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卡并沒有危言聳聽,地下實驗室確實有其他人。瑞卡憑借以往工作經(jīng)驗,一眼認出了實驗室內(nèi)的生命維持設(shè)備。這些設(shè)備連接著一個長方形密閉容器,從監(jiān)視屏幕看得出容器內(nèi)還存在生命體征。
密閉容器的蓋子是透明的,里面是個栩栩如生的人。那人雙眼緊閉,呼吸起伏很弱,似乎已經(jīng)沉睡很久了。
馬克黃面上帶著一絲驚恐:“瑞卡,這人怎么這么像你?”
瑞卡趕忙打開密閉容器,看清楚沉睡那人面孔之后,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事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超乎了馬克黃的想象。瑞卡顯然和容器中那人關(guān)系很親密,否則也不會哭得這么傷心。但容器中那人究竟是誰,又為何躺在拉格別墅的實驗室,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瑞卡漸漸恢復(fù)了平靜:“他是我孿生哥哥,我們兩個是同卵雙胞胎,兩個月前死于酒精中毒。”
馬克黃頗為不解:“你的哥哥?你是說他兩個月前就去世了,但現(xiàn)在還有體溫呀!”
瑞卡并沒有直接回答馬克黃的問題:“我的哥哥很優(yōu)秀,大學畢業(yè)后進了學校的基因?qū)嶒炇?,后來加入了烏拉公司,來到道斯生命科學實驗室。拉格后來成為道斯實驗室負責人,我哥哥是他的助手。拉格來之后沒多久,我哥哥失戀酗酒,酒精中毒死在了家中。我當時還在家中待業(yè),拉格通過關(guān)系找到了我,讓我充當他的助理。料理完哥哥的喪事…”
馬克黃打斷了瑞卡:“瑞卡,你哥哥現(xiàn)在還有心跳,他還沒有死!”
瑞卡臉色蒼白,慘淡地搖搖頭:“他已經(jīng)死了,定義死亡的標準是腦死亡,他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
問題有些棘手,馬克黃腦子里毫無頭緒,泰坦和安迪也沒了主意。三人的任務(wù)是刺殺拉格,但現(xiàn)在情況撲朔迷離,如果直接干掉拉格,這些謎底可能永遠無法解開。
“我?guī)湍銈冏プ±瘢 比鹂ńK于打破了沉默。
拉格活動軌跡很單一,出行總會帶三個保鏢,保鏢是烏拉公司的高手,其中不乏A階男爵。若是強攻的話,馬克黃三人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拉格有一個致命弱點,也是大多數(shù)男人的弱點,太喜歡尋花問柳。瑞卡非常了解拉格的齷齪,也曾經(jīng)給拉格拉過皮條。
拉格就算再惜命,行事再小心,同獵物幽會時候,也不能讓保鏢在旁邊看著。瑞卡設(shè)下一個很古老的計謀,這種計謀在都市圈很流行,馬克黃管它叫“仙人跳”。
泰坦下了血本,花重金搞定一個超模。瑞卡像往常一樣,撥通了拉格的私人電話。瑞卡說了幾句暗語,拉格心領(lǐng)神會,與瑞卡約定了地點。
彌爾頓酒店大堂吧內(nèi),一個性感尤物獨自坐在卡座上,惹得過往路人紛紛駐足觀看。性感尤物卻異常高冷,下巴恨不得翹到天花板上。
一輛奔馳大G緩緩駛來,停在了彌爾頓酒店門口。保鏢迅速下車,為拉格打開車門。拉格瀟灑地邁步下車,在保鏢簇擁下走進彌爾頓酒店。
拉格很快注意到了大堂內(nèi)的性感尤物,興沖沖地走上前去搭訕。性感超模優(yōu)雅地伸出左手,拉格急不可耐地吻了又吻。
三個保鏢臉上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性感超模翻了個白眼,收回了纖纖玉手。拉格看出了美人有些不快,擺擺手讓保鏢離得遠遠的。
美人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挽起拉格的手臂,曖昧地向電梯走去。拉格心里樂開了花,精蟲上腦有些飄飄然了。
服務(wù)生按下了電梯按鈕,電梯停在了一樓。拉格用力地挽著超模,急不可耐地上了電梯。趁著親熱間隙,超模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彌爾頓酒店頂層是總統(tǒng)套房,超模嫻熟地按下指紋,輕輕打開了房門。拉格再也等不及了,左右開弓就要上手。性感尤物嗲嗲地說道:“你先去洗個澡?!?p> 拉格懂得憐香惜玉,雖然極不情愿,卻不忍心拒絕美人的要求,一把扯下身上穿的風衣,快步走進了浴室。
拉格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但等待拉格的并不是女人的溫柔鄉(xiāng),而是四個男人猙獰的面孔。拉格驚慌失色,腳底沒踩穩(wěn),一下滑倒在地上。
瑞卡像野獸一樣沖上去,扯著拉格腦袋往地上摔:“你這個禽獸,你究竟對我哥哥做了什么?”
馬克黃趕忙將瑞卡拉起來:“瑞卡,你冷靜一下,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p> 拉格眼睛里閃著邪魅的亮光,抹一抹嘴角血漬,獰笑著說道:“你哥的馬子真不錯,夠味!”
瑞卡剛剛熄滅的怒火又燃燒起來,馬克黃不等瑞卡動手,一槍打在拉格身上。馬克黃用的是電弧脈沖槍,對成人并不致命。拉格身體痙攣倒在地上,四肢痛苦地抽搐。
安迪將拉格捆在了椅子上,等待拉格恢復(fù)意識。拉格身體停止了抽搐,眼神又變得邪魅。馬克黃不敢看那雙眼睛,因為實在太瘆人了。
拉格又是一陣獰笑:“你們是諾蘭派來的?”
馬克黃拿匕首抵住拉格的喉嚨:“你究竟對尸體做了什么?”
“我跟諾蘭是一類人,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
拉格猛然撲向匕首利刃,馬克黃沒來得及收手,匕首刺進了拉格的喉嚨,割斷了頸部動脈,鮮血呲了馬克黃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