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離王耀打工的那家甜品店,并不是很遠,當(dāng)他坐著公交在甜品店附近下車時,時間還不到8點,這時候甜品店應(yīng)該還在營業(yè)中。
穿過人流,王耀來到甜品店,卻發(fā)現(xiàn)甜品店雖然開著,但店外椅子上卻沒有一個顧客,他感到奇怪,這時候應(yīng)該有不少客人才對的。
懷著納悶,王耀徑自走進店里,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工作人員外,還坐有三個踩椅翹桌,毫無坐相,眼神流里流氣,嘴上肆意吞云吐霧的青年男子。
三個男子正大喊大叫的打著牌。
其中一個黃毛,穿著花襯衫,另外兩個,則是光頭和短寸頭發(fā),都穿著黑色緊身體恤。
看樣子都不是正經(jīng)的社會青年。
王耀皺著眉頭走進去。
正對著王耀坐著的短寸男子,看到他走了進來,隨意地瞥了一眼后,眼神又回落在手中的牌上,習(xí)慣性地開口道:“店打烊了,吃飯到別的地方去?!?p> 忽地,他又猛地回過頭來,盯著王耀看了一會兒,對那黃毛男子大聲喊道:“猴哥,目標(biāo)出現(xiàn)了?!?p> 黃毛和另外的光頭男子聞言,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王耀,眼神一定,發(fā)現(xiàn)沒錯,就是他。
將手里的牌放下,迅速起身,用力推開椅子,三人向王耀圍了過去,等了兩天,終于讓他們等到了,抓住這小子就能夠交差了。
看到三人圍了過來,王耀莫名,但卻不懼,只是戒備地看著他們,皺著眉頭道:“有事?”
看到王耀并未露怯,黃毛男子左右擺了下頭,拿起手上的煙深吸了一口,然后將煙尾巴彈飛,緩緩?fù)鲁隽艘蝗熿F,而后向他調(diào)笑道:“哎呦,膽色不錯嘛,難怪連張少都敢打?!闭f著,他轉(zhuǎn)頭,向那短寸男子吩咐道:“給張少和雷哥打電話,說人抓到了?!?p> 聞言,王耀了然,知道了他們是張屹凱叫過來的人,看來他是沒打算善罷甘休了。如果自己還是青符集團的大少,把他打了也就打了,他是不敢這般興師動眾的,而現(xiàn)在,一個窮小子還敢還手,他是打定主意找回場子了。
對此,王耀并不在意,他奉陪就是。不過在此之前要把正事做好。
不理會三人,王耀看向了柜臺,發(fā)現(xiàn)柜臺后的店長阿姨,正快步走過來,她斥道:“你們干什么,再不讓開我叫人了?!?p> 黃毛面露狠色,威脅道:“閃開,這里沒你的事,要是再多事,信不信老子讓你的店開不下去。他媽的還敢騙老子他已經(jīng)辭職了,幸虧老子沒有相信你?!?p> 瞥了黃毛一眼,王耀眼里閃過一絲冷色,他面露歉意,看著店長阿姨道:“店長,不好意思,前兩天我出了意外,住院了,沒能過來工作,給店長造成麻煩了,現(xiàn)在還因為我的事牽連到店長,真是對不起?!彼麤]想到,張屹凱會將兩人的事,牽連到甜品店。
聞言,店長阿姨面露訝異,關(guān)心地看著王耀道:“怎么會出車禍呢?幸虧你人沒大恙,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兩天,不用急著過來。這幾人來店里搗亂,說要找你,不過你不要怕,有什么問題店長會幫你的。”
看到店長阿姨雖然有些害怕,但仍然壯著膽,過來想要幫助自己,王耀心里感動,對她道:“這事我能夠自己處理的,店長你不用擔(dān)心。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要辭職的,對不起給店里帶來麻煩了,那提前支取的薪水,我現(xiàn)在用手機轉(zhuǎn)賬給你?!?p> 看到王耀沒打算跑,黃毛三人也就放他過去柜臺和店長結(jié)算,只是將店門堵住,他向王耀警告道:“你別想逃跑,你要是逃跑了,我就砸了這店?!奔热煌跻^來還錢,那他就不會棄這店不管,只要將他留住,等張少和雷哥過來,那他們?nèi)说娜蝿?wù)就完成了。
到時候,王耀插翅也難飛了。
很快,結(jié)算完畢,在阿姨的推辭中,王耀還是多轉(zhuǎn)了1000元,以表歉意。反正駱雅這小富婆給的卡里,有不少錢,他王耀也沒跟她客氣,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夠賺到千萬倍的錢的,到時候再還給她就是。
但王耀并未就此離去,而是點了一杯飲料,坐在店里,等著張屹凱的到來,他要給后者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閑暇間,他用手機點開起點app,追讀一本只有少數(shù)有品味的頂級帥哥,才會看的連載冷書《武宰全球》,打發(fā)著時間。
不久,一輛奔馳s系列豪車和一輛面包車,快速開到了甜品店門前,兩車停下,從上面下來了十幾個人。
張屹凱一馬當(dāng)先,怒氣沖沖地沖進店里,他想要報仇的心很是迫切,而其他人快速跟上。
只有兩個人滯后,其中一個人身材壯碩,身形呈倒三角,上圍膨脹的肌肉將衣服鼓鼓地撐開,看起來很有威懾力,在他冷峻的臉上有一條兩寸長的刀疤,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刀光血影的。
而另一個人更是夸張,塊頭足足有兩米多高,真正的虎背熊腰,讓人忍不住仰而生畏,他的皮膚呈現(xiàn)特殊的古銅色,在燈光照射下,甚至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走動間恰似一堵銅墻在移動。
下車后,刀疤男子對大塊頭男子一臉歉意地道:“熊飛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沒能好好招待你,你難得過來一趟,卻遇到我有事要辦?!?p> 那個名為熊飛的大塊頭道:“雷子,咱倆誰跟誰,跟我還用得著說這種客套話。不過你似乎混得不咋樣啊,怎么還摻和這種小孩子打架的事情?!?p> 刀疤男子苦笑道:“沒辦法,張少在一次聚會上讓人給打了,張董知道后震怒,讓我親自過來解決,平時我這票人都靠他養(yǎng)著,他發(fā)話我還是得聽。不像你,現(xiàn)在可是混出頭了,那次你獲得地下死亡格斗賽的冠軍后,就被崔爺看中,直接帶進了黑風(fēng)集團。在越地一帶,誰不知道黑風(fēng)集團才是真正的龍頭,說一不二,你現(xiàn)在可是風(fēng)光了。要不,你也把我推薦進去,提拔下兄弟唄?”
熊飛搖了搖頭,道:“沒辦法,黑風(fēng)集團的收人門檻非常的高,雖然我天賦異稟被相中,經(jīng)過黑風(fēng)集團的培養(yǎng)后,實力更是遠超以前,但也還是一個外圍成員,哪有資格舉薦你。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先把事情解決了吧,然后我們再去喝酒,這次我給你壓陣?!?p> 聞言,刀疤男子面露遺憾,而后笑罵道:“一個小屁孩用得著你壓陣,看不起我是不是,怎么說我雷彪也是白鶴市有名的金牌打手,當(dāng)初我比你也不過稍遜一籌而已。再說了,對付一個小屁孩也用不著我出手,咱倆看著就行。”
頓了頓,他接著道:“不過嘛,這小子打擾了咱倆的興致,必須給他一點苦頭吃吃,咱倆出馬哪有不見血的?!闭f著,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