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魚,你記住了嗎?”劉天萌瞪了楊魚一眼,又囑托旁邊的一旁的譚文文,“保護好楊魚,一定不要讓他出事?!?p> 譚文文,是坐在楊魚前邊的胖女生。
“放心吧,天萌。”譚文文點點頭,又沖楊魚舉舉拳頭,“小魚哥,可不要搗亂哦,要是出了岔子,小心我揍你哦?!?p> “知道了?!睏铘~咕噥著答應(yīng)一聲。
“那么,現(xiàn)在,沖吧。”劉天萌一聲令下。
眾人快速起身,向著冢森林沖去。
“文文,咱們班為什么只有四個人?”楊魚一邊跑,一邊拋出自己的疑問。
“要是天天被老妖婆扔剪子,你還會學(xué)剪紙嗎?”譚文文冷笑,“我們都習(xí)慣了,不然,天天頂著一腦袋剪子回家,早就死翹翹了。”
原來是這樣。
楊魚摸一把頭上的冷汗。當(dāng)時接住剪子還以為是幸運,原來前身早就練就了這項技能。
在剪紙班,活著不容易啊!
“那為什么只有我一個男生?”楊魚又問。
“小魚哥,除了你,你覺得還有哪個男生肯學(xué)剪紙,這種嚴(yán)重女性化的武器藝術(shù)?”譚文文翻一個白眼。
“……”
楊魚張了張嘴,頓時放棄了好奇寶寶的態(tài)度,專心跟在劉天萌身后。
森林里,落葉鋪了厚厚一層。
“唰啦,唰啦!”
腳步踩在落葉上,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在劉天萌的帶領(lǐng)下,眾人腳步很快,不一會兒,就將教學(xué)樓甩在身后。
如果沒有意外,眾人將用八分鐘穿越這片森林。
不過,就在走到森林邊緣的時候,前方突然一聲怪叫響起來。
“嘎嘎!”
劉天萌驀然止住腳步,揮揮手,示意眾人停下。
楊魚順著聲音來處望去。
夜色中,一只黑色的大鳥沖著眾人飛來。
那是一只貓頭鷹。
貓頭鷹翅展最少一米以上,猶如一道利箭,向著眾人沖來。
“竹報平安。”劉天萌輕喝一聲,將手中的一張剪紙扔出去。咒語聲中,剪紙化成一片竹林,擋住了貓頭鷹。
“吱!吱!”
貓頭鷹落在竹林上。
爪子跟竹竿摩擦,發(fā)出難聽的摩擦聲。但顯然,要想抓開密不透風(fēng)的竹林,是不可能的。
班長大人很硬……不是,是很強啊。
楊魚放下心來。
但隨即,森林里又是一片撲啦啦的聲音響起。
無數(shù)的貓頭鷹現(xiàn)出身來。
“嘎嘎,嘎嘎!”
貓頭鷹怪叫著,有的落在樹梢上,整理著羽毛,有的在低空盤旋,猶如伺機嗜血的狼。
“現(xiàn)在還不到怪物醒過來的時間?!卑拙凭坪暗?。
“那么,就是其他班的學(xué)長們了?”劉天萌退了一步,冷聲喝道,“不知道對面是哪個班級的學(xué)長?”
“不愧是班長大人啊?!敝窀蜕县堫^鷹飛起來,盤旋著,“學(xué)妹,我再次誠摯的邀請你,加入風(fēng)箏社?!?p> “是你,金士銘社長?!眲⑻烀群笸艘徊?,“剪紙班就算再青黃不接,也不可能加入風(fēng)箏社。”
“那就得罪了?!苯鹕玳L嘿嘿笑了一聲,驀然喊道,“攔住她們。”
“嘎嘎!嘎嘎!”
貓頭鷹怪叫著,展翅飛來。
與此同時,女生們紛紛掏出剪紙。
“竹報平安!”
“草長鶯飛!”
“枯木逢春!”
一張張剪紙展開,幻化成荊棘、大樹、草叢,剪紙發(fā)出的紅色熒光,將森林里照射的朦朦朧朧。
楊魚躲在女生們中間,注視著遠處說話的貓頭鷹。
這個金士銘就是boss嗎?
若這家伙是boss的話,他應(yīng)該展開進攻呀。
抓竹子有個毛用!
“小魚哥,你還好吧?”白酒酒一邊戰(zhàn)斗,一邊回頭看楊魚,“你不要害怕,風(fēng)箏社的這些家伙,撐不了幾分鐘?!?p> “嗯?!睏铘~點點頭。
他才不會害怕,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他現(xiàn)在的唯一任務(wù),就是等著撿系統(tǒng)的便宜。
女生們戰(zhàn)術(shù)不錯。
使用了幾幅剪紙之后,身周形成了一片屏障。
貓頭鷹們被徹底阻擋在外面。
楊魚再次看一下懷里的懷表。
再有三分鐘,冢森林的怪物便會醒過來了。屆時,金士銘還敢留在森林里?
然而,楊魚的估計還是有些樂觀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撐上三分鐘,意外便提前抵達。
一個黑影從遠處漂浮過來。
黑影個子嬌小,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色袍子中,夜色中,只能看見她一嘴白牙。黑影猶如幽靈,飄近前來。
“咔嚓,咔嚓,咔嚓!”
黑影隨手一揮,剪紙便支離破碎。
竹林摧毀了。
草叢踏平了。
枯木折斷了。
黑影如履平地,快速向著眾人接近。
“白牙女巫?”女生們失聲驚呼。
她終于出現(xiàn)了!
如果說,貓頭鷹只是風(fēng)箏社的虛張聲勢,白牙女巫便是真正的魔鬼,原本固若金湯的屏障在她手中,猶如紙糊的一般孱弱。
“撤?!苯鹗裤懘蠛纫宦?。
“撲啦啦!”
貓頭鷹們振翅高飛,在半空中化身風(fēng)箏,風(fēng)箏被細線牽引著,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牙女巫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班長,怎么辦?”
“我們要死在冢森林里了。”
……
白酒酒跟譚文文背靠背,顯得有些慌亂。
劉天萌,則表現(xiàn)出了一個班長的素質(zhì),她看著快速接近的白牙女巫,沉聲道,“除非,我們現(xiàn)在就剪出【洪福臨門】。”
“可是,我們剛剛學(xué)會,最少也要練習(xí)幾次,才可能真正化成武器?!?p> “沒時間了?!眲⑻烀葦嗪纫宦?,“剪刀給我,我來試試?!?p> 白酒酒立刻遞上剪刀跟紅檀紙。
劉天萌接了,快速將紙張折疊,用剪刀剪下去。
不過,就算是再鎮(zhèn)定,面對白牙女巫,劉天萌的雙手還是顫抖著,剪刀哆哆嗦嗦,仿佛裝上了電動小馬達。
班長大人是師承我的技藝嗎?
可我的顫抖,是因為第一次掌控這個身體啊。
楊魚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在剛剛之前,楊魚成功的剪出了【洪福臨門】,但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問過他。
怎么都感覺,有種花瓶的感覺。
白牙女巫到了面前的時候,劉天萌手中的【洪福臨門】終于成型,她哆嗦著,驟然扔出去。
“洪福臨門?!眲⑻烀却蠛耙宦?。
白牙女巫愣了一下。
她漂浮的身體停了下來,罩在黑袍中的雙手張開,擋在身前,準(zhǔn)備迎接犀利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