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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法成道

第四章 初見仙法

窺法成道 清風(fēng)是清與風(fēng) 5300 2019-09-05 08:14:41

  這天,劉俞跟往常一樣給顧客送飯菜,提著食盒,來到天字三號房。

  房間里一名白面書生打扮的青年抱著一名妓女正在卿卿我我,劉俞行了一禮,嫻熟的一一把菜從食盒里拿出來并在桌上擺好,又給白面書生倒了一杯美酒,這才退出房間。

  聽著房間里悠悠傳來吟誦詩歌的聲音,劉俞暗嘆:“又是一個墮落的‘風(fēng)流才子’!”

  接下來的幾天,這白面書生天天晚上都來季春樓。今晚也不例外,劉俞跟往常一樣拿著食盒送菜,一踏進(jìn)房間,他就感覺氣氛有點(diǎn)不同,屋里除了陰沉著臉的白面書生就沒有其他人。

  放好酒菜之后,劉俞正欲離開,卻突然聽見白面書生叫住了他。劉俞心里一驚,心想:“這位不會是心情不好要拿自己發(fā)泄吧!”

  以前就遇到過顧客心情不好對他辱罵,甚至動手打,最后顧客陪了些銀子,事情就不了了之,可是讓人惱怒的是自己一分錢也拿不到,全被那個老鴇收進(jìn)了口袋。

  劉俞輕聲問道:“這位客官還有什么吩咐小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這里干了多久?”白面書生冷冷地說。

  “小的叫劉俞,在這季春樓干了一年半了?!眲⒂嶂Z諾的回道。

  白面書生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說道:“我這里有封信,需要你去送?!?p>  “只要是這定元城的,小的一定辦到?!眲⒂崧牭街皇且ニ托?,心中的不安一掃而空,不假思索的打包票。

  白面書生遞過來一封信和一張紙條,劉俞上前接過信和紙條。白面書生看到劉俞接過信,又丟過來一個小袋子,劉俞一個不留神被袋子砸個正著。

  “這是給你報酬,一定要把信送到,如若不然……”白面書生聲音很是冰冷,眼中露出殺意。

  “小的一定辦到,只是地址上有的字我不認(rèn)識?!眲⒂釋擂蔚?fù)蠐项^。

  白面書生皺皺眉,目光一寒才道:“那些字不懂?”

  劉俞急忙兩步上前,指著幾個他不會的字向白面書生請教。白面書生一一給劉俞解說,等劉俞全部記下來才閉嘴只字不說,劉俞把地址在心里默念了幾篇,確認(rèn)不會忘記后才退出房間。

  劉俞回到廚房把事情簡單的跟張里說了一下,才離開季春樓。

  劉俞看著手上的紙條,上面寫著“城北鎣華路裘府,裘老爺收?!?p>  他一路小跑,向著城北方向跑去。

  半刻鐘后,他來到了一個石碑前,嘴里不斷往外吐著白氣。他撥開覆蓋在石碑的冰塊和雪,石牌上寫著“鎣華路”三個大字。拿出紙條確認(rèn)無誤后,繼續(xù)向前走尋。

  不一會兒,劉俞就來到了大門掛著“裘府”牌匾的住宅前面,確認(rèn)沒有錯誤后,拿起門環(huán)輕敲了三下。

  在門前等了一會,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這人一眼就看到門前的劉俞,輕聲問道:“有什么事?”

  劉俞沒有回答對方,反而鄭重地問道:“這里可是鎣華路裘府?”

  “這里就是,小兄弟有事情?”老伯淡然地回道。

  劉俞從懷里拿出白面書生給的那封信遞給老伯,說道:“有人讓我把這封信送到府上,交給裘老爺。”

  老伯接過信,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什么問題,才收起來,劉俞告辭離開。

  劉俞還沒有走出一里路,突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背后一把抓住他,他正想大喊救命,卻發(fā)覺自己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

  人影提著他幾個跳躍后,落在一個院子里,又是單腳一步踏出,激射進(jìn)一間房子中。

  劉俞心中害怕不已,不過他還是知道這里就是剛剛來過的裘府。至于為什么要抓他,應(yīng)該跟剛剛那封信有關(guān)。此時他后悔自己為什么接受白面書生的要求,不過想想要是不接,估計那個白面書生也會對付自己,難道自己還不到十二歲就要死在這里,這樣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擴(kuò)大,化成恐懼占據(jù)他的全部心神。

  “公子,這就是剛剛送信的小子?!比擞皩χ诟咛梦蛔拥哪凶诱f道。

  劉俞聽聞這話,眼珠子轉(zhuǎn)動,望向高堂。目光方一接觸男子的雙眼,心里一下子有一股莫名的寒氣在流動。他心中暗驚:“真邪門?!?p>  男子的目光似有魔力,想要移開目光或閉上眼卻根本辦不到,他后背不由直冒冷汗。

  這名男子看著只有二十來歲,唇紅齒白,柳眉鳳眼,身上帶著一絲妖媚,怎么看都是一個大美女,可為何身后的人影要稱呼高堂上的‘美女’為公子呢!

  “難道他是人妖!”這樣的古怪的念頭在劉俞腦海中一閃而過。

  高堂上的妖媚男子屈指一彈,一道白光打入劉俞體內(nèi),才冰冷地問道:“小子,是誰叫你送的信,老實交代,這樣你會少受點(diǎn)苦。”

  過了一會,妖媚男子見到劉俞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根本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于是冷哼一聲。

  劉俞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心神微微一顫,回過神來的他,下意識后退兩步,這時一只大手按著他的肩膀,一股巨力從肩膀處壓下,迫使他跪下來,他奮力掙扎,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掙脫。

  “小子,給我老實點(diǎn),再動我一爪子抓爆你的頭,說,叫你送信的人是誰,如今身在何處?”身后那人有點(diǎn)不耐煩問道。

  聽聲音,就是剛剛開門的老伯,劉俞諾諾的回道:“是一個白面書生吩咐我送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兩位大人放了小的,那書生還在……”

  還沒有等劉俞說完,只見坐在高堂上的妖媚男子左手抬起,從袖子里飛出一把短劍,短劍破窗而出。

  一聲慘叫從外面?zhèn)鬟M(jìn)房間,老伯率先激射出房間,大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

  妖媚男子提著劉俞沖出房間,外面一男子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另外一個方臉大漢,正惡狠狠盯著妖媚男子,怒喝道:“你們兩個邪修,竟敢傷我?guī)煹?。?p>  妖媚男子見到自己一擊就偷襲得手,臉上浮現(xiàn)邪魅的笑容,聲音卻異常陰冷道:“邪修!算是吧,就是你們讓這小子送的信嗎?”

  妖媚男子說完,一把將劉俞從臺階上扔到院子里。

  劉俞已經(jīng)看清,倒地不起的男子正是讓他送信的白面書生。

  方臉大漢并沒有打算回答妖媚男子的問話,伸手從腰間一個不起眼的布袋中拿出幾張黃色的紙,嘴里念念有詞,一張拍在自己身上,剩下全部拋向老伯和妖媚男子,還沒完,他又從布袋取出一面火紅色小旗。

  “砰砰砰……”那幾張黃紙紛紛爆裂開來,一股熾熱氣浪向著周圍一卷而過。

  就在方臉大漢丟出黃色紙剎那間,劉俞趁機(jī)一個翻身,向著一側(cè)小跑。

  剛剛方臉大漢的一系列手段遠(yuǎn)超他想象,雖然不知道這黃色紙有什么門道,但是看妖媚男子鄭重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凡物。劉俞心想:“這幾人難道就是所謂的修士,以前聽季春樓里有人說起修士的事情,起初自己還不當(dāng)真,現(xiàn)在活生生出現(xiàn)在他眼前?!?p>  他心中駭然,身軀不斷的顫抖,似乎是感受到某種可怕力量。猛地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使自己保持鎮(zhèn)定,顫抖的身體慢慢歸于平靜。

  “還是趁著這三人打得火熱,無暇顧及自己,先開溜。”他一下子做出決定。

  在這一刻一種追求強(qiáng)大實力的念頭開始在他心里慢慢滋生,新的追求涌上心頭。

  院子里老伯身上貼著一張土黃色符紙,他的周圍有一層土黃色光幕護(hù)住全身,剛才他被方臉大漢扔出符紙砸個整著,卻一點(diǎn)也沒有受傷,只是后退了幾步。他身上的黃色光幕,閃了幾閃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名妖媚男子,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黑色盾牌,盾牌散發(fā)著耀眼的黑光將他全身包圍得水泄不通。他一臉鄭重的神色,望著方臉大漢手中的火紅色小旗。

  兩人站立的不遠(yuǎn)處的地板被炸開一個大坑,地板的碎屑和地上的泥土散落在院子的四周。兩人對這一切都不理會,全部心神都放在方臉大漢身上。

  方臉大漢將火紅色小旗往空中一拋而出,小旗迎風(fēng)張大,瞬間就化為半尺來大,旗子上現(xiàn)出一個怪物虛影,怪物的嘴里不斷往外噴吐著一絲絲烈火。

  方臉大漢單手一掐訣,大喝道:“受死吧,賊子!”

  只見旗子上的怪物一張嘴,噴出一道火焰,直奔老伯和妖媚男子,火焰打在老頭身上,老頭身上的光幕只堅持不到兩息就消融了,一張土黃色符紙自然起來,老頭只來及奮力喊出:

  “不,公子救……”

  妖媚男子哪有時間顧及老伯,此時他正源源不斷往盾牌上注入靈力,苦苦支撐著。

  方臉大漢見沒能將妖媚男子燒死,一愣過后,才仔細(xì)打量男子手上的黑得盾牌,不由輕呼道:“防御靈器!”

  他沒有想到這名邪修居然擁有防御靈器,防御靈器可是連身為真焰門的內(nèi)門弟子的他也買不起的。他現(xiàn)在用的這件下品靈器麟炎旗,也是花光他所有的積蓄才從坊市中購得。這種保命的靈器比起攻擊靈器,一向都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存在,同等級別的防御靈器就順理成章要比攻擊靈器貴上一倍不止了。

  方臉大漢剛剛用麟炎旗全力一擊,已經(jīng)消耗了他大半的法力,而男子又有防御靈器防身,看來用麟炎旗是無法滅殺對方了。他身上還有他師尊賜予的一張封印晶元期修士全力一擊的符箓,可要激發(fā)這張符箓可不是一兩息就能完成的事情。大漢想到這里,毫不猶豫的收起麟炎旗,一個跳躍翻墻離開了院子。

  就在方臉大漢收了麟炎旗,就要翻過墻的一剎那,妖媚男子屈指一彈,一道黑蒙蒙的烏光從指尖飛射而出。

  方臉大漢心中大驚,將還沒有收進(jìn)儲物袋的麟炎旗往身前一橫,烏光擊在旗面上,“噗”的一聲過后,麟炎旗應(yīng)聲從空中掉落而下。

  方臉大漢翻過墻的同時,伸手往儲物袋一探,手里就多了一件方形的法器,他隨手一拋,法器迎風(fēng)張大,他毫不遲疑一個縱身跳到法器上,口中一個“疾”字發(fā)出,腳下的飛行法器微微一顫后,就載著他激射而出,一下子就橫跨虛空幾丈之遠(yuǎn),速度之快,比全力奔跑中的駿馬還要快上幾倍的樣子。

  不一會兒,方臉大漢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里。

  白面書生的生死,此時不在大漢考慮范圍內(nèi),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激發(fā)封印著晶元期全力一擊的符箓。

  他見妖媚男子沒有追來,輕呼一口氣,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暗淡無光的黃色符紙,臉上露出鄭重之色,一咬牙,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厲色一閃,張口噴出一縷紅色霞光沒入到手上的符紙中。符紙吸收了紅色霞光,由暗淡無光,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猶如烈日一樣刺眼。大漢手上法訣不斷打入符紙上,只是幾息的功夫就打出幾十道法訣。見沒有絲毫差錯,他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催動飛行法器一個調(diào)頭,殺個回馬槍,直奔剛剛打斗的院子而去。

  妖媚男子至此至終都沒有去追方臉大漢的想法,見到方臉大漢已經(jīng)跑掉,慘白的臉上露出僥幸之色。

  如果大漢不跑,繼續(xù)和他對拼,此時他已是死人一個,剛剛用還沒有完全煉化的黑莽盾抵擋那道火焰,已經(jīng)讓他的法力見底了,幸虧大漢不知道他還沒有完全煉化黑莽盾。

  等這件事一了,自己定會把所有時間都放在煉化黑莽盾上,妖媚男子如此想著。

  剛剛他往方臉大漢一點(diǎn)指,只不過是打出一個標(biāo)記法術(shù),根本消耗不了多少法力。要是方臉大漢知道他情形,肯定會拍大腿,后悔自己的決定。想到這里,妖媚男子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他一步并作兩步來到倒地昏迷的白面書生前面,一只手抓住書生的頭,嘴里念動口訣。

  待口訣完畢,他身上冒出滾滾黑氣,黑氣如同觸手一般纏繞在白面書生身上,緊接著更多的黑色觸手把書生包裹住。白面書生像漏氣的氣球一樣,快速干癟,妖媚男子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紅潤,氣府內(nèi)的法力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恢復(fù)。

  還沒等到妖媚男子完全吸干書生的精血和法力,方臉大漢已經(jīng)回到院子的上空。

  方臉大漢看到妖媚男子手上干癟的白面書生,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他手一伸,一張散發(fā)著耀眼紅光的符箓浮現(xiàn)在他前面,手指往男子一指,口中發(fā)出一個“去”字。符箓憑空張貼在男子的胸口處,大漢五指化掌為拳,一個“爆”字脫口而出。

  就在方臉大漢出現(xiàn)的瞬間,妖媚男子提著白面書生的手一甩,白面書生就被甩出老遠(yuǎn),袖口黑色盾牌祭出護(hù)著全身,手飛快往腰間一摸,一顆黑色的珠子出現(xiàn)在掌心,法力源源不斷的往珠子灌入。

  不到兩息,珠子就注入足夠的法力。剛剛被動的局面他可不想再領(lǐng)會,他絲毫不停頓,對著方臉大漢一拋,接著一指,發(fā)著黑光的珠子直射方臉大漢身上。

  妖媚男子見到方臉大漢身上只有一張中階的防御符作為防護(hù),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他對自己剛剛拋出的黑色珠子有足夠的自信,這一擊過后,方臉大漢必定身死道消。

  這可是他的殺手锏,別小看這小小的一顆珠子,這可是他不惜花費(fèi)無數(shù)心血,用二十年時間不斷凝聚才得到這么一顆,他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突然他感覺到胸口處多出一張紅色的符箓,符箓耀眼之極,心中一驚,暗叫不妙。正要做點(diǎn)什么時候,“轟”一聲巨響,妖媚男子身體瞬間化為烏有,連身上的儲物袋也不能幸免。

  看到符箓在妖媚男子身上爆裂開來,方臉大漢忍不住放聲大笑。可就在這時,一顆散發(fā)黑光的珠子擊打在他釋放的防御符上。

  “嘣!”

  他釋放的防御符根本抵擋不住這珠子爆炸的威能,他的身體化為了一堆碎肉掉在方形飛行法器上。方形飛行法器沒了法力的注入,飛快縮小,只是一彈指之間就縮小成巴掌大小,從空中掉落而下。

  方臉大漢很不甘心,自己修煉得這身修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他七歲開始修煉,十歲就修煉到淬靈期,十一歲拜入真焰門,二十歲修煉到氣府期并成為內(nèi)門弟子,如今不到四十就修煉到凝液中期,在門內(nèi)同批弟子中也能排進(jìn)前十。在宗門看到這個任務(wù)的時候貪圖其中高額的報酬,四個同門殺幾個疑似凝液期邪修,開始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里,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這里,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永遠(yuǎn)沉睡。

  四人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兩人化為烏有,一人成為一堆碎肉,一人成為干尸,這難道就是修仙的殘酷?

  話說,劉俞趁著三人打斗的時候,往后院狂奔而去,他左右打量個不停,可是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難道這裘府就那個妖媚男子和老頭?。俊彼吪苓呧止?。雙眼飛快轉(zhuǎn)動,往四周掃視,看有沒有能翻過的墻,直到府院盡頭也沒有看到比較低矮的墻,更不用說后門了。

  “沒有后門,墻也翻不過,找些東西墊在下面爬過去總可以吧!”他這樣想著。

  就在劉俞打算進(jìn)房間搬桌子或者凳子的時候,外面院子傳來一個“不”字。

  “聽聲音,應(yīng)該是那老頭的?!彼睦镞@樣想著。

  他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跑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房間,卻發(fā)現(xiàn)房門被鎖死了,他依次一個個房間都探尋了一遍,結(jié)果所有的房間都鎖上了,臉上露出奇怪之色。

清風(fēng)是清與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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