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墳包,代表了十七條無辜去世的性命。
花榮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虔誠的注視他們,再次為他們祈福超度。
在埋葬這些無辜喪命的平民時候,他已經(jīng)清楚感受到他等級提升以后帶給他的狀態(tài)變化。
比如他的力氣更大了,他的速度更快了,還有他的身體更加強壯了——即使從表面體態(tài)看不出太明顯的變化。
“你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秉S帝劍也察覺到了他的這個變化,但她說不出這是為什么。
“是有點?!被s輕笑,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提升等級還有這樣實質(zhì)的效果。
下一級需要的‘經(jīng)驗值’是‘7200’點。按照這個狼妖提供了3200點經(jīng)驗值多情況,代表他只需要再消滅兩個這樣的妖族就可以了。
黃帝劍沉默,明白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花榮收拾了一下狀態(tài),再看了已經(jīng)成為一片死地的傍水村一眼。
突然有點明白水先生迫切的需要招收更多人手去對付妖族。
在那些幫有黃布條的惡徒出現(xiàn)前,在太平天書落入雷妖族的張角,導(dǎo)致了北方的黃色禍亂傳聞出現(xiàn)前,他一同的斬妖人已經(jīng)在平常暗地中消滅了不少違反規(guī)矩的妖族。
現(xiàn)在禍亂爆發(fā),使過去暗地里的爭斗直接被擺在了臺面上。
讓妖族的活動更加張狂,數(shù)量更加龐大。以目前人族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現(xiàn)在……
“婉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要狠狠怪我了吧?!被s干笑的眺望洛陽城的方向,知道自己因為沒有下太重的手,怕真的傷到花婉兒,所以她昏迷的時間不會太長,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
以她的脾氣,現(xiàn)在肯定又是在‘臭花榮,臭臭花榮’的對他抱怨。搞不好還用一條布巾什么擰成一條他的形象,用她的小拳拳狠狠的打他。
為了不回去被她念叨,還被她纏上一定要跟過來……
“你有沒有辦法找到附近活動的妖族?”花榮問他體內(nèi)的黃帝劍,預(yù)感她的能力遠比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來得厲害。
“有,可是只有大概方向?!秉S帝劍回答他,讓他也別抱有太大希望。
“給我指路吧?!被s對她回答,也不強求她的知道這樣就足夠了。
關(guān)鍵他是突然想到,想到他如果就這樣不斷回去接任務(wù)完成,為了不斷獲取妖族的活動地點,完成黃帝劍交給他的個人任務(wù)。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催之。
他被水先生收留指導(dǎo)已經(jīng)遭受到許多人的妒忌。如果他真的突然三天時間瘋狂的完成100個任務(wù),那樣又會在‘夜梟’這個組織造成多么驚人的震動?又會受到多少人嫉恨的目光?
他不怕出名,但他不忘他的主要任務(wù)是照顧好花婉兒。
他實力越強,他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墒撬徽J為他有辦法無時不刻能夠保護好花婉兒不受到任何傷害,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考慮。
“北方,十個以上?!秉S帝劍突然對他說,告訴他一個坐標方向。
花榮朝北方,也即是他的正前方看過去,看見那個方向?qū)⑼耆h離洛陽城,深入到一片廣袤的山林地帶。
聯(lián)想妖族在經(jīng)歷了上一次封神之戰(zhàn)大敗以后,因為約定必須避世在深山密林中,又聯(lián)想到剛才這個狼妖似乎剛從密林里出來不遠。
一點金芒在指間乍現(xiàn),花榮已經(jīng)將黃帝劍出鞘。
突然散華疾步向那個方向奔跑過去,自語:“盡量趕在天亮前回來?!?p> 他知道‘任務(wù)’要做,但花婉兒絕對也不能獨自丟到一邊太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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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你決定讓他去參加一個月后的大選?”
花榮剛從傍水村離開不久,一男一女就并肩出現(xiàn)在村口外老樹的樹杈上。
女子感慨瞟視那一座座被認真埋葬好的墳包,眼神中透出贊賞。
男子卻在他那張儒雅飄逸的面容上沒有多少笑容,還不如第一次的和藹和親。
如果說他第一次的出現(xiàn)是‘水’,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是‘冰’。
“帝王昏庸,天下已經(jīng)大亂。如果我有更好人選,我絕對不會讓他前往那個地方?!蹦凶宇H為嘆息無奈說。
目光深邃,遙望一個方向。
而在那里正是真正風暴漩渦中心的——長安。
“師哥遠見。如果可以,真希望是你我同去?!迸影@。
男子背手矗立,不管晚風把他的發(fā)絲輕揚。只是遙望花榮離去的背影,關(guān)注著這只雛鷹如何盡快翱翔這片即將迎來風暴的天際。也不管剛才有三五名少年如何被他胖揍一頓,現(xiàn)在就像一堆死狗趴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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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花榮,臭臭花榮。”花婉兒醒過來看見花榮果然跑了。立即怒由小心肝生。敢把她獨自丟下,還有敢打她還把她打暈了的兩個仇恨疊加,使她很果斷找了一條布巾扎出一個小人,就是用小拳拳不斷捶打‘他’的胸口,好像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把她的怨念怒火傳遞到那個臭花榮身上。
不過突然一拳下去,手里的布巾小人突然化作紛飛的金光蝴蝶,讓她被嚇到,也讓她被眼前的夢幻美景迷炫到。
“想學嗎?”忽然一個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對她詢問。
花婉兒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全身籠罩在白布的‘人’,這個聲音正是這個‘人’對她問出來的。
“要跟你走嗎?”花婉兒警覺問‘他’。
她畢竟是在花家這個大家里長大,從小見過聽過的見識太多了。
她的確在花家最得寵,但每一個花家也都知道她可是家里最古靈精怪的小魔女。不然以她在花家的身份地位早被許多歹徒綁走了。
“不需,只需要在我通知你的時候睡上一覺就好?!卑撞祭锏摹恕瘜λf。
花婉兒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挺好的。最主要聽起來挺輕松,她只需要睡上一覺就可以學習,還似乎能變得很強。
“能打敗花榮嗎?”不過她還是很謹慎的,謹慎如果連花榮那個壞家伙都打不贏的東西她才不要學。
“能讓你打敗這里最強的那個人。”白布里的‘人’十分自信肯定的對她說。
“我要學!”花婉兒立即聽明白了,也果斷回到床上乖乖睡好。也發(fā)現(xiàn)她剛在床上躺下就有一種強烈的困意籠罩了她,使她想要立即睡過去。
這種突發(fā)情況讓她一陣警惕和抗拒,但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反抗不了這樣一個力量。
也在這時,她聽見這個白布里的‘人’對她說:“乖徒兒,我們夢中相見?!笔顾龔氐椎幕杷^去。
也在這個天字房的房間里,哪里還有這個藏在白布里的‘人’。只有花婉兒從來沒有醒過來一樣甜美的熟睡在那張紅綢子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