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恬恬醒來的時候,腦袋跟插了兩鋼筋似的,頭疼欲裂,緩了很久才好過來。
環(huán)顧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窗外碧海藍天,光線刺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她回別墅了,她記不清她昨晚怎么回來的。
昨晚玩的有這么嗨嗎?她到底喝了幾瓶酒阿?
她還是第一次敢在外面這么玩,17歲……哦不,已經(jīng)22歲的她終于知道了喝斷片的滋味不好受!
何恬恬晃了晃腦袋,手撐著身子準備坐起。
倏地,瞳孔微縮,她旁邊竟然還躺了個男人!
男人目光灼灼,坐靠在床頭津津有味的看著什么,穿著寬松的銀灰睡袍,脖頸修長,山巒般凸起的喉結(jié),露出結(jié)實健碩的胸肌,臉上沒有平日森寒可怖的戾氣,和風細雨般,他在笑。
何恬恬汗毛豎起,下意識拉開衣領(lǐng)看了眼,皮膚白皙光潔,沒有一點瑕疵。
還好還好,沈川谷還不至于對一個酒鬼動手。
“醒了?”沈川谷明知顧問,放下手里一疊皺皺巴巴的紙,目光上下掃了眼何恬恬,“你想拍戲?”
拍戲?
何恬恬仰頭呆滯的問,“拍什么戲?”
搶過沈川谷手中的紙——《沙狼》演員聘用合同書,甲方聘請后面歪七扭八的跟著三個字,何恬恬。
乙方簽名也是她。
她什么時候簽的合同?
何恬恬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喝醉前暈暈乎乎的進了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好像有個男人在哭,她多管閑事的上去哄了一下,哄完后,男人百般要求簽個名,她好像是簽了名。
她簽的竟然是份演員合同。
她哪里會拍什么戲?
她上次也只是憑借身體本能臨場發(fā)揮,真讓她扎扎實實的拍一部戲她肯定會露餡。
何恬恬臉色頗詭,郁悶的戳了戳沈川谷,“叔叔,違約金是不是很貴?!?p> 沈川谷揚眉,淡淡道,“不貴?!?p> 不貴?
何恬恬從上到下挨個仔仔細細的看了遍,字里行間穿插了個數(shù)額。
這個5后面跟的是幾個零……
“不用數(shù)了,五十萬?!?p> 何恬恬大驚失色,“什么?五十萬?!五五五十萬?!?p> 五十萬還叫不貴!把她賣了得了。
正想著自己按斤賣還是按兩稱,何恬恬看向沈川谷突然靈機一動。
她是沒有,但對她這個堂堂正正的“老公”來說,兩百萬只是個小數(shù)目。
想著何恬恬手撐起頭,一臉嬉笑,“老公~”
聲音三分討好,七分嬌嗲。
沈川谷常年混跡商業(yè)場,一顆玲瓏剔透心,早就算好了何恬恬的小九九,“不可能?!?p> 沉臉起身,攏好敞開的睡袍,蹩了眼一臉愁苦的何恬恬,眸光里浮現(xiàn)起一絲暖意。
死男人,臭男人!嫁誰不好,為什么會嫁給這種忍心自己女人盼頭露面拍戲的人?
一想到她要去拍戲就頭疼。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那人也是喝多了,她不去拍,人還偷著樂呢。
“那我去找他和解?!?p> “你翻到最后一頁看清楚?!?p> 最后一頁赫然幾個飄逸灑脫的小字,何恬恬是最佳女演員,加油!
……
她雖然是有幾分美色……但她也佩服怎么會有人的心如此之大。
他從哪看出她有演技能夠勝任這個角色。
沈川谷收拾好,恢復一身黑色定制西裝,裁剪得體,身形顯得格外修長,拉開門把手頓了頓,轉(zhuǎn)身,“不再說點什么?”
何恬恬氣笑了,“還要說什么?難不成還想讓我求你?”
沈川谷眸色暗淡,他看慣了她低聲下氣卑微的依附他生活。
“幫也可以,不過答應(yīng)我個條件?!?p> 萬念俱灰的何恬恬埋在被子里,猛然抬頭,“什么條件?”
“看在你這么討厭我的份上,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