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上的手跡十分潦草,簡直像是天書一樣。馬克黃覺著這樣的字符似曾相識,和辛達畫像上的潦草字跡如出一轍。馬克黃內(nèi)心隱隱覺得,辛達和鷹巢有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
愛麗絲將羊皮卷做了透視和高精度掃描,畢竟父親對這張羊皮卷這么看重,總要為父親留個念想。
馬克黃凝視了羊皮卷好久,覺得這不過是一塊普通羊皮,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愛麗絲,你說這羊皮卷到底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有這么多人想得到它?”
愛麗絲沉吟了一會兒,淡淡說道:“父親好像說過,羊皮卷和伊甸園有關(guān),但是羊皮卷上內(nèi)容并不完整,也沒說明白伊甸園究竟是什么?!?p> 馬克黃不禁笑道:“這不就是神話故事么,這有啥稀奇的,我閉著眼睛都能編出十幾個?!?p> 愛麗絲接著說道:“阿薩辛殺手都是死士,他們不惜犧牲生命完成刺殺任務(wù),就是因為伊甸園的存在,但卻沒人能說的清楚伊甸園究竟是什么?!?p> 馬克黃還是不能理解:“你說的東西太邪乎了,我覺著哈桑就是能忽悠,他要是擱現(xiàn)在,怎么著也是個傳銷大佬。”
愛麗絲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揶揄道:“像你這樣智商的人,也不會被人忽悠兩句就甘心送命吧。”
馬克黃被愛麗絲懟得沒話說,消停地閉上嘴,瞇上眼睛癱在沙發(fā)上裝睡。
太陽很快升起來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會客廳的地板上。馬克黃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愛麗絲狼狽地癱在沙發(fā)上。
馬克黃對著反光的液晶大屏幕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拿起茶幾上裝羊皮卷的匣子放進了口袋里。愛麗絲仍然在酣睡,馬克黃莞爾一笑,轉(zhuǎn)而向別墅外走去。
黑人管家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吉普車,馬克黃瀟灑地鉆進駕駛座。馬克黃正要發(fā)動汽車,卻見愛麗絲匆匆跑了出來。
愛麗絲一臉慍怒:“馬克,說好的咱們兩個一起去的,你怎么也不叫我?”
馬克黃嗤嗤一笑:“這點小事兒,我一個人就能辦好,你在家等我好消息!”
愛麗絲很為難地聳聳肩:“我也很想在家候著,但你的實力不允許呀,萬一出點突發(fā)情況,我怕你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p> 馬克黃總是說不過愛麗絲,也就只好讓愛麗絲上了吉普車。馬克黃開足馬力,直奔鷹巢約定的坐標。
鷹巢約定的坐標在一處懸崖邊上,路途山路十分崎嶇,吉普車一路顛簸,總算到了約定的地點。
如果單從視野來說,這座山頭是絕好的觀景地,山頭開滿各種顏色的野花,南面可以俯瞰一望無垠的大海,海水拍打山崖磅礴壯觀。
馬克黃的衣服被海風(fēng)吹的裹在身上,說句話都得扯著嗓子:“信紙上只有地點,沒有時間,他們怎么知道我們什么時候來?”
愛麗絲云淡風(fēng)輕說道:“這么裝逼的組織,肯定要整的神神叨叨,跟其他綁匪一樣的話,豈不一點都不神秘了,那樣多跌份呀!”
馬克黃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打趣說道:“來年應(yīng)該選你當頭目,一定能把鷹巢整得跟雀巢一個規(guī)?!?p> 一陣巨大的狂風(fēng)襲來,山頭的灌木被壓彎了腰,一架貝爾直升機從海上飛來,緩緩降落在懸崖邊上。
直升機上走下一個裹著白頭巾的中年男人,男人的眼神異常犀利,看人一眼恨不得剜下肉來。男人用生硬的英語問道:“羊皮卷你們帶來了么?”
馬克黃拿出裝羊皮卷的匣子,大聲回應(yīng)道:“匣子有自毀程序,我們要確定人質(zhì)安全,才能把手稿給你?!?p> 中年男人向直升機上的人揮揮手,兩個強壯的年輕人押著一個虛弱老頭走下飛機。愛麗絲眼眶頓時紅了,扯著嗓子呼喊道:“爸爸,你還好么?”
老頭臉上露出笑容,和藹地說道:“愛麗絲,我沒事兒,你這兩天瘦了好多!”
馬克黃打開保險匣子,取出里面的羊皮卷,交到中年男人手上。中年男人如獲至寶,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你們稍等一下,我需要驗證真?zhèn)??!?p> 中年男人朝直升機揮揮手,一個年輕小伙提著保險箱匆匆跑過來。中年男人驗證了指紋,輸入了密碼,經(jīng)過一陣繁瑣操作,才將保險箱打開。
保險箱內(nèi)也是一塊羊皮卷,兩塊羊皮卷大小差不多,形狀卻有些差異。中年男人將兩塊羊皮卷拼在一起,對著太陽一陣觀瞧,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中年男人興奮地喊道:“這張羊皮卷是真的,趕快把人放了!”
馬克黃跳進吉普車,發(fā)動了汽車。愛麗絲眼含熱淚,像只迷途小鹿回到了家。愛麗絲攙著虛弱不堪的父親,一步步向吉普車走來。
一陣劇烈的螺旋槳轟鳴,馬克黃不由朝懸崖看去。一架小鳥直升機迅速升起,向懸崖上人群噴射機槍子彈。
一梭子彈襲來,父親猛然撲向愛麗絲,子彈擊中父親后背,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衫。
馬克黃迅速打開后座車門,愛麗絲抱起父親跳上了汽車。馬克黃一腳油門踩下去,吉普車喝醉了似的沖向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