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養(yǎng)傷閑來無事,她好好分析了南弦歌這個人,對皇族沒任何的敬畏之心,還隱約有敵意,膽子大到能捅破天,這么肆無忌憚,除了是真的沒腦子,那就是手里有依仗。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蘇長歡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相反,他聰明的有些過分。
依仗這東西無非是權(quán)和錢,權(quán)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那么錢肯定要暗中掙。
朝堂和江湖向來涇渭分明,朝堂之人看不上江湖之人,認為他們是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江湖之人覺得朝堂之人是虛偽做作的小人。
朝堂之人去江湖摟錢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一般人是不會起疑心的。
“歡歡,你精明成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
“趕緊多給點好處賄賂我,否則我把這個秘密告訴文嘉帝?!碧K長歡笑容滿面道。
上次被威脅了,這次原樣威脅回來。
“你不會的?!蹦舷腋鑸远ǖ?。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一招,原本我是不會,這不最近才從某人那里現(xiàn)學的,南世子有沒有覺得我特別有天賦?”
這話的確有些欠揍,不過蘇長歡并不怕,她一定要氣一氣這個家伙。
只可惜,讓她失望了,南弦歌的等級比她強太多了,風雨不動。
“的確特別有天賦,我就喜歡你這勤奮努力又不肯吃虧的脾氣,和本公子有九成相似,完全是一家人的風格?!蹦舷腋杼貏e高興道。
誰和你是一家人,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蘇長歡對戰(zhàn)南弦歌,最終結(jié)果蘇長歡鎩羽而歸,慘敗。
兩人斗嘴的空隙,南弦歌的近身侍衛(wèi)追月進來道:“世子,陛下派人來請你進宮一趟?!?p> “告訴他沒空?!蹦舷腋枥淅涞?。
“陛下說,你要是不去,他就當你同意你的婚事由他全權(quán)做主了?!弊吩吕^續(xù)道。
南弦歌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討厭的老家伙,全國上下有那么多事沒有處理好,他還有心情管這些與他不相干的閑事,難怪當政二十一年東凌沒有半點進步。
“歡歡,我去一趟皇宮,等我回來?!?p> “又沒事兒,等你做什么,我一會兒去月華樓,往后就住在那里,你有事去那里找我?!?p> “你白天去月華樓就好,晚上來這里住,月華樓后院住著不少人,你也住那里不合適?!蹦舷腋鑴竦?。
“是你嫌棄月華樓條件不好吧?!碧K長歡道。
南弦歌確實嫌棄那里的條件,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哪里愿意住一個茶樓的后院,況且里面還有不少伙計住著,但更主要的還是顧慮蘇長歡,她一個姑娘家和一群男伙計住一個院子不合適。
“東家和伙計住一個院子,會讓人覺得你是要破產(chǎn),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況且我們要住一起,你一個姑娘家沒成婚,和一個男人住同一個房間,你讓你的手下怎么看你?!?p> “你所說的都有道理,所以我還是趕緊去買套院子?!?p> 南弦歌很郁悶,他說這么多是想讓她留在天景園住,怎么還是要去買套院子。
她不愿住這里,難道對天景園哪里不滿意?月華樓后院都不嫌棄,沒道理挑剔寬敞奢華的天景園啊?
“你為什么不住天景園?”
“很簡單,因為這是你的地方,我和你又不是一家人,哪有住在一起的道理?!?p> 南弦歌一臉如夢初醒的模樣,立即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咱們趕緊成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一起?!?p> 蘇長歡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啊,他怎么就能歪樓歪成這樣。
“別瞎說,成什么婚,我只答應給你治病五年,可沒答應還要和你假成婚?!碧K長歡立即拒絕。
幾個月之前才被逼著成了一次婚,累死累活,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即便是假的也不行。
她的態(tài)度,讓南弦歌始料不及,他正當適婚年齡,家里有權(quán)有勢,本人富有,一表人才,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條件算是很不錯,除了以前病情嚴重的時候脾氣不好,做了一些稍微出格的事,應該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哪知道她毫不猶豫一口否決。
“可是治病的方法特殊,不成婚對你的名聲不好?!蹦舷腋枥^續(xù)勸道。
“難道五年之后合離,我的名聲就好嗎?其實名聲好不好,對我來說也不重要。況且,皇帝陛下似乎準備給你張羅婚事,我插一腳算怎么回事?!?p> “沒有合離,咱們是真成婚,至于那老頭,我的事還輪不到他插手?!闭f到皇帝,南弦歌的語氣明顯的很厭惡。
“那也不行,我都想好了,往后無父無母,也沒人催婚,有合適的人就嫁,沒合適的就一個人過一輩子?!碧K長歡依然拒絕。
“你已經(jīng)遇到那個合適的人,我就是為你而存在的。”南弦歌含情脈脈道。
蘇長歡一陣惡寒,這家伙真是臭不要臉!什么話都敢胡說?。?p> 蘇長歡終于繃不住了,回了他一句話:“臭不要臉,你給老娘滾!”
看她是真的氣的不輕,南弦歌趕緊滾了。
出了門,南弦歌前往皇宮,他的心情有些沮喪,看來這條路還有點遠。
以前的南世子其實很有女人緣,上輩子就有很多女人排著隊想嫁他,不過他沒有遇到喜歡的,并不在意,十八歲時被姓簡的那個女人算計,簡閣老去皇帝面前哭求,他不得已娶了,不過他嫌棄她手段下作,厭惡至極,從來不理會她。
這輩子前些年他也很受歡迎,直到姓簡的那個女人故技重施的,被他丟進青樓,身邊才清靜下來。
別的女人要么看中他的身份,要么貪圖他的容貌,要么兩者都有,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魅力也有不靈的時候。
也許是生來足夠顯貴,也許是別的原因,她不看中身份地位,對于昳麗的容貌,她倒是喜歡,不過只是單純的欣賞,并沒有想要據(jù)為己有。
那么怎樣才能真正打動她,成為她口中合適的人呢?
南弦歌為著這個問題很苦惱,一路心不在焉,走路很慢。
他到時,文嘉帝已經(jīng)在清正殿等了好些時間了,要是別人讓他等,他肯定沒有好臉色,甚至被發(fā)落,但因為是南弦歌,他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因為這兩年早就習慣了。
唐霏霏
蘇長歡:威脅人好像誰不會似的。 南弦歌:歡歡就是聰明,學什么都快。 蘇長歡:滾,誰學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