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魚回答,陸小星驀然欺近楊魚身邊。
擂臺仿若后世的拳擊臺,四周扎了圓木欄桿,這一下,楊魚只能退了一步,到了擂臺的角落里。
陸小星如影隨形。
“姓楊的,你給我解釋一下,胸大無腦是什么意思?”她一手撐到欄桿上,一手抓了一枚篆刻,昂著頭看向楊魚。
眼神冰冷。
陸小星不過十四歲,身材也沒有完全長開,此刻站在楊魚面前,就像是用下巴抵在楊魚胸口上。
楊魚居高臨下,甚至能看到她領(lǐng)口中的那一抹白。
像一朵可以采擷的花兒。
只是花兒帶了刺。
“咳咳……”楊魚將目光躲開,“陸社長,你真的要聽我的解釋嗎?”
“那么,你是想嘗嘗【天雷地火】的滋味?”
“那個……胸大,是說你的身材一級棒。”楊魚開口,“無腦,是說你天真爛漫,胸?zé)o心機?!?p> “你還敢提這個詞。”
“是光明磊落……”
在上一世,楊魚可是有過無數(shù)的追求者,對于女人,他總結(jié)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謊言說的多了,連她們自己也會信了。
“哼!”
果然,陸小星重重的哼了一聲,放開了楊魚。
楊魚順便將手中的擂臺規(guī)則遞過去,“陸社長,你看……”
陸小星接了紙,掃了一眼,驀然又靠上前來,她定定的盯著楊魚,一直盯得楊魚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才冷笑一聲,“別人我不管,第三場,我要跟你戰(zhàn)斗?!?p> “我?”楊魚一驚,“陸小星,我是一個傻子呀,你不怕墜了你的名頭?”
“姓楊的,別以為裝傻就可以逃過一劫?!标懶⌒堑臍庀⒉铧c噴到楊魚臉上,“你昨晚刺傷了喬蘿姑姑,這可不像一個傻子能干出來的事兒……”
喬蘿?
楊魚心里咯噔一下。
難怪,昨晚的系統(tǒng)提示白牙女巫是山寨的,原來是喬蘿假扮的。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跟陸小星扯白這些的時候。
楊魚腦海中心念電轉(zhuǎn)。
三場對局,劉天萌用二星【洪福臨門】應(yīng)該能勝一局,霓虹的泥塑應(yīng)該也能贏一局,只要勝了兩場,第三局就沒有必要再比了。
想到這里,楊魚立刻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了?!?p> “當(dāng)真?”陸小星昂著頭。
“當(dāng)然。”楊魚指指臺下,“陸小星,你要還保持這個姿勢的話,恐怕我們不用打擂,我就會被人打死了?!?p> 陸小星驀然甩頭,順著楊魚的目光看去。
果然,擂臺下的眾人停止了喧囂,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顯然,對于兩人的說些什么充滿了好奇。
不錯,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確實有些曖昧,
“哼,一群麻木不仁的看客。”陸小星退了一步?;仡^沖一名女生示意一下,女生立刻遞了一支筆過來,陸小星在紙上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扔到楊魚懷里,“我等你。”
楊魚將紙接了。
回轉(zhuǎn)頭來,劉天萌等人已經(jīng)迎上前來,譚文文壓低了聲音,問道,“小魚哥,剛剛陸小星沒有欺負(fù)你吧?”
“她倒是想欺負(fù)我?!睏铘~聳聳肩,“但待會兒,她就應(yīng)該知道,咱們剪紙班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p> “還在嘴硬?!眲⑻烀鹊闪藯铘~一眼。
“天萌,我們可不單單是嘴硬哦?!睏铘~目光在風(fēng)箏社眾人臉上掃一眼,“喂,班長大人,你看看,風(fēng)箏社誰比較好欺負(fù)?”
順著楊魚的目光,女生們一起看向風(fēng)箏社。
跟在金士銘身邊的,大約十五六人,其中以男生居多,他們顯然都是社團的精英,此刻,隨著女生們望過去,其中幾名男生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豎起了中指。
“喂,妞們,只要叫一聲爸爸,我就會手下留情哦?!?p> “這年頭,叫爸爸的可不一定是女兒。”
“你想多了,女兒叫爸爸那是應(yīng)該,班長大人叫爸爸才真正的刺激?!?p> ……
楊魚在眾人臉上掃視一眼。
其中一個家伙,頭上挑染了一撮紅毛,像是一只趾高氣昂的公雞,他站在金士銘面前,搖頭晃腦,以至于金士銘臉上都帶了一絲不耐煩。
這家伙,一臉欠揍的模樣。
就他了。
楊魚沖劉天萌示意一下,“天萌,記得我給你的【洪福臨門】,咱們就選他了,記得,下手的時候,一定要狠一點?!?p> “嗯?!?p> 劉天萌點點頭。
此時,劉天萌心里也有些慌,畢竟風(fēng)箏社的家伙們,可不是剪紙班只會防守。但說也奇怪,被楊魚指定了對手,劉天萌心里反而鎮(zhèn)定下來。
深深吸一口氣,劉天萌走到擂臺中央,站定。
楊魚則沖著金士銘點點頭。
金士銘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見楊魚指定了公雞,他拍拍對方的肩膀,低聲在對方的耳邊說了幾句。
公雞顯然有些興奮。
他一邊點頭,一邊沖擂臺中央的劉天萌露出猥瑣的笑容,顯然,在對方眼中,劉天萌已經(jīng)成了手下敗將。
“走吧,我們?nèi)ヅ赃呌^戰(zhàn)?!睏铘~沖著剩下的兩名女生打聲招呼,三人徑自走到風(fēng)箏社跟篆刻社中間。
不等坐下來,公雞跳到了擂臺中央。
“班長大人,我可要出手了?!惫u嘿嘿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風(fēng)箏,那個風(fēng)箏不過巴掌大小,被一根細(xì)絲牽引著。
“戰(zhàn)斗吧,雄鷹?!彪S著公雞輕喝一聲,風(fēng)箏迎風(fēng)而起。
瞬時間,風(fēng)箏變成了一頭雄鷹。
“啼!”
雄鷹一聲鳴啼,陡然撲擊下來。
坐在擂臺邊緣的三人,甚至感受到了雄鷹翅膀煽動,帶來的一股疾風(fēng)。
“小魚哥,天萌……天萌不會有事吧?”白酒酒呼吸有些急促。
“放心?!睏铘~盯著快速墜落的雄鷹,“只要天萌沉住氣,我們應(yīng)該不會輸……”
話音未落,雄鷹已經(jīng)到了劉天萌面前。
劉天萌臉上帶了一絲緊張,但并沒有慌亂,她微微退了一步,快速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剪紙,扔出去。
“竹報平安!”
清冷的聲音響徹在擂臺上空。
隨著聲音,擂臺上的地面上,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驀然生長出來。
“刷拉,刷拉!”
秋風(fēng)吹拂著,竹葉摩擦,竹林搖曳。
眾人鼻端縈繞著一股竹林的清香。
如果說,現(xiàn)在約個小會,或者搞個篝火晚會,此時的風(fēng)景一定太契合主題了,但偏偏這是戰(zhàn)斗,是一場決定剪紙班生死存亡的擂臺比武。
在竹林出現(xiàn)的那一刻,楊魚便不由張大了嘴巴。
這……這傻丫頭,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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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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