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這里才是三星洞,后邊那個是盤絲洞。”田予理所當(dāng)然道。
場間突然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氣氛,云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地圖上顯示三星洞在一座山腳下,她便帶著林煦他們找那座山。沒想到,這山腳居然有兩個山洞!所以,他們是來到了三星洞的背面,盤絲洞?!!
錢楓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云挽,“你居然認(rèn)錯路了?!!”
云挽沉默不說話,只是她臉色陰沉的可怕。
田予看這情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他很佩服這些人,居然能從盤絲洞中逃脫。
“其實(shí)我們原先選的第一個位置就是盤絲洞,只是黎老師來過之后嫌棄那里太陰森丑陋,于是重新將位置定在它的背面,三星洞。因?yàn)檫@里的景色比盤絲洞美太多了。除此之外,盤絲洞里那只花邊鳥蛛可是獸皇,黎陽老師先前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除掉它,防止試煉過于危險,結(jié)果因?yàn)榕R時更改地方所以就放了它一馬,沒想到,竟讓你們碰上了。你們能從它手中逃脫當(dāng)真是厲害!”
云挽:……頓時有種好無力的感覺,陰差陽錯最終倒霉的還是她嗎。
“你們共有三人,這是三瓶解毒丹。”田予將這三瓶丹藥遞給云挽,云挽接過,道,“等等,還有一個人?!?p> 田予:???
只見云挽手指上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火苗輕輕地在那繭周圍游走了一圈,那蛛絲漸漸地被烤化,露出里面的人。
“是他?”錢楓和林煦早就從喳喳背上下來了,此刻走到云挽身邊,一齊看著不幸被花邊鳥蛛當(dāng)成獵物的人究竟是誰。
“他暈過去了。”林煦肯定道。
云挽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臉,“皮膚蒼白、冰涼,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
錢楓蹲下看著昏迷不醒的趙彥,“沒想到他居然放血來提醒我們它的位置,從而自救,的確是個狠人?!?p> “他和你們是一隊的嗎?”田予問道。
“不是,偶然在盤絲洞中碰到了而已。就先把他放在這里療傷吧,我們要繼續(xù)出發(fā)了?!?p> 沒想到,田予搖頭拒絕了云挽。“按規(guī)定,我們只負(fù)責(zé)分發(fā)解毒丹,不能插手你們的試煉。如果我們出手相助,那就意味著他的試煉失敗。他現(xiàn)在沒有自理能力,如果他與你們不是一隊的話,將他留在這里由我們照顧就意味著你們替他做出了選擇,讓他不得不放棄這次的試煉。”
云挽聞言眼神冷了下來,“若不是我們冒險救他出來,他早死在盤絲洞中了?!彪m說是這樣說,云挽還是沒把趙彥繼續(xù)留在這里。她把趙彥搬到仙霖墜上,準(zhǔn)備帶著他走出三星洞。
“他的那份解毒丹你還沒拿呢。”田予在身后把解毒丹扔給云挽。
云挽頭都沒回,接過解毒丹向外走。錢楓和林煦匆匆跟上,喳喳則是化成小鸚鵡又飛到了云挽肩膀上。
“這次算是便宜了他?!卞X楓道,接著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就是不知道他醒來后知道是我們救了他,會是怎樣的表情?!?p> “他現(xiàn)在失血過多,再這樣下去就沒有醒來的機(jī)會了?!痹仆斓馈?p> 錢楓被云挽這么一噎,方才想起趙彥受傷的事,急忙喂它吃下療傷補(bǔ)氣的丹藥。
“挽挽,前面有動靜?!绷朱阃耆珱]被他影響,快出三星洞的時候,提醒云挽道。
云挽也聽到了,這恐怕才是真正的想要拿到解毒丹需經(jīng)過的試煉。他們先前走了盤絲洞,倒是陰差陽錯的避過了真正的試煉。
“我們?nèi)タ纯??!?p> 踏出洞口,眼前又是一片漆黑?,F(xiàn)在才是第二天的凌晨,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刻。孤獨(dú)的明月和零星幾顆星星產(chǎn)生的光芒經(jīng)濃霧一擋,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個森林。
“要點(diǎn)火嗎?”錢楓問道。
“你有夜明珠嗎?”云挽反問道。她猜錢楓財大氣粗,肯定有夜明珠。
“有!”錢楓拿出夜明珠,周圍瞬間被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就像是月光灑在大地上一般。他用靈力托起夜明珠,方圓數(shù)十米都被這柔和的光芒籠罩,那光芒自然優(yōu)雅,像是淡淡的月光灑在了大地上。
“小心一點(diǎn),這里有守護(hù)獸?!?p> 云挽話音剛落,就感覺眼前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朝她撲來。云挽反射性一閃,勉強(qiáng)閃開了這攻擊。這還是在她明目的輔助效果下外加夜明珠的照亮下才看到,否則,云挽根本察覺不到這黑影。
那生物的毛發(fā)是黑色的,已經(jīng)完美融入到了這濃濃夜色中,云挽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錢楓,夜明珠都拿出來!”
錢楓聽出云挽語氣中的嚴(yán)肅,一點(diǎn)都不敢耽擱,將儲物袋中的十幾個夜明珠都一起扔了出來。頓時,黑夜亮堂的如同白晝,他們也終于看到襲擊云挽的那生物。
那是一頭通體烏黑的獵豹,它渾身呈流線型,臉上有一根根鋼針般的胡須。與其他豹子略有不同的是,它的豹尾遠(yuǎn)比尋常的豹子粗大。
“虎尾豹,屬風(fēng),速度極快,尾巴力道極大,一定要小心不能被它的尾巴抽到。”云挽對林煦和錢楓交代道。
說完,云挽又用精神力感知它的品階。
“它是五階獸王?!?p> “了解?!绷朱氵€是控制著先前錢楓友情贊助的那三把劍沖過去。
云挽皺眉,林煦只是六階靈士,想直接戰(zhàn)勝五階獸王簡直是難于登天。但是先前林煦一直與喳喳對練也不是半點(diǎn)長進(jìn)都無,當(dāng)時的喳喳亦是獸王,能躲過喳喳的攻擊,云挽暫時也不擔(dān)心他會躲不過五階獸王的攻擊。
林煦的三柄劍插在了虎尾豹面前,虎尾豹身子一閃,避開了那三把劍,比直地沖向林煦。
“嗡——嗡——”一陣清脆嘹亮,悠揚(yáng)深沉的鐘聲響起。
錢楓左手舉著一個金色的鐘,右手拿著一個配套的金色細(xì)棍。
那鐘身上刻著復(fù)雜的銘文,隨著細(xì)棍不斷地敲打著鐘,發(fā)出陣陣鐘磬聲。金色的光芒和銘文隨著聲浪一波波的傳出,那光芒穿過林煦、穿過云挽,最終向虎尾豹襲去。
被那金色光芒照著,云挽覺得渾身舒暢。她伸出手去試探地觸碰那金色的銘文,指尖碰到的時候,云挽的腦海中響起了莊嚴(yán)虔誠的誦經(jīng)聲。一陣舒適之感沿著指尖傳到云挽的四肢百骸,像暖流一樣,滋養(yǎng)著云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