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千麒一進(jìn)門就沖到公輸麟坐的塌前擋在兩人中間,道:“閑皇叔,她自小就愛胡說八道,所以被念風(fēng)鎖了這些年,這剛放出來就闖禍,還望閑皇叔莫要與她計較?!?p> 霜如雪看著瑯千麒像一只護(hù)食的‘公雞’,突然想到自己在哪見過公輸麟了,搖搖頭笑著調(diào)侃道:“阿翎,以前都是,叫小皇叔,怎得今天這么見外叫我閑皇叔呢。”
“小皇叔,您莫理他,他就是個小心眼兒。”公輸麟說完起身,繞過瑯千麒在霜如雪對面坐下,自斟了一杯茶押了一口。
瑯千麒見狀緊跟著走到公輸麟旁邊,故意貼著她坐下。順手拿起她剛放下的茶杯;就著她喝過地方飲完了剩下的茶,這一些列的行為仿佛在宣示主權(quán)一般??煽丛趯γ娴乃缪┭壑邢仁求@訝,驚的是眾人眼中冷傲的翎王;竟有這么幼稚的一面。而且......后又無奈的輕嘆搖了搖頭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勾唇一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p> 公輸麟聽了霜如雪的話,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著瑯千麒道:“我哥呢。”
“他在下面被玉劍纏著切磋武藝呢。”瑯千麒訕訕的道。
“哦,他怎么不纏你呢。”公輸麟懶懶的道。
“他倒是想......”瑯千麒回道,說完他就后悔了。
霜如雪聽完公輸麟的話,嗆了一口茶“咳咳......咳咳......”
公輸麟看霜如雪表情有些怪問道:“怎么了,小皇叔有話說?”
霜如雪一只手拿著錦帕擦嘴,一只手?jǐn)[著道:“沒事,沒事。”
公輸麟看看霜如雪又看看瑯千麒,二人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公輸麟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事。所以公輸麟看向瑯千麒抬手挑起他的下顎,微微一笑問道:“真的沒事?”那樣子活像個女流氓,她雖是看著瑯千麒,但問的確實霜如雪。
“呵呵?!爆樓杈蛣菀话盐兆」旝肜w細(xì)的手,似握著什么珍寶一般放在自己的胸口,笑著討好道:“真的沒有什么?!?p> 而對面的霜如雪再次被驚到,這真的是他那從小凌傲冷淡的侄兒嗎,雖說成年后有一群姬妾,可他只是扔在后院從不召幸也不過問。這是整個京都知道的事,甚至一度有傳言說翎王不能人道,之所以對送來的女人從不拒絕,是為了掩人耳目。直到有一日他突然納他的姓秦的師妹為秦側(cè)妃,才漸漸的平息了謠言。知道內(nèi)情的,都知這個秦側(cè)妃也是個擺設(shè)罷了。
可今天,他這個侄兒是徹底刷新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不由再次在心里感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沒有誰是真正的冷淡之人,只是碰到的人不對罷了。想著想著,想好似牽動了心里的某一處,不禁心中默嘆:他呢,也是如此嗎?
這邊,公輸麟抽過手道:“不想說,我也不強(qiáng)求。”說著起身對著有些愣神的霜如雪道:“小皇叔,我明日再來。”
霜如雪回過神道“好,明日我備好茶等你?!?p> 瑯千麒一看公輸麟要走,知她這回兒一定在生氣,也不和霜如雪道別,起身跟著公輸麟出了棲心居。
公輸麟走到樓下廳堂內(nèi),便看到玉劍正纏著阿夏道:“大將軍再和玉劍比一局吧。”
“兄長,我們回家吧?!?p> 玉劍看是公輸麟后面還跟著翎王,他可不敢再惹翎王,便退開不敢再糾纏阿夏,有些委屈道:“大將軍慢走?!?p> 而剛才在廳內(nèi)喝酒的客人,看到公輸麟竟和翎王相熟,又稱大將軍兄長,瞬間覺得后背直冒冷汗,幾人忙起身走到公輸麟三人面前施禮道:“參見翎王爺,大將軍,剛才小人等有眼不識泰山,言語沖撞了這位小公子,還望恕罪?!?p> 瑯千麒和阿夏都是聰明人,聽這幾人一說便猜到了幾分,二人看向公輸麟,意思是你隨便處置我們給你撐腰。公輸麟自是明白他倆的意思,可公輸麟一向不喜這種拜高踩底的人,也懶于和他們計較,只是掃了一眼還拘著禮的幾人,抬步走出了暖春廂。
而這廳內(nèi)的一切,卻被暗處的一人盡收眼底。
離開了暖春廂,阿夏問道:“阿麟還想去哪玩?”
“餓了,哪也不去了,回去吃飯?!?p> 瑯千麒一把扯過公輸麟攬在懷里,不等阿夏開口,便搶道:“正好,我也餓了,跟我回府,我做給你吃。”語氣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樓枳蛱旎馗螅团闪税敌l(wèi)去大將軍府打聽他的阿麟在干什么,當(dāng)瑯千麒聽到阿夏親自下廚給公輸麟吃的,便醋了一晚上,雖然知道阿夏和公輸麟這一世是親兄妹,但還是心里不爽。
阿夏看著瑯千麒的舉動,無奈的笑道:“我沒意見,阿麟......”
阿夏話還沒說完,瑯千麒又搶道:“阿麟也沒意見,我?guī)茸咭徊?,你自己來就是了?!?p> 瑯千麒根本不給公輸麟說話的機(jī)會,攬著她的腰腳下一蹬提氣韻起輕功,往翎王府飛去。公輸麟被瑯千麒突來的動作整的有些失重,她本能的摟上瑯千麒脖子頭靠在他的肩上。瑯千麒見公輸麟的反應(yīng),勾唇笑了起來,手臂又摟緊了些。低頭嗅著久違的氣息,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而公輸麟則是慵懶的掛在瑯千麒的身上,享受著熟悉的懷抱。
此時二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這份溫馨。直到瑯千麒帶著公輸麟穩(wěn)穩(wěn)地落在翎王府的麒麟居內(nèi),二人依然抱在一起,瑯千麒深情的眼神帶著滿滿思念,低頭輕輕的吻上同樣深情回望著他的公輸麟,這一吻由淺變深,瑯千麒一只手緊摟著公輸麟的有些發(fā)軟的身體,另一只手從公輸麟的腰間游走到她的后腦拖住她。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公輸麟的額頭輕聲道:“阿麟?!?p> “嗯?!?p> “小魔頭?!?p> “我是?!?p> “我好想你”再次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這一吻帶著他瘋狂的想念,公輸麟也是瘋狂的回應(yīng)著他,吻著吻著公輸麟淚水流進(jìn)兩人的嘴里。瑯千麒感到嘴里有點咸澀的味道這才停下來,看著公輸麟抬起手輕輕的為她擦掉眼淚,以為是剛才嚇到她了,有些手足無措道:“阿麟,你別哭。我......”
公輸麟看著瑯千麒的窘迫的樣子,抬手撫上他的臉,突然在他英挺的鼻子上使勁捏,瑯千麒疼的“嘶”一聲松開手,揉著自己的鼻子??粗旝雽χ约盒︻佇殊斓牡溃骸拔覜]事,就是餓了?!?p> “好呀,小魔頭,你竟敢捉弄我?!闭f著上前一把將公輸麟橫抱起來,朝屋里走去。
公輸麟順勢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道:“我就捉弄你了,不行嗎?”
“行,也只有你敢。”說著瑯千麒已經(jīng)把公輸麟抱進(jìn)屋內(nèi),放在了軟榻上讓她坐著,而他則是蹲下來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道:“你在這兒歇會,我去給你做吃的?!?p> 而此時,外面隱藏暗衛(wèi)都被剛才院子里的那一幕給驚的剛緩過來,又聽到他家主子要去給公輸麟做吃的,終于無法淡定的瑯一道:“瑯二,我們的主子是不是被掉包了?!?p> “不得妄議主子?!爆樁渲樆氐馈?p> 翎王府,麒麟居內(nèi),一個時辰后。
阿夏坐在茶幾前邊泡茶自飲,邊聽著公輸麟與瑯千麒二人斗嘴。
“好吃嗎?”瑯千麒問。
“還不錯?!惫旝氪稹?p> “比阿夏怎么樣?”瑯千麒問。
“不差。”公輸麟答。
“既然不差,那你今天開始住在我這兒,我天天做給你吃?”瑯千麒問。
“不敢,我惜命。”公輸麟答。
“你就住麒麟居,她們不敢隨意來的?!爆樓枵f。
“亦竹苑不是也不讓人進(jìn)嗎?你要是有誠意,不如每日去大將軍府做給我吃。如何?”公輸麟說。
“呵呵”阿夏聽到此處,不由得輕笑出聲,知道公輸麟故意拿秦詩雅和高氏的事,調(diào)侃瑯千麒。
瑯千麒聽了公輸麟的話,本就不舒服又覺得理虧,可是阿夏這一笑徹底刺激到他了,便脫口而出:“阿麟既然來了,早晚是要嫁給我的,而且在這里你可是她的親哥哥,再說這局,布的時候,你也有份參與的?!痹捳f完瑯千麒覺得有點過,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后悔也晚了。
“是啊,在那里我還有機(jī)會爭一下,雖然最后輸了??蓙淼竭@里一個親哥哥的身份,我連爭取的機(jī)會都沒了,果然是天意弄人?!?p> “我......”
“阿夏......”
瑯千麒和公輸麟同時開口,想說些什么,卻被阿夏揮揮手,阻止道:“而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也是這個親哥哥的身份,他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護(hù)著阿麟,更慶幸的是,這里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長兄如父的規(guī)矩。”這言外之意就是說,我這哥哥名正言順,你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名正言順的身份,更何況我們的父母早逝,你想娶阿麟,也要我這個親哥點頭才行。
“你......”瑯千麒怎會聽不出來這言外之意,被噎得也你不出個下文來。
公輸麟看著瑯千麒一副吃癟的樣子,又看了看阿夏依然是不緊不慢的飲著茶,在心里感嘆:怎么就忘了,阿夏雖外表看起來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平日里又不喜多言,但實則骨子里也是個腹黑的主。
而瑯千麒平日里對誰都是一副凌傲冷淡的樣子,一但碰到與公輸麟相關(guān)的事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公輸麟看著二人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與他們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