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左手換右手,看了眼睛看舌頭。
神醫(yī)楊魚認認真真的檢查半天,搖搖頭,“這位姐姐,你幸虧來的早啊?!?p> “楊社長,我是得了不治之癥嗎?”
“來得晚了,我就吃飯去了?!?p> 女生,“……”
陸小星,“……”
“咳咳。”楊魚咳嗽一聲,“不過,小姐姐的病的也不輕?!?p> “還請楊社長跟我細說一下。”女生配合默契。
“嗯,醫(yī)者父母心吶。”楊魚點點頭,“小姐姐平時是不是喜歡化妝?”
女生點點頭,她確實喜歡化妝。
篆刻社女生,必須要有危機意識,肉多狼少也就算了,那些校草們一個個都眼高于頂。
不化妝,怎么抓住校草們的心呢。
但化妝也不是大毛病。
女生看一眼陸小星,回過頭來,“我平時確實喜歡化妝,不知道,這跟我的病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平時使用的腮紅,是一種叫做胭脂草的植物,眉筆是燒過后的臘條枝,精華乳是羊奶加珍珠粉……”
楊魚娓娓道來。
在味覺強化的加成下,女生身上化妝品的味道,比看見還要清楚。
這下,女生終于有些不淡定了。
楊魚說的竟然絲毫不差。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寢室里的同伴,也不可能這么清楚。
不由自主的,女生再次點了點頭。
楊魚繼續(xù)說下去,“按理說,化妝品都是純天然植物,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是,怪就怪在小姐姐貪便宜,去買了假冒偽劣產(chǎn)品?!?p> “???這你竟然也看出來了?”女生有些坐不住了。
“商家重利。”楊魚慢條斯理的說下去,“你的胭脂中,摻了血紅藤,這種植物雖然跟胭脂草外觀一樣,但容易造成慢性中毒,另外,你的眉筆也不是真正的碳臘條,而是用毒龍樹樹枝假冒的,這種植物容易造成視力損害,還有,你的珍珠粉,其實是用了毒犀牛的牙齒磨成的,這種東西傷害的是人的內(nèi)臟……”
“咕嘟!”
女生咽了一口唾液。
聽起來,沒毛病。
“小姐姐,你最近早晨總是容易犯困,不想起床,視力也有些減退,還有,你摸一下你第三根肋骨,戳一下是不是有些疼的異常?”
楊魚每說一個癥狀,女生便重重點點頭。
女生已經(jīng)絲毫不懷疑了。
自己本來是來收拾剪紙社的,誰知竟然真的得了病,比起打敗剪紙社,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呀。
“楊……楊社長,我應(yīng)該怎么辦?”
“要是一種毒藥,我還能給你開個藥方,但三種毒藥都侵入肌體,已經(jīng)沒治了,回家吧,想吃點啥就吃點啥吧?!?p> “不,楊社長,請你救救我。”女生差點哭出來了。
楊魚皺眉。
面色凝重。
其實,【沁人心脾】能嗅到別人的情緒不假,但還沒逆天到這種程度。至于癥狀,楊魚也是借鑒了學(xué)生的通病。
誰早晨起床不犯困。
天天玩兒篆刻視力不下降才奇怪。
至于肋骨,誰戳誰也疼。
陸小星臉上也陰晴不定。
這個混蛋莫非真的能看???自己若硬說他忽悠,女生真的有病怎么辦?可若不是忽悠,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不行,必須再驗證一下。
陸小星拍拍女生的肩膀,說道,“小雨,你不要急,我們剪紙社不會見死不救的,現(xiàn)在,先讓楊社長給其他人檢查一下?!?p> 一邊說,陸小星一邊沖另一個男生使個眼色。
男生立刻走到楊魚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楊社長,我叫田林,最近總是肚子疼,麻煩你給我檢查一下。”
田林伸出手,將手腕放到楊魚面前的桌子上。
楊魚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搭理他。
女生,自己還可以裝模作樣一下,一個男生,自己去摸他的手腕干什么,搞基嗎?楊社長身邊的女生一大堆,可沒什么興趣。
微微一吸氣,楊魚閉上眼睛。
肚子疼什么的,這家伙當(dāng)然是裝的,不過,他的氣息中,倒是有一種熟悉的氣味,那是新鮮竹子散發(fā)的味道。
那么,就從這種氣味忽悠好了。
“田林學(xué)長,你是風(fēng)箏班的?”楊魚問。
田林張大了嘴巴。
他確實是風(fēng)箏班的,不過,因為一直仰慕陸小星,加入的社團卻是篆刻社。
“這……你都能看出來?”
“嗯?!睏铘~點點頭,“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p> 田林臉色變了。
“楊社長,你直說好嗎?”
“你也知道,金社長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楊魚壓低了聲音,“你加入篆刻社,難道金士銘就沒有意見?”
“他……他確實不太搭理我。”
“不,你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睏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你的手指頭,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有麻痹感?”
田林皺眉,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制作風(fēng)箏的時候,被竹子劃來劃去的,確實經(jīng)常麻嗖嗖的。
“你一走進來,我就發(fā)現(xiàn)你中了毒?!睏铘~在房間中走了兩步,驀然回頭,“是一種慢性毒藥?!?p> “金豐銘下的毒?”田林差點跳起來。
“這種事,我可不敢亂說?!睏铘~壓低了聲音,“我只是看出了你身體的毒素,具體情況,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p> 田林臉上陰晴不定。
他跟金豐銘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見了面,一般也是互相點點頭。
可現(xiàn)在仔細一想,確實有些地方不對勁。
比如,前幾天的時候,金豐銘看見自己,忽然笑了一下,難道那時候,他就給自己下了毒了?
不然,他笑毛?
還有,昨天的時候,金士銘忽然問自己篆刻社最近有什么異常,現(xiàn)在想起來,他的潛臺詞其實是,自己有沒有異常。
田林越想越是心驚。
幸虧楊社長提醒,不然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想到這里,田林驀然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走。
“喂,田林,你干什么去?”陸小星急忙喊了一聲。
“我去找金士銘報仇?!碧锪帜_步不停,疾步走出門去,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陸小星目瞪口呆。
這……算是什么事兒?
在來這兒之前,陸小星專門問了大家,都表示自己沒什么毛病,結(jié)果,被這家伙一說,竟然都有問題?
陸小星抿抿嘴,向著楊魚看去。
楊魚瞇了眼睛,在房間里來回走著,陸小星望過去的時候,他甚至依舊在搖頭嘆息,“唉,可憐啊,可嘆啊,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似乎,為了兩個人的病情擔(dān)心。
陸小星腦海中有些亂了。
她回頭,看看其他的五個人,隱隱的,忽然覺得,這五個人,看起來好像也不怎么健康,一副有病的樣子。
不行,不跟他玩了。
索性跟他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