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夜兼程(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
劉俞見這胖子,還是不肯交出銀子,用劍尖拖著他的下巴,抬了抬。
“你不會是真的要錢不要命吧!雖然我有些趕時間,但這竟然是你的心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我這人從來不喜歡拒絕別人的美意?!?p> 說完揮劍一劍斬下。
王大老板心知,今天遇到惡魔了,一個殺人不眨眼、以殺人為樂的大惡魔。他能怎么著,畢竟有再多的錢,沒命花,都是給別人做嫁衣。
就在劉俞斬下的瞬間,他立馬出言阻止:“大爺饒命,我這就帶你到金庫中取錢。”
劉俞將斬下的劍停了下來,他心血涌動,畢竟他還真沒殺過人,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道坎的。
“哼!殺你全府上下是小事,耽誤我的大事,就是加上你祖上的腦袋,也不夠我發(fā)泄。”劉俞嗔怒的口不擇言。
王大老板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頭發(fā),后背直冒冷汗,要是自己再慢一點,如今腦袋就真要搬家了。他伸手,想要拿條褲子穿上,卻被劉俞用劍身拍打屁股。
“你還有時間穿衣服,趕緊帶我去金庫?!?p> 王大老板連連點頭稱是,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哪里還敢有絲毫耽擱,走到身后架子上,將一個不是很起眼的瓷器拿開,然后用力往暗格上一按。
“轟隆??!”架子緩緩向一側(cè)挪開,地上出現(xiàn)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王大老板拿著桌上的臺燈,左手擋在臺燈前面,率先走了下去。
劉俞緊跟其后,將手中的劍頂著王大老板身子,警惕的看著四周,余光緊盯著王大老板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家伙在密室中布置有機關(guān)。
還真別說,這王大老板確實請人布置了一個極其厲害的機關(guān),可是他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告訴他,不能使用機關(guān),否則,這將是他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劉俞看著眼前,幾箱金銀元寶和架子上掛著形形色色的珠寶,不由感嘆這胖子真會斂財。
他一腳踹到胖子肚子上,將其踢到墻上,要不是王大老板身上的肥肉做緩沖,以剛剛劉俞那一腳的力度,早已散架,雖然還不至于直接斃命,但落個終身殘廢是不可避免的。
劉俞自行將認為值錢的珠寶放進儲物袋中,看都不看箱子里的元寶,也根本不理會這些珠寶的原來擁有者就在身旁看著。
王大老板看著眼前的男子,伸手拿了好多珠寶,也不見他將手中的小袋子裝滿,心底里翻起驚濤駭浪,真是活久見。他的心在滴血,才一小會的工夫,就被男子將架子上的珠寶收取了一大半。
劉俞將儲物袋裝得滿滿的,這才轉(zhuǎn)身,拽起一錠金元寶,別在胸前,緩步走到王大老板面前,蹲下來,嘿嘿笑道:
“你能被本大爺搶劫,真是幸運,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記得大擺筵席慶祝,也不知道你祖上,積了多少德,讓你這么有錢被我搶劫,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以趺礇]有這樣的祖宗!真不知道那種坐享其成的感覺,是什么樣的滋味?”
王大老板噴出一口老血,被你搶劫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被你搶劫是一件該大擺筵席慶祝的事情;被你搶劫是我祖上積德,我坐享其成,那你算什么。這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無恥、最令他感到惡心的一句話,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俞說完這話,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沖出密室,破門而出,翻墻遠去。
穿過幾條街后,他將頭上戴著的斗笠摘下,并把手上和小腿上纏著的布條解開,一并扔到墻角,這才快步向著城門走去。
在離城門口不遠處,有一個馬商,此時他正躺在椅子上愁眉苦臉:“也不知道這幾天撞了什么邪,竟然連一匹馬都賣不出去,要知道這馬匹在商里多待一天,就會吃更多的草料,這都是錢??!”
他頹然一嘆:“這生意越來越難做了?!?p> 就在這時,他眼前多出了一個臉孔,看起來只有十二來歲,他正準(zhǔn)備訓(xùn)斥,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又來搗亂,卻見到少年嘴巴微動。
“那匹馬我要了,將它給我牽過來。”
他順著少年的手指所指望去,那不是店里最好的千里馬?他看著眼前,穿著普通的小屁孩,你在逗我玩呢!
就欲開口呵責(zé),卻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中胸口,那種感覺他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他起身查看是何物。
映入他眼中的是閃爍著金燦燦光澤的金元寶,他有些不信,將元寶放到口中用力一咬,“誒呀!”是真的。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把馬牽過來。”
馬商跳起身子,賠笑著跑去牽馬,很快就將少年指定那匹馬牽了過來,將繩子交給少年。
劉俞翻身上馬,雙腳一蹬,騎馬離開,只留下一句讓馬商大喜的話語。
“不用找了?!?p> 馬商看著劉俞遠去的背影,驚喜之余,還不忘嘴里不斷喊著:“少爺慢走,公子常來。”
其實心里卻在唾棄:“哪里來的闊少、紈绔子弟,以前怎么沒有見過。這有錢人真不把錢當(dāng)一回事,自己咋這么命苦,投錯胎?!?p> 要是劉俞此時能聽見馬商的心聲,非得回頭,將他打成豬頭,已泄心頭之憤。只不過他現(xiàn)在趕著‘逃跑’,才便宜你這個小馬商。你倒好,非但沒有感恩戴德,還背地里罵人家是沒有出息的紈绔子弟。
很快他就出了城門,騎著馬在黑夜中快速奔騰。
……
安遠城,城里最出名的酒樓,二樓的雅間中,一名少年正在大口地咀嚼食物,餐桌上杯盤狼藉,猶如被洗劫的村莊。
少年那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一眼就能認出,他是剛剛進城就直奔酒樓大吃一頓的。
門外的掌柜,撇著嘴,嘿嘿的笑著,看著雅間中穿著普通的少年,心里冷笑:“等下,看你怎么掏出足夠的飯錢,到時候……”
一想到將要有好戲發(fā)生,嘴上的笑聲,就更加的尖銳。他明知眼前的少年,付不起飯錢,卻為何還放他進來吃這么多好吃的飯菜呢!
一個原因是他有虐童的變態(tài)心里;第二原因是,他發(fā)現(xiàn)最近有一些宵小之輩打酒樓的注意,他要拿這名少年震懾他們,省得他們來搗亂,將宵小之輩都殺光倒也不算事,破壞了酒樓的名氣和氣氛那才是最嚴(yán)重的。
假如你知道,自己坐過的位置或者旁邊,曾經(jīng)死過很多人,你還會吃得心安理得?要是因此,喪失了大量顧客,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就在他吩咐伙計到后院,將那幾名劍客請出來對付少年的沒多久。少年已經(jīng)吃飽了,隨手用酒樓準(zhǔn)備好的毛巾將嘴角都擦干凈,這才沖自己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掌柜看見少年這個動作,心里暗道:“壞了!”
劉俞直接從衣袖里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子上,語氣帶著吩咐道:“給我安排一間上房,我要在這里小住一段時間?!?p> 掌柜看著桌上的金元寶,連忙賠笑,諂媚道:“我一看公子就非普通人也,沒想到比我想像的還要有身份,我這就帶公子看客房,公子看看有沒有合適的?!?p> 掌柜這番諂諛取容,其實心里卻暗罵:“明明很有錢,非要裝出一副窮酸樣,先前的謀劃都泡湯了?!?p> 劉俞跟在掌柜后面,剛從扶梯走出,就被一伙怒火沖天的劍客攔住,其中的兩人已經(jīng)擼起袖子。
劉俞很自主的后退幾步,意思很明顯,我和這老東西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他自然不會認為這伙人是想要找自己麻煩的,隨即側(cè)頭古怪地看了一眼掌柜,兩人目光相對,一人目光單純?nèi)诵鬅o害,一人目光狡詐老謀深算。
那伙人就要越過掌柜,抓住劉俞,拖到外面狠狠地痛揍一頓,打致半死,然后拋棄城外,令其自生自滅。
可就在這時,掌柜輕咳一聲,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他們,緊接著兩只眼珠子往左邊不停的轉(zhuǎn)動,左手還在肚子前面前后擺動。
為首壯漢看見掌柜的給他們使眼色和撤走的手勢,自然明白其意思。
可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頓住腳步,停了下來,并連忙雙手張開攔住其他劍客。就這么離開好像不太合理,他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動,余光瞥見身側(cè)不遠處的小二,心里靈光一動,有了一個不錯的注意。
壯漢一把抓住小二的手臂,對著掌柜大聲質(zhì)問:“你店里的人,怎么辦事的,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入我們的房間。’結(jié)果,剛剛這小子就闖進我房間,害我差點走火入魔,你說這事該怎么解決?!彼阏f著邊捂著胸口,似乎剛剛確實因為修煉時被人打擾,導(dǎo)致功法反噬,而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這店小二也是個憨子,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明明是掌柜叫我到后院請他們,出來打掌柜身后面的少年,怎么就說自己闖入他們的房間呢!還修煉走火入魔,他真是一頭霧水,就要張口解釋。
掌柜對著小二吼道:“你閉嘴,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去干活,我等下再收拾你!”
小二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但還是聽話的走開了。
這時掌柜才對著三名劍客,面帶歉意的柔聲道:“是在下管教不周,還望幾位原諒,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還請幾位等我給這位小哥安排好房間,再登門賠不是?!?p> “竟然掌柜都這么說了,我們就先回去,不過!你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否則!將你這破店拆了。”壯漢聲音冰冷刺骨,不客氣道。
掌柜的看著三人離去,這才轉(zhuǎn)身,對著后面的少年略帶歉意道:“讓公子見笑,我這就給公子安排房間。”
劉俞點點頭,表示并不在意。
掌柜見到少年沒有因此而不悅,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但步子明顯比原先快上不少。
掌柜給少年安排了天字三號的房間,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劉俞將房門關(guān)好,這才從儲物袋里拿出幾個小巧的黑色鈴鐺,鈴鐺之間似乎有什么牽連著,定眼仔細一看,原來是透明的繩子,要是不注意細看還真看不清。
這些鈴鐺,都是他在離開天遠城之后,在一個小店鋪購買的。
他將鈴鐺分別在門上和窗上的隱秘地方掛好,有了這些鈴鐺做“探子”,只要有人進來,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自從離開宗門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天都在趕路,困了就隨便找個地方睡上一小會,醒來之后就繼續(xù)趕路。
從天遠城到安遠城,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換掉或者丟棄了多少匹駿馬?,F(xiàn)在已經(jīng)到離迷澤密林最近的凡人城池,這所謂最近凡人城池是相對于他的路線而言,在前往迷澤三號城之前,他得好好準(zhǔn)備一些用得到的東西。
否則,到了迷澤三號城再準(zhǔn)備,雖然東西的品質(zhì)會好上很多,但是花的可不是銀子,而是他現(xiàn)在急需的靈石。
他現(xiàn)在連半塊靈石都拿不出來,這叫他拿什么給煉器師,總不能拿凡人用的金銀珠寶吧!劉俞倒是還剩不少的珠寶,但是人家不肯收啊!到時候,東西沒有拿到手,人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將背著的長劍取下,躺在床上,安穩(wěn)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