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苓琪心里雖疑惑,可還是干笑幾聲,轉(zhuǎn)身面對著抱著自己的男子,不動聲色的裝作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雙蓮并蒂。
果不其然,這些男子都是不靠譜。
原本還沉醉在美人香的程旋愷不假思索便放開了懷里的人,驚險的把玉石雕品挽救了回來。
而被隨意丟棄在一旁的何苓琪,毫無意外的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切且友好的接觸。
可能是因為愧疚,但也可能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得不到美人的芳心,程旋愷轉(zhuǎn)頭看見何苓琪跌倒在地上,急忙把手中的玉雕拿給旁邊的奴仆放好,轉(zhuǎn)身將她扶起來。
“哎呀!美人,你沒事吧?怎么這么不小心就給摔了?”
廢話,我怎么摔得你心里沒點數(shù)?何苓琪心里雖然是這么說,可表面依舊嬌嗔道。
“程公子,我無大礙。只是我這腳應(yīng)該是剛剛不小心崴了,不知可否給小女一個靜養(yǎng)的地方?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我想盡快把傷養(yǎng)好,給公子獻舞報答公子的恩情?!?p> 程旋愷一聽連忙點頭答應(yīng),叫幾個丫鬟將何苓琪帶到了他的內(nèi)院的一座名為“清雅閣”的院子里。
別說,這名字還起的真有那么幾分雅致。進院里映入眼簾的就是郁郁蔥蔥的湘妃竹,院子里還有一條潺弱的小溪點綴風情。
但可惜了,院子雖是十分清雅,但屋里是一如既往的奢侈糜爛?;蜗寡鄣挠袷衿鳎鸾z鑲邊的紫檀木床,棱邊處還雕刻著鏤空花紋,蜀錦被子與窗幔整齊劃一的擺放。
這得貪多少錢才能過上比那高臺上的人還要奢侈的日子?
何苓琪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把打算伺候或者說監(jiān)視自己的丫鬟全打發(fā)了出去。
“演了一天的戲,可真是要累死了?!?p> 何苓琪拉起裙角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舒展一下矜持扭捏了一天的筋骨。
回想一下接這個任務(wù)的時候,要不是藍靈那小丫頭挑釁,何苓琪怎么會腦袋一熱就接了這個爛攤子,一不小心還有可能和自己的老冤家江逸洋打照面。
何苓琪這幾日都小心翼翼的,防止一不小心就遇見來探望好友的江逸洋。
可是,有的時候有些事就是不能多想,不然想著想著就有可能成真。
這不,何苓琪就天天想著千萬不要碰到自己的冤家,老天可能是耳背,聽錯了何苓琪的愿望,偏偏就把江逸洋帶到了她的眼前。
在程府用腳傷待了沒幾天,程旋愷就在家中辦了一個賞花宴,邀請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來家中欣賞他那玉石雕的花。
果然,有錢人的腦袋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苓琪為了繼續(xù)演下去,還得一瘸一拐的走在丫鬟身后,偏偏腳下繁重襖裙還時不時阻擋著她的步伐,就多了一種不用自己硬演就有出來一種要摔不摔的感覺,怎么看都比之前要自然多了。
磨蹭了大半天,丫鬟終于是把她帶到了宴會上,她如釋重負的對何苓琪說。
“曇花姑娘請”
看來,這次去叫何苓琪參加賞花宴,程旋愷肯定是給她下了死命令,不然也不會這么小心翼翼。
曇花是她臨時給自己起的名字,用來糊弄程旋愷他們足矣。
其實何苓琪自己心里是極其不愿參加這種你捧我踩的賞花宴,但是這可是一個刺殺程旋愷很好的機會,俗話說趁他醉要他命,何苓琪可不想再在這里多待上一天。
一進程府的賞花宴席上,
何苓琪心里感嘆“我天!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炫耀吧。”
看看這一個一個穿的花里胡哨,戴的……金光閃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參加宮中選秀。
但估計高堂上的那位,對這些也不感興趣。畢竟那爭奇斗艷,萬花簇開的后宮佳麗三千都比不上他手中的一塊木材,更不用說這些嘴上說沒錢,現(xiàn)在卻穿金戴銀的世家公子們。
但一般在這種環(huán)境下,有一種人即使是什么都不嚷就這么靜靜的坐著,也是很吸引別人目光。
比如一襲白衣清新俊朗,在嘈雜的宴會里,形形色色的人群里依舊鶴立雞群。
而他身后的人,也是不凡。一襲黑衣劍眉星目,眼含?眼含星辰!
二大爺!真是冤家路窄,這身后的人不就是江逸洋嘛!他怎么在這兒?
那日她問了程旋愷,明明沒有邀請他的呀。
何苓琪擦了擦眼睛,再三確認。
沒錯了,身后的男子就是老冤家江!逸!洋!
看來今天不適合進行刺殺任務(wù),本來就咬自己咬的緊,如果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估計錦衣衛(wèi)不愁吃不愁住的大牢就要向自己敞開了。
何苓琪一轉(zhuǎn)頭低身拔腿就打算跑,奈何程旋愷眼睛特別尖,即使是在百花繚亂的人群中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
“曇花姑娘,快來看看二王帶來的真正的并蒂蓮”
程旋愷的聲音很大,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正準備逃跑的何苓琪。
“這就是小侯爺?shù)男職g??!”席間的一個男子摟著懷里的歌姬,饒有興趣的看著何苓琪。
“呵呵呵……”何苓琪尷尬的站起身來,略帶幾分嬌羞的給眾人輕輕頷首。
“小女子見過各位大人。”
“見過見過?!币粋€長得人摸狗樣的公子哥說道
“小侯爺眼光可真毒辣,這等女子都能搞到手,林某佩服佩服”
“就是就是,也不知是小侯爺?shù)倪\氣好,還是這小女子的運氣好了”
“廢話!當然是這女子的運氣好,能得到小侯爺?shù)膶檺?,可是世間少有?!?p> 席間的男子譏笑道。
程旋愷也是很愛聽這些話,被眾人說的心花怒放。
眾人的目光都是惡俗,令人很不舒服,除了那個白衣男子,還有就是老冤家江逸洋的目光。
守了這么久,終于還是愿意露出你的面目了,江逸洋看著何苓琪,眼角藏笑,處變不驚的坐在二王爺身后。
何苓琪逃避著江逸洋的目光,看向賞花宴席上眾多的玉器花石之中,放著一棵金黃漸色的并蒂蓮,何苓琪還上前掐了一下它的葉子,嫩黃的汁水流了出來,嗯!是真的!
走到程旋愷的身前,何苓琪微微一笑“程公子,我這腿還傷著呢,你怎么就忍心讓人家出來?!?p> 說完,還裝作嬌滴滴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其實何苓琪心里都快被自己惡心死了。
程旋愷一把抓住何苓琪的手
“美人!你這都晾了本侯爺多久了,怎么腿傷也一直不見好?!?p> “所以,侯爺是想讓曇花忍著傷給你獻舞嘛,那樣侯爺?shù)男脑撚卸嗵郯 ?p> 何苓琪心想,多虧了當初去千嬌閣蹲守程旋愷的時候,自己沒閑著,沒事就去看那些專業(yè)的姑娘怎么招攬自己的客人。
時不時還跟著善舞坊里的平陵城第一舞女——李若初去學如何最大化的展現(xiàn)自己的魅惑力,讓男人對自已無法抵抗。要不然,這第二個方法交給自己來辦還真的勉勉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