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少年張揚的音調(diào)拔高,把和諧安靜的畫面‘刺啦’一聲撕裂。
于白從遠處走來,單手抄兜。
風(fēng)迷住了他的眼。
夕陽下的兩個人,顯得那么般配。
“你也在啊?!彼目跉庥行﹦e扭,虞眠那種看胡鬧的小孩子的眼神還歷歷在目,每每都讓他惱羞成怒。
于白放輕了腳步。
虞眠神情自然,仿佛兩人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靳先生,這位怎么稱呼???”
她聲音清越,像天籟。
于白定定看她,勾起邪肆的笑?!坝诎?,我是于白,你一定要好好記住?!?p> 他的咬牙切齒沒有給她造成影響,她就像沒有聽出來,招呼他:“于白,我是虞眠。一起過來坐坐吧,放松心情?!?p> 這女人可真夠虛偽的。
于白在心里諷刺。
他走過去,坐到靳珩旁邊。
“你干爹呢?”
“他啊,被鴻遠給迷住了,一早就拿了行李箱來,準(zhǔn)備在這里住幾天。我來的時候跟那鴻遠下棋呢?!?p> 于白說起鴻遠,還是心有敬意的。
于白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靳珩說話,虞眠從第一句之后就沒在發(fā)言。
她戴上耳機,放起《夢中的婚禮》。
他說他總有一天會向她求婚,到時候他會彈這首鋼琴曲,希望他們的婚禮不僅僅只在夢中出現(xiàn),還會變成現(xiàn)實。
虞眠心中的小人豎起胳膊,吶喊:加油努力,愛情革命的成功就在前方!
靳珩仿佛忘了虞眠的存在,于白講話時,他會偶爾點頭或是“嗯”一聲表示回應(yīng)。
但他的視線會飄向她,很隱秘,很晦澀地看她。
或許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吃了晚飯后,于白留在寺廟,靳珩送虞眠回家。
靳珩路過一些村子或是學(xué)校時,會減速慢行。
虞眠原本窩在副駕駛上聚精會神地看他剛勁的線條,露出的有力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每一處都印在她心里。
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靳珩發(fā)現(xiàn)了,他將車停下,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蜷成一團的女生抱起來。
柔軟的觸感一入懷,他的心跳加速。
怦——
怦——
將人放在后座,拿起旁邊備著的純白色毛毯蓋在她身上,應(yīng)該會更舒服一些。
女生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輕哼,如細微的羽毛掃過他心底,癢癢的,隱隱的,卻讓人很抓狂。
暗夜中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一直壓抑的渴望炸裂在胸腔,靳珩覆蓋薄繭的手指觸摸她因睡夢而漲紅的臉龐。
他輕輕地捏了捏,嫩,軟,滑。
觸感滿分。
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俯身下去,嘴唇碰在柔軟的臉上。
他對這張臉,有強烈的欲——望。
靳珩很清晰地認(rèn)識到內(nèi)心有些下流的想法。
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就在猶疑的瞬間,女生似乎感到不舒服,原本向上的身子側(cè)翻滾了半圈。
微微探出的舌尖碰到嫩生生的肌膚,靳珩徹底清醒了。
他扶著車框的手攥緊,最終松開,直起了身體。他有些狼狽地關(guān)上車門,靠著車身點了一支煙。
閉著眼睛的女生睜開瑰麗的眼,深深地凝視窗邊露出的那道黑色身影。
安妍九
為什么是臉? 以后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