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故事,比剛剛那個好?!边_奇回應(yīng)著雷洛。
巨貓布司疾速前進著,冰冷的冷風臨面吹來。但是巨貓溫暖的皮毛,成功抵御了凜冽的寒意。達奇、雷洛與女皇平穩(wěn)地躺在巨貓的背上,女皇正在呼呼大睡。雷洛博士耷拉著頭,沉思著,像一塊雕像。
“雷洛博士,你沒事吧。”達奇將頭探了起來。
“你看過我給你的那本關(guān)于《冰原民間傳說記錄》嗎?”雷洛若有所思地說。
“看了幾篇,不過感覺像是童話,就沒有讀了?!边_奇無奈地攤攤手。
“你這小子。”雷洛博士嘆了一口氣,“那你覺得戒律像不像一種童話呢,荒誕又怪異?!?p> “這……難不成,那本《冰原民間傳說記錄》里面的那些童話故事都是真的?”達奇有點詫異。
“也不能這樣說,作為真理的探究者,我曾經(jīng)仔細研究那本書里記錄的傳說故事,然后也通過戒律驗證。得出的結(jié)論是,除開一些過于夸張神化的部分,這書書中的故事足夠作為歷史研究的史料。剛剛我給你說的那個故事叫做《穿靴子的貓》,也是出自這本書里面。”雷洛博士說。
“雷洛博士,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故事是真實的?!边_奇上半身立了起來,盯著雷洛博士。
“還有一點我還沒說,剛剛講的那個故事主人翁,也就是那只貓咪也叫做布司。達奇,你認為這是巧合嗎?”雷洛博士小聲地說。
“額,這個……這個……”達奇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讓我詫異的是,為什么這只傳說中的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黑夜院?!?p> “不是你們收養(yǎng)的嗎?”達奇總覺得邏輯上存在著什么問題。
“我也記不清楚了,有一天在黑夜院的門口,它突然出現(xiàn)了,然后后面就被我們收養(yǎng)了。黑夜院除了包圍極北之地的任務(wù)之外,還有一條隱秘的任務(wù),讓戒律淡出冰原的土地上。這種體型的巨貓明眼一看,就肯定覺得不正常,果然不出意料,巨貓的身上充滿戒律的氣味?!崩茁宀┦空f道。
“為什么博士要提這些,他已經(jīng)知道巨貓的戒律能力能夠幫助我們前去埃達,但是為什么又要裝出一副絲毫不知道的表情。這些人都有秘密?!边_奇在心中想道。
“雷洛博士,你說我們到達埃達之后,能夠找到讓女皇恢復(fù)正常的方法嗎?”達奇問。
“按照你之前的觀察,如果刺激到女皇的內(nèi)心,并且產(chǎn)生強烈的情感波動,能漸漸喚醒真正的女皇的話。毫無意義,眾所周知,埃達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崩茁宀┦炕卮鹬_奇的問題,“你也提議去埃達,為什么要這樣問我?”
達奇有點猶豫不決,雷洛博士看著達奇的樣子,心中有了感悟?!斑_奇,你不必為了女皇的事情而自責,這并不是是你的原因?!?p> “可是……可是……”達奇突然紅了臉想要爭論什么,可是聲音太大,吵醒了女皇。
女皇從夢境中醒了過來,美麗的容貌上還有一少許的疲憊,聲音很輕,像極了百靈鳥的鳴叫,“你們在吵什么呀?”
“尊敬的女皇,本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我們在討論去埃達的方向是否正確。”雷洛博士將漁夫帽取了下來,放在胸口,紳士地致歉。
達奇與雷洛陷入了沉默,除了冰原的曠野上風聲,萬物皆靜。女皇又將身體伏了下去,在溫暖的貓背上再次進入了夢鄉(xiāng)。
“其實當時我什么意識也沒有,但好像又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東西,迷迷糊糊看見什么。當我認識到了自己干了什么的時候,女皇與教父已經(jīng)躺下了。”達奇一臉愧疚。
“這不怪你,一切都是神靈的過錯?!崩茁灏参恐鴮?nèi)心想法暴露出來的達奇。
“如果沒有極北之地,沒有極北之鬼,沒有戒律。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孩子,現(xiàn)在你也算是黑夜院的值夜人了,當你接觸到這些隱秘之后,總會干一點錯誤的事情,但是你要記住,這并不是你的錯誤,而是因為人擁有了神的力量產(chǎn)生的失控,這種失控是不可預(yù)測的?!?p> “失控?”達奇謹慎了起來。
“不然你以為你一個簡單的序列零,怎么又可能戰(zhàn)勝像女皇教父這種存在?!崩茁宀┦烤劬珪竦卣f,“戒律者在獲得力量的某個階段,可能會出現(xiàn)一次失控,也有可能不會出現(xiàn),具體的原因我們不曾得知。這種失控能將戒律的力量使用到極致,而不付出任何代價,然而失控的時候還會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影響。我估計這影響估計就是彌補的代價?!?p> “也就是說我,在突然的成功使用戒律,然后失控了,順便還將女皇弄成了這個樣子。”
雷洛博士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很復(fù)雜,你說的既是對的,也是錯的。等以后回到黑夜院,讓盧恩符文的學者跟你解釋一下,這一塊也不是的一個真理探知者的專長?!?p> 一望無際的白茫茫的大陸,沒有陽光,只有夜里微弱的星光零零散散落在上面。一只擁有巨大體型的貓,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上跑著,其巨大的貓身在這天地恒宇間顯得是那么的渺小,渺小的就像一粒塵埃。
在他們的前方,有一批身穿黑色蓑衣的人,正升起了篝火等在著他們的到來。隱藏在蓑衣之下的高加索匕首已經(jīng)亮出了藍色的光澤。
米瑞斯看著在冰原的曠野上,通過篝火的微光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三人。臉上露出了夸張的笑容,笑容里露出瘋狂的色彩,他在自言自語:“幸虧在黑夜院里留了一雙耳朵,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么勁爆的消息了。”
“黑夜”米瑞斯念出了戒律前言,雪隱的刺客們潛入漫漫的黑暗。
……
“我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呢?”雷洛博士警惕起來。
達奇動了動他特別靈敏的耳朵,靜心下來聆聽著遠方的聲音,除了風聲,好像還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四周全是冰地,有巨貓落地達達的落地聲之外,沒有言語,遠方還有沙沙的腳步聲。
“雷洛博士,有情況。”達奇小聲地告訴雷洛,“前方兩千米,有一波人,訓練有數(shù),負重很輕,腳步很輕。”
雷洛博士看了遠方,“看來我們這趟旅途,還有別的同行人?!?p> 達奇點點頭,從腰間拔出了左輪手槍,傷口瞄準了米瑞斯的方向。
遠處的陰影里,米瑞斯蒼白的臉上升起了夕陽般的潮紅。
“哈哈哈哈,就算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也逃不過納維亞的長耳。冰原上的納維亞族真是天賦異稟的民族?!泵兹鹚官潎@道,“是上次把我殺死的那個人,這次可沒有機會讓你再殺死我一次?!?p> 米瑞斯的高加索匕首上,安裝了精致絕倫的蒸汽裝置,這是上次雪隱之狐的犧牲換取的,也就是他的兄弟的血液為這把鋒利的匕首添加了羽翼。讓匕首能夠更加輕松地穿過目標的頭骨。雪隱眾人以一種詭秘的步伐,身披著陰影,快速向著達奇他們靠近。
“布司,快跑,回頭?!边_奇耳朵感知到了那波人的靠近,在冰原曠野上等待的人永遠都不會是懷著好意的。
巨貓布司聽從了達奇的話語的緊急,迅速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逃離。
“雪隱的孩子們,目標已經(jīng)感知了我們的靠近,正在逃離。對待獵物,雪隱拿出該亮出你們的爪子了?!泵兹鹚箤χ窒路愿赖馈?p> 雪隱的眾人,加快了速度,快速的向達奇縮短了距離,就好像一團影子緊緊追逐著達奇一群人。
“他們越來越近了,這不可能是人的速度,一定是戒律……戒律者”雷洛博士也陷入了緊張的情緒,說話時有點結(jié)巴。
“你們快抓住本貓的背。喵”巨貓布司說道,“魔力,魔力,魔力。喵”
古老的盧恩語傳到了三人的耳中,巨貓布司的靴子也慢慢閃爍出神圣的光輝。慢慢的,慢慢的,巨貓載著三人騰空而起,就好像是踩在空氣上了。
沒錯,巨貓飛了起來。
“這……”達奇感覺這是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雷洛博士的臉上突然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平靜,女皇也開心地拍著雙手,很享受這種飛翔在空中的感覺。
“那我們繼續(xù)前進嗎?喵”巨貓布司驕傲地問道。
雷洛博士看見了下方的陰影,皺著眉頭說:“行?!?p> 達奇看著雷洛博士滿臉心事的樣子,想著剛剛驚慌失措的樣子,很疑惑,很詭異。這雷洛博士應(yīng)該是一個戲精,一個有秘密的戲精。達奇也將目光往下,“那團陰影與之前的“黑夜”戒律好像?!?p> 米瑞斯看著騰空而起的巨貓,越來越小。
“孩子們,收起你們最鋒利的匕首,我們是陸地狩獵者,這飛在天上的獵物,可不是我們的狩獵范圍。”米瑞斯的臉上很平靜,“不過,天上的獵物,終究會有著陸的那天。一個平庸女皇的賞金可比這個冰原還要貴重?!?p> 雪隱的刺客們,向著西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