收大腦大量的營養(yǎng),由此造成記憶力下降,反應遲鈍。
當時的她們多壯烈?。?p>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毅然決然的選擇剪掉了長發(fā),不是因為好看,而是單純的因為學習。
幾人做完自我介紹,幫忙鋪床,短短幾分鐘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而這樣的環(huán)境,也讓林雨晴也舒適了不少。
很明顯,這幾個姑娘,都不是攻擊型的,未來幾月的相處,應該不難。
其實不是她一個這么以為,她們三個對她也是同樣的感覺。
王琪是一個張揚的姑娘,她的喜怒就寫在臉上,脾氣火爆,在剛入住宿舍時,她們都是敬而遠之。
如今的這個姑娘不一樣,渾身的溫婉氣質的確拉近了她們之間的關系!
從此,四個人的小分隊,變成了五個人,當然還有沈素銘嘛!
也算是一道風景線了。
杜衡倒是習慣了他的存在,可自從上次她生病后,沈素銘還真的變了,早上買早點要她去,必須去的那種。
還有,下午也不打熱水給她了,以前沈素銘可是提她們宿舍的四個水壺。
現在,一個都不提,他說杜衡需要鍛煉。
包括下午課間活動,學校這學期給高三加了下午的跑步活動,她以前是可以躲掉的,在老師們清教室時,她可以偷偷跑到別的樓層或者教室。
可現在,她每次下課都會被沈素銘抓住。
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了,她那么討厭跑步,那么討厭爬樓梯,可現在天天都在重復。
每次回教室看到林陌她們都躲過去了,就自己累的像條狗,她就在心里無數遍的“問候”沈素銘。
至于問什么只能在心里“問候”,原因是沈素銘完全免疫她的“問候”,并且每次張口的后果就是她被完完全全的懟死。
沒辦法,杜衡肚子里能罵人的話實在太少了。
她開口也就“你有病?。磕愣喙荛e事?”可沈素銘的答案可就從來沒重復過,比如:
“是你有病,醫(yī)生讓你加強鍛煉?!?p> “我有病,你就是藥!”
“我的病好了,可你還沒痊愈!”
“我不喜歡管閑事兒,就管管你!”
“怎么辦,你的閑事我都想管?!?p> ......
杜衡每次都在他旁若無人的回擊中猝死,他不要臉,可是她要?。?p> 他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可是她得在乎??!
杜衡真的認命了,沈素銘就是她的克星啊。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嘛?
杜衡真的是體會的真真切切,以前吧,沈素銘每天早上都很自覺的去買早點,什么事兒都幫她做,雖說起先她有點不自在,可慢慢也就習慣了。
現在,她每天上上下下跑樓梯,真的是欲哭無淚?。?p> ?。ㄉ蛩劂懖蛔寗e人給杜衡帶早點,杜衡倒想偷個懶,不吃也行??!可沈素銘就說了:“要不我背你下樓??!”)
也怪杜衡沒出息,每次這句話一出,她跑的比兔子都快,到后來,只需要一個眼神,杜衡就很自覺了。
幸好,幸好最近大家心情都還不錯,杜衡也就勉勉強強接受這被壓迫的生活。
誰叫自己前段時間,那么嚇人呢!
對,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以前躲過的操,還是得補回來。
需要說一句的是,李霰已經很久沒有和杜衡說過話了。
本來杜衡在心里也曾有過小期許,在她生病的時候,他會來看看自己,或者讓別人問問自己是否安好!
他可能會擔心自己,可后來證明了,是她想太多。
自始至終,李霰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發(fā)給她,出院回教室那天,有很多同學跑過來詢問杜衡怎么樣了,她笑著說沒事了。
可余光卻一直在李霰的位子上,她還是期待著他起身,走向自己。
同一個教室里,平行的直線上,他們的距離大概有三米,杜衡能清晰地看到他在干嘛,嚴肅還是高興,清醒還是打盹。
她沒有走向他的勇氣,在以前的兩年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后也只會是這樣。
杜衡并不貪心,她從沒想過和李霰發(fā)生什么樣的故事,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可畢竟是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她還是想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
哪怕是一點點,就是朋友之間的,同學間的情誼,可都沒有!
是她自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而已,不對,她從沒進過他的心里,連他的眼都沒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