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女兒啊?!绷秩匾苫蟮目粗鹜硗?,“你跟那個貧窮女比較什么?你可是千金大小姐?!?p> “貧窮女?”金晚晚將手指插在大波浪卷發(fā)中,嫵媚的勾唇一笑,“那就好辦了?!?p> 宴會在熱鬧中結束,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很多人強撐著精神去聽老教授的書法課。
而顧南梔昨晚安撫沈令溪的情緒,一夜沒怎么合眼,她趴在書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砰砰砰”金晚晚課間的時候敲了敲她們教室的后門,林蓉幸災樂禍的快步跑去開門。
“她在哪?”
“在最后一排睡覺?!?p> “哪個?”
“沒帶書的那個?!?p> 林蓉笑嘻嘻的說著,并且飛速的接過金晚晚塞給她的小費。輕輕的掂了掂,應該有兩千多塊的紅包。
等晚上回家,又可以去買高冷小黑裙了,林蓉沒事的時候就在研究沈令溪喜歡的女孩子的類型。
她觀察顧南梔很久了,打算按照顧南梔清冷的裝扮來裝點自己。比如烏黑的頭發(fā),清淡的妝容,花瓣似的唇妝。
“同學,可以讓一下嗎?”金晚晚撩開擋著視線的波浪長發(fā),敲了一下沈令溪的桌子。
她見沈令溪并沒有反應,伸手推了一下熟睡著的少年。
班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這位大少爺醒來之后,將怒火發(fā)泄在她們身上。
一雙放浸透在深井里的玉石散發(fā)著冷冷的寒光,眸子朝著金晚晚的方向一瞥,她如墜深海。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漆黑的眉帶著貴族的氣質(zhì),只一眼掃過,就讓金晚晚的心如同小鹿一般。
她按住心底的悸動,放軟了聲音,扯了扯沈令溪的袖子,輕聲說著:“同學,你可以讓一下嗎?”
“吵醒了我,還要我讓位置?”沈令溪嗤笑一聲,聲音如同箜篌一樣劃過金晚晚的耳膜,她感覺自己的血量要空了。
“我找顧南梔有些事?!彼ブ约旱氖种?,臉色通紅。
“沒看到她在睡覺嗎?”沈令溪側(cè)著身子,微揚的眼尾似乎在指責眼前的女孩在多管閑事。
“有急事,”金晚晚急切的說著,一只手摸著紅色的皮包,包里的那張銀行卡讓她心安了一些。
沈令溪不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又擔心是顧南梔新交的什么朋友,于是起身給她讓了位置。
昨天晚上她們簽定了保證書,顧南梔對他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讓他給予她正常交友的空間。
沈令溪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同學,抬著大長腿出了教室,趴在教室走廊邊看著樓梯上的人上上下下的。
密集而又匆忙的同學踩著樓梯“踏踏”作響,他仿佛聽到了顧南梔踩著細高跟鞋在木質(zhì)的臺階上,那身墨綠色的裙子似水池里長出一朵亭亭玉立的墨荷。
神秘而又飄渺的美感,讓沈令溪陷入了深思。
比起墻外的安靜美好,教室內(nèi)卻是風云突變。
顧南梔被暴力的扯著頭發(fā)吵醒不說,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卷著大波浪長發(fā)的女人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凌厲,像是要吃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