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請我吃的飯,就是寺廟的素齋?”虞眠看著眼前僧人擺上小矮桌的白豆腐,忍俊不禁。
靳珩:“不喜歡?”他挑眉看過來。
虞眠:“……”行吧。
“沒有,很喜歡?!?p> 可能是她太庸俗了,她怎么不知道他已經(jīng)享受自然清凈到這種地步了?
桌子只有半米多高,他們需要坐在僧人編織的坐墊上。
虞眠在吃下一塊白豆腐后,成功真香了。
“哇塞,這跟我平常吃過的豆腐都不一樣,滑滑嫩嫩的,很清涼。”虞眠有些小開心。
靳珩姿勢隨意地坐在坐墊上,撐著臉看她,嘴角微揚。
“你那個同伴呢?就是今天來找你的那個男生。”虞眠狀似隨口問起。
他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豆腐含進口中,吃了。這才慢悠悠地看向她:“食不言,寢不語?!?p> 他的規(guī)矩。
虞眠:“……”
規(guī)矩個毛,就是不想回答。
她低下頭專心致志地攻克別的菜去了。
熟悉的小沙彌端上兩碗清湯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虞眠,發(fā)現(xiàn)她沒關注自己,頓時松了口氣。
“這是我們寺里后山長得野菜熬制的清湯,它可以藥用可以食用,有清神緩解疲勞的作用。等湯涼一些,才是享用的最佳時機。兩位施主可以稍微一等?!?p> 小沙彌將碗擱在桌上,一聲‘噠’輕輕響。
他看向沉默著將碗端到自己面前的靳珩,心道:原來這位才是靳先生,女施主果然眼光不錯,比之前那個拉著他把寺廟當游樂園的人好多了。
兩人不知他的腹誹,對他頷首,小沙彌便往后退去。
這兩人怎么不說話?
他的疑惑不得解。
或許是都知道靳珩吃飯時的特殊癖好,無論是陸胤霖,還是于白,都沒有出現(xiàn)。
虞眠輕輕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皮。
有點撐。
他們所用的筷子,是僧人修建百年老樹時剪下的木枝制作的;碗,是他們用陶土親手塑性烘烤的;食物,是鴻遠大師種下的純天然無污染蔬菜瓜果。
真心算得上是一個世外桃源。
是她和靳珩都向往的。
虞眠想,如果有一天一切都結(jié)束了,或許她可以搬過來住。
一語成讖。
兩人抬頭,對視幾眼,周圍安靜地沒有一丁點吵鬧。
他的眼睛并不是標準的丹鳳眼,眼角上翹,有幾分凌厲,但他面色沉靜,又將五官天生所帶的棱角磨去兩三分。
虞眠注意到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多了個扳指,她仔細地辨認,應該并不是他前世所戴的那個。
聽說那枚扳指是他爺爺,上一任靳家掌權人留給他的遺物。
現(xiàn)在可能還流落在外。
“盯著我的手做什么?”他清冷的嗓音把虞眠的心思拉回現(xiàn)實。
虞眠尷尬地咳了一聲?!拔沂窃诳窗庵?。”
靳珩抬了抬手,沒再說話。
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兩分鐘后,靳珩拾起了話題:“我一直以來很好奇一個問題?!?p> “什么?”
“你不上學么?”靳珩直白地問。
你閑的么?
雖然原因他一清二楚就是了。
虞眠笑意僵住?!罢f來話長,原本就有一些意外,再加上那天晚上……”
她向?qū)W校請了三周的假,因為她住院,再加上流言的問題,學校準了。
現(xiàn)在還有三天,她就得回學校了。
靳珩愣了下。
也對,急不得。
“原來如此。”他沒有再追問,想著他們之間并不是多么熟悉,免得唐突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