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顧小姐待會兒就過來了,老爺讓我?guī)ダ险∫欢螘r間。”
穿著墨色絲綢長衫的男孩并沒有理會管家,手里的刻刀還在木頭娃娃的臉上雕刻著。
管家又催促了一聲,他擔(dān)心少爺現(xiàn)在不去老宅,等會兒大小姐回來,她們兩個人又會鬧不愉快。
少爺在聽到第二聲催促的時候,慢吞吞的停下了手中的刻刀,將娃娃放在包裝精致的木盒子里,隨后把盒子遞給管家:“把這個盒子拿到車上去。”
顧南梔拖著行李箱氣悶的下了出租車,下車了,也沒看到李管家過來開門,沒有鑰匙的南梔只好拎著行李箱,磕磕絆絆的提上去別墅前的臺階上,她坐在行李箱上,等著李管家過來開門。
“李管家……”顧南梔蹙著眉,她被安排回來的時候,心里是十分不情愿的。
“呃,小姐回來了?!崩罟芗蚁仁鞘掌鹆髓肿幽颈拈L傘,再是恭敬的立在一旁,朝著顧南梔微微鞠躬。
“嗯。那個……”顧南梔的雙手絞在一起,“我來這邊住幾天?!?p> “你回來做什么!”黑色的大傘下面,少年病弱的身子裹著厚厚的貂皮大衣,毛領(lǐng)遮住了他小半張臉,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沈令溪心里隱隱約約猜到了顧南梔是被他父親抓回來的,又是要她去執(zhí)行什么危險的任務(wù)嗎?
顧南梔不想回答沈令溪這個問題,她用著急切的眼神暗示李管家開門,可是少爺站在那里,目光仿佛裹雜著冬天的冰雪,冰凌子鋪天蓋地朝著顧南梔涌來。
顧南梔本來今天回來就不太高興,她只是沈家的一枚棋子,說的更不好聽點(diǎn),就是一枚養(yǎng)在沈令溪旁邊的棄子。
“鑰匙呢?”顧南梔也不想站在這里廢話,直接走到李管家面前詢問鑰匙在哪里。
李管家不敢直接說鑰匙在少爺?shù)目诖?,只是努了努嘴,用眼神暗示著顧南梔。
以前年少時,和管家長久以來的默契讓顧南梔看懂了眼神暗示之后,直接伸手想去沈令溪的口袋里掏鑰匙。才伸到口袋前,手腕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
“南梔,好久不見了?!鄙蛄钕蛄颂蚋稍锏淖齑?,病態(tài)的臉上泛起一陣詭異的微笑。像是夜間的餓狼發(fā)現(xiàn)了一只可口的獵物,他的笑意在他的唇角不斷的放大。
“放開!”
她皺眉的樣子,沈令溪看在眼里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你不會是被我父親抓回來的吧!”
顧南梔低著頭,可是身高差讓她只堪堪夠到沈令溪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的位置,她小聲的說著:“別說太多?!?p> 沈令溪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陰沉的臉上凝聚著可怕的怒火,一旁的李管家冷汗直冒。
不知道究竟是何事惹怒了這位尊貴的小公子,管家抬手擦了擦汗珠。
沈令溪從來都沒有想到,以前那個大膽潑辣心機(jī)又深的女孩,今天竟然被沈老爺給抓住并發(fā)配回來了。
“你是什么時候被抓到的?”沈令溪皺著眉,看著面前這個一改往日傲氣的女子。
云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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