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把你的材料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送給別人,我覺得很抱歉?!?p> “哎呀,都多久的事了,我又沒有那么小氣。你這么正式道歉,搞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p> “你原諒了就好?!闭f完禮酉又把頭轉向球場,“小師傅,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p> 朋友嗎?心突然被針扎了一下,有點酸,有點冷,可能被風吹的吧!
我故作輕松的用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嗐,什么最重要的朋友,我可是你的小師傅呢!”
他笑著看了眼,“是,小師傅說什么就是什么?!?p> “對了,那你當年畢業(yè)聚會的時候,為什么沒有來?”
“我?”禮酉一臉門號的看向我,“你那時候應該不想看到我吧!”
“???”什么鬼?
“高考結束的時候,你問我材料的事,我如實告知你,你可是直接轉身走了,后來提交志愿的時候,我還在樓上跟你打招呼,你抬頭看了我一眼,直接無視的走了。如果我那時候去參加,你美好的畢業(yè)聚會該不高興了吧!”
“志愿?我去交志愿的時候,沒看到你??!”
他聽我這么說,就笑了。誤會是解除了吧!不過合著他是因為我才沒去的嗎?“那……那后來我加你QQ,你怎么一句話也不主動跟我說話???還說當我是你小師傅,身為徒弟有你這樣的嗎?”
“QQ?我基本沒上??!”
騙人,我那時候去圖書館的電腦室經??茨愕臓顟B(tài)在游戲中,忙碌中,那都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可是這些話我覺得我不適合問,就“哦”了一聲,不再看他。
些許他看出了什么,繼續(xù)說:“我姐姐經常歡樂豆沒有了,會拿我的號在玩?!?p> 他話一說完,我瞬間錯愕。合著我每天對著的是他姐姐?好吧好吧!如果此時在白天,可能就掩飾不了我這一臉的尷尬吧!
“好像也不對啊,那這次聚會,你怎么不怕我不高興?來就來了,還當沒看到我,一聲招呼都沒打,這么做徒弟的,可不行哦!”
我說完,有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復,就轉頭去看他,他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球場上的男孩子們打球,我有點郁結。
于是帶點不悅的說:“你那么喜歡看,為什么沒見你打過球?”
沒想到他頭也不回的懟過來,“你那么喜歡吃,為什么沒見你會煮?”
“誰說我不會煮了?”雖然這是事實,但氣勢上我是不會輸?shù)?,所謂輸人不輸陣吧!
“你是不是忘了高中的時候,班主任組織我們去春游,搞了一個廚藝大賽,我很不幸和你分到一……”未等他說完,我立馬做出停的手勢,“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p> 我怎么會忘記,那時候,朱蘭早早就知道我喜歡他的事,就故意把我和另外一個同學換了下,我就成功和他在一個組,老師叫我們各自做個菜出來,我本就不會煮飯,平時讀書,爸媽基本不讓我進廚房,又緊張,明明有時候知道拿什么給他,卻老是拿錯,比如叫我放點鹽,我把糖給加了起來,幸好他脾氣好,很耐心的和我說,搞得我當時特別對不起他。
回想過去種種,好像除了不喜歡我,對我還算挺好的。
為了不讓自己留點遺憾,我問他:“禮酉,你有喜歡的數(shù)字嗎?”
“沒有?!?p> “我有,我喜歡583,1099。”我喜歡禮酉。我盯著他看,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笑了,“不許問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會回答你的?!?p> 他聽我這么說,也就不問,笑著看他的球去。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我和他看著球場上的打完了,我和他才起身離開。在送我到家,我要下車的時候,我真想我有刪除記憶的能力。
他并不是好好的跟我說“再見,晚安”什么的,而是說:“小師傅,你昨天的香水太濃不適合你,還有點酸?!?p> 我如果有喝水的話,我一定一口水噴出去吧!我咳了咳,“那……可能我太久沒用了,過期了。”
“你以后還是不要涂香水了,不適合你?!?p> 我可能喜歡的是假人吧!我想打人!我尷尬的笑了笑,朝他揮了揮手,看著他的車緩緩地的啟動離開我的視線,我的笑容就一點一點的收了起來。
本來好好的一次不算約會的約會,這樣的結尾,我一點也不喜歡。
由于這些天都在醫(yī)院值班,接下來的我有四天的時間可以好好的睡一個覺。我那八卦的妹妹和我媽媽說,昨晚來接我的男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什么的,惹得我媽媽是頻頻對七大姑八大姨炫耀我男朋友了。為了防止她突然又要給我安排各種相親,為了我能好好安安靜靜的睡個覺,我也沒有解釋。
我媽媽是樂嗨了,我爸爸卻不開心了。每回吃飯都會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不要著急把人往家里帶,先處個一兩年,穩(wěn)定了再說。
這我能不同意嗎?我舉雙手贊成啊!
從那晚之后,他除了給我發(fā)了條要出國一趟,說是有空再找我玩的微信之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畢竟人家明確表態(tài),當我是朋友,師傅!我還能異想天開嗎?這春節(jié)期間出國,指不定帶女朋友出去玩呢!
我這么想著看著我衣柜里的禮服,那是一件還沒穿給人看的黑色禮服,在我看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索性把它收了起來,壓箱底!
在假期第三天中午我正等著吃飯的時候,醫(yī)院來電話,有一場緊急的心臟移植手術要我馬上去,我不得不叫我爸爸開車馬上送我去醫(yī)院,我媽媽怕我餓肚子,打包了一盒讓我在車上吃。
可那是米飯雞肉啥的,在車上吃其實挺不安全的,就光打了一碗湯就上了我爸爸的車,一路往醫(yī)院趕。
一到醫(yī)院,我就跟我爸爸揮手,飛也似的換手術服,進了手術室。
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還算成功,出來的時候有點低血糖,頭暈暈的。一個俊美的男子手里遞給我一杯我最愛的黑糖瑪奇朵,早已不燙了,我仰頭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