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和母親的夜晚是溫馨的,白家就不是了。
二叔做東,特意在飯店的包間里擺了一桌,明面上是給白啟明接風洗塵,暗地里是希望通過白家的股東給白啟明施壓,力保白鋼不被踢出去。
白鋼找二叔求情,不得已說出自己做的事,二叔氣的打了白鋼一個大嘴巴。
可是再氣也是自己的親侄子,現(xiàn)在公司本就沒有自己家的人了,白鋼在走了,那莊妍更是沒人制約了。
“啟明你也消消氣,我教育白鋼這小子了,讓他在家閉門思過呢。公司里不能沒有白家的人你說是不是,說到底長啟姓白啊?!倍逡贿叧闊煟贿呎Z重心長的說,旁邊幾個長輩也趕忙點頭附和。
“二叔,公司里當然還有姓白的啊,你和我都在啊?!卑讍⒚鳚M臉堆笑,不愿跟長輩撕破臉,畢竟之前受的恩惠,不好還。
白啟明一面感謝當初在家里最困難的時候,叔伯們齊心協(xié)力幫助他家渡過難關(guān)。一方面也無奈他們思想上的頑固,和在他面前永遠趾高氣昂的說教,哪怕他是對的,也得跟長輩的錯誤低頭。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人性。
你們光想著靠我白啟明發(fā)家致富,給我添了多少麻煩,阻礙公司發(fā)展,難道我就要一味的遷就嗎?
當然不會,白鋼是第一步。
“二叔啊,各位叔叔大爺。你們說,我怎么幫白鋼?這事不是我向著莊妍不向著自己家人。就白鋼這種為已經(jīng)是犯罪了。你們別不信,莊妍現(xiàn)在是不知道這事,如果知道了,第二天法院傳票就得來。二叔你跟莊妍共事過,她什么樣人你應(yīng)該知道啊。問題的關(guān)鍵是,確實是白鋼這小子不著調(diào)啊。讓他撤資是我考慮到的最佳的選擇了,難道你要讓白鋼留案底嗎?這么一筆錢的窟窿,我都沒法跟莊妍撒謊?!?p> 二叔當然知道,莊妍對待公司與工作的那股狠勁兒。倆人不和睦多時了,抓住了小辮子她還不置白鋼于死地?
白啟明看各位都不言語,接著說:“話說回來,公司里有咱們白家人的錢,有莊妍的錢。這小子一聲招呼都不打,跟媳婦兒一起弄出二十多萬炒股。公司這么不景氣,他一個負責人不想著怎么改善公司的經(jīng)營狀況,倒想起拿大伙的錢給自己發(fā)家致富了。這次我們?nèi)绻屵@件事不了了之,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公司現(xiàn)在就剩點備用金,嚴重阻礙了公司的發(fā)展,如果因為他動了大伙的錢導(dǎo)致公司賠錢了,我們賠錢了,這個責任怎么擔?別說莊妍,各位在座的長輩也不讓吧?!?p> “對對?!贝蠡镉指胶椭讍⒚鞯脑挕?p> 二叔心知肚明,白鋼是保不住了?!熬凸炙莻€倒霉媳婦兒,好好的孩子叫她帶壞了。”
白啟明暗自冷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罷了。他看了二叔一眼,說道:“二叔啊,公司吧,主要業(yè)務(wù)都是莊妍負責,你平時得多配合她啊?,F(xiàn)在她非同小可,一是把著公司的命脈,二是人家的男朋友是商業(yè)局的林處長,于公于私她對咱們長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千萬別意氣用事把人擠走了,那長啟可真活不了了。財務(wù)這頭趙楚楚不能再做了,不過你放心,我這邊找財務(wù),保證是自己人?!?p> 二叔清楚,白啟明這是拿話點他了。如今在公司他勢單力薄,就算他想斗莊妍,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