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銘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從寢室樓出來的時候,現場沒有任何動靜,但到了后勤樓,怪物們卻斗在一起,等打開篆刻社大門,它們又一次安靜下來。
跟排練節(jié)目一樣。
自己在做夢嗎?
“楊魚,到底怎么回事?”金士銘伸出龍爪,指著面前的怪物,“這些家伙們出問題了嗎?”
“我不知道。”楊魚搖頭。
“閃開這里,讓怪物進來?!苯鹗裤懹我返綏铘~面前,“不要以為你能戰(zhàn)勝曹冷,就可以為所欲為?!?p> 金士銘說的不錯。
楊魚能戰(zhàn)勝曹冷,并不能代表什么,在自己面前,還沒有他囂張的資格。
特別是自己使用龍?zhí)拥臅r候。
龍?zhí)语L箏,一直是金士銘的寶貝。這是他的父親,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給金士銘的禮物。
金士銘的父親,是藝術公會的會長。是在蓬萊島跺一腳,整個島嶼都要晃三晃的人物。當然,能得到這樣的地位,是因為父親的實力超群,一手風箏造詣,也足以傲視群雄。
在金士銘看來,自己沒有趁機輳楊魚一頓,已經算是好脾氣了。
“金學長,我不能讓它們進去?!睏铘~并沒有動。
“什么?”金士銘的龍爪驟然張開,一把拍在楊魚的肩膀上,“你是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嗎……”
“吼!”
不等金士銘話音落下,樓下的猛虎突然嘶吼一聲。
金士銘剩下的半截話,頓時堵在了喉嚨里。
他敢威脅楊魚,卻不敢面對怪物,實在是怪物太多了,要是被它們纏上,今晚就別想回去了。
不由自主,金士銘退了一步。
眼光不由瞄了楊魚一眼。
這個傻瓜,依舊站在篆刻社門口,難道,他不知道面前的怪物,都實力強大,連城市的守護人,都不敢直面其峰嗎?
算了,不管他了,怪物們總會沖進房間,破壞掉那些東西。
金士銘尾巴一搖,龍?zhí)语L箏已經升高兩米,然而,就在他想要回去寢室的時候,地面的猛虎猛然一躍,堪堪擋住了風箏的去路。
金士銘心頭一跳。
但這種時候,他哪兒敢有一絲猶豫,龍爪一揮,向著猛虎拍去。于此同時,猛虎也在空中一擰身子,揮出了虎爪。
龍爪虎爪相交。
“啪!”
龍?zhí)语L箏踉蹌后退,撞到了欄桿上,而猛虎也被龍爪拍下地去。
兩方竟然不相上下。
楊魚也不由吃驚。
金士銘作為風箏社的社長,確實有兩把刷子,要知道,面前的猛虎,可是無數怪物的頭領。
估計,比喬蘿假扮的女巫可要強的多了。
下一刻,猛虎從地上再次躍起身來,向著金士銘撲去。
風箏在欄桿上一沾疾走。
這次,金豐銘改變了戰(zhàn)術,仗著風箏靈活的身姿,游斗起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猛虎幾次撲擊,都被金豐銘及時躲開。
不一會兒,雙方便氣喘吁吁。
楊魚也看的頭疼。
這里,可是系統(tǒng)認定的任務中心,這兩貨要是不小心給自己弄砸了,那可得不償失。正想要怎么快點結束這場戰(zhàn)斗,突然,猛虎吼了一聲。
【沁人心脾】頓時嗅出猛虎的情緒。
它怒了。
渾身的氣息,從溫潤變得暴躁。
在猛虎的怒吼聲中,原本游蕩著的怪獸們頓時活躍起來,飛鳥凌空,走獸騰躍,一瞬間,半空中的金士銘被包圍期間。
“吼!”
猛虎一聲大吼,再次騰身躍起,
這次,金士銘就沒那么好運了,周圍怪獸密布,躲無可躲,隨著虎尾抽下來,金士銘覺得渾身一震,再也駕馭不住風箏。
“啪嗒!”
風箏落下地來。
猛虎向前一步,前爪一踏,將金士銘按在地上。
楊魚嚇了一跳。
雖然金士銘這貨有些不著調,但也不能讓他白白死在這里。楊魚急忙向前,從口袋中掏出一副剪紙。
“吧唧!”
剪紙被貼在欄桿上。
這是下午時分,譚文文所剪的【草長鶯飛】。
紙符啟動,終于將對面猛虎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幅【草長鶯飛】并沒有變形,但跟之前楊魚所剪出來的【草長鶯飛】卻十分類似。
特別隔得遠了,倒是可以以假亂真。
果然,猛虎的情緒再次溫和下來,楊魚松一口氣,沖著猛虎招招手,果然,,猛虎的爪子稍稍松了一些。
此刻,金士銘心如死灰。
心里只是在想,自己抽的哪門子風,怎么會這時候跑出來?雖然,破壞風箏并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神識必受重傷。
這是每一個風箏駕馭者的噩夢。
想起以后再也無法掌控風箏,一生都要躺在床上,金士銘不由潸然淚下。然而,等了半天,猛虎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金士銘的心情愈發(fā)緊張起來,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一個傳說。
據說,蓬萊島的怪物并不是普通的怪物,而是具有靈識的。
它們沒有吃你,是因為,它們要將你抓回去,作為它們的寵物,到時候,自己就不得不接受作為一個鏟屎官的命運。
每天替它們打掃洞府,按摩肩膀,若是遇上變態(tài)的母怪獸,說不定還要貞操不保。
越想越怕。
龍?zhí)语L箏也瑟縮著,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猛虎不為所動。
安靜的像是一座雕塑。
其實,金士銘實在是想多了,剛剛楊魚沖猛虎招手的時候,猛虎似乎明白楊魚的意思,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楊魚覺得很神奇。
但猛虎散發(fā)出的溫和氣息,楊魚暫時確定金豐銘不會有事。
既然如此,楊魚回過頭來,看向篆刻社大門。
金士銘費勁心思,將怪物引到這里,又不惜冒著危險,將篆刻社的大門破壞,那么,里邊究竟有什么東西?
示意猛虎暫時稍安勿躁,楊魚向著篆刻社里邊走去。
這是楊魚第一次見到篆刻社辦公室的樣子。
房間里很黑。
透過外面若有似無的燈光,能看到房間里中間是一張桌子,這一點倒是跟剪紙社差不多,不同的是,辦公室的一面墻上,擺了一排的花格。
此刻,那些格子上,擺著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石頭。
除此之外,房間里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難道,金士銘的目標就是這些石頭?
楊魚走上前去,從花格上將一塊石頭拿下來,一接觸,楊魚便發(fā)現了石頭的不同。
這并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篆刻印章。
一般來說,篆刻魔法為了能長久使用,會篆刻在銅質材料上,但對于新學者來說,石頭卻是比較廉價的練習材料。
畢竟,銅質材料價格昂貴,對篆刻技術的要求也高。
而在石頭上聯系,則省了這些麻煩。
可是,能加入篆刻社的都是二年級以上學生,這些學生早就過了練習階段,為什么篆刻社還有這么多的石頭篆刻。
楊魚將篆刻湊到身邊,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