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再次環(huán)顧殿內(nèi),對李清稚道:“奴婢知道娘娘心善,可有些事兒是縱容不得的。”說完,她佯裝思慮再三道:“奴婢聽說,方才有那么一對兒在月下私通的宮人被發(fā)現(xiàn)了,最后逃進了長春宮。這不,就帶人來找找。這樣的人可不能留在您身邊兒,污了這長春宮的清譽就不好了?!?p> 芳蘭邊磨墨邊神色坦然道:“娘娘方才在這里練字,沒看見什么人進來?!?p> 作詩低下頭行禮,發(fā)覺李景逸腳尖兒鞋底都是泥。她便一臉堆笑道:“如此,那奴婢就差人找上一找,找到人,奴婢拿了人就走?!闭f完,抬手示意小宮女分散開來找人。
李景逸狠拍了桌子,站起身來道:“放肆!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朕的,你竟敢說朕是私通!”
李清稚強裝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慌亂不已。她看著李景逸,實在是想不通他這樣說是何意。芳蘭自覺不清楚事情緣由,不敢妄言,便只出言呵斥小宮女道:“你們幾個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看誰敢在長春宮放肆!”
小宮女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互相看看便跪了一地。
李景逸這番話完全在作詩的意料之外,她此番前來是圣母皇太后讓她借著由頭來找李清稚的麻煩。她想,皇上能說出如此之言,指的肯定不是皇后娘娘。
許久,作詩才道:“皇上說的是?!?p> 李景逸對芳蘭道:“去尋了桃兒來?!?p> 很快,芳蘭便引了桃兒入殿。她嘴里還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行了禮,問了安。李景逸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她,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殘渣,關(guān)切道:“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說,不必這樣怕?lián)尣坏蕉澴炝??!?p> 桃兒噎的實在是難受,接過茶便一飲而盡。她沒聽清李景逸說的什么,屈膝行禮謝恩,謝的是皇上賞的這口茶。
作詩見了桃兒的鞋尖兒鞋底也有些許泥土,便道:“皇上……”
李景逸打斷作詩的話,他實在是不想再看著她的嘴臉,更不想再聽她多說半句話。他便道:“嗯,有勞作詩姑姑如實回了母后。”
作詩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桃兒。對李景逸與李清稚告了退,便帶了四個小宮女離開了。
李清稚盡可能心平氣和道:“桃兒,你出去吧。”
桃兒疑惑道:“皇上,您找奴婢有什么事兒嗎?”
李景逸對桃兒笑道:“你放心,先出去吧?!?p> 桃兒一臉疑惑的看了皇上,又看了皇后娘娘,最后又試圖從芳蘭姑姑臉上尋求答案。芳蘭看出了些端倪,拉著她出了殿,關(guān)了殿門,剛要出言詢問,棉柔走了過來。
棉柔問桃兒道:“我看作詩姑姑帶了一行人走了,皇上召你可是有什么事兒?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私自去了御花園?”
“我也不知道……”說完,桃兒想起皇上說的那句“你放心,先出去吧?!彼阌中Φ溃骸耙部赡苁?,不過,皇上已經(jīng)幫咱們擺平了,他叫我放心,然后就叫我出來了?!?p> 棉柔焦急地問道:“只是這樣嗎?”
桃兒見狀又道:“不信你問芳蘭姑姑?!?p> 芳蘭道:“是,只是這樣,皇上便叫我們出來了?!?p> 芳蘭說完,棉柔挽著桃兒的胳膊又有說有笑的一起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芳蘭看著她們的背影心想,這宮里算是平靜了十年,往后怕是要重掀洶涌。

千面邪喵
現(xiàn)在大家都以為桃兒小天使是個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