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不知道怎么的,謠言四起,都在傳周副總和羅總監(jiān)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
白啟明也略有耳聞,但他有自己的判斷。
一方面,他一向知道小周的不安分,也知道羅宇成是跟她是保持距離的。
不過蒼蠅不叮無縫蛋,倆人到底曖昧到什么程度他判斷不出來。
另外一方面,無論是誰放出這個風,都是想搞臭小周,打擊羅宇成,惡心他白啟明的。
他想了想,把秘書叫到辦公室:“江洲白總那頭,最近有什么消息嗎?”
“最近白總參加兩次招聘會,聘用三個人,一個進財務部,兩個進銷售部。其他的時間都在忙網站客戶信息的采集?!?p> “其他事業(yè)部的人找過他嗎?”他繼續(xù)問。
“除了上周他去一趟西北公司與羅總交換業(yè)務信息以外,并沒有跟其他事業(yè)部負責人有過多的接觸?!?p> “好的,我知道了。”
白啟明感覺很累。公司做大了,各方面的問題也凸顯出來了。
最可怕的是,他發(fā)現他無法信任任何人。他不得不時刻盯著集團里每一個負責人的行蹤。哪怕是自己的親表弟。
現在公司的格局明面上看似穩(wěn)定合理,實際確是真真把他架空了。
東北區(qū)公司是小周北方的親戚在掌舵,江洲公司有白鋼,上海公司是合伙制,浙江分公司是小周的表哥一把手,西北公司有羅宇成,深圳是羅宇成和小周共同掌握的。
白啟明實際上對每一家公司都沒有絕對實權,這個問題相當危險。
他只能不斷突破外圍,找投資方,做線上交易平臺,做網站CEO,計劃上市。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有非凡的領導能力和長遠的格局觀。
可幾次負責人會議下來以后,他清楚地察覺到推行新經營方向的艱難!
他不想再多放一絲權利了。
如今讓小周回心轉意,就像當初那樣一心一意對自己,也許是最便捷的方法。穩(wěn)定好后院,才能在前面開拓土地。
所以流言蜚語,他必須默不吭聲,哪怕這事實錘了,他也不能追究什么。
小不忍則亂大謀!
敲門聲這時候突然響起。
“進來?!?p> 羅宇成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出什么事了?”白啟明問。
“白總,我這次回來,跟您負荊請罪。”他不做任何鋪墊,直入主題:“我跟周總的傳聞,都是假的,請您一定要信任我。這次來我也想表個態(tài),跟周總分割一下業(yè)務也好。我想讓您免去我深圳公司副總的職務,以后我專做集團的銷售培訓和西北公司業(yè)務,這樣興許麻煩能少一些。”
“這叫什么話?”白啟明假裝很生氣,他跟羅宇成一起做到沙發(fā)上,以示親近。
“你放心,我絕對信任你,我信你的為人!我更相信我的老婆,其他人愛說什么我管不了,但你是公司的骨干和大股東,你我要是離心那公司可就沒希望了。”白啟明安慰他。
“您信任是一碼事,出了緋聞我也有責任!這事不好好處理,我鬧心?!绷_宇成倒不依不饒起來。
怎么處理?
如果處理羅宇成,那不就等于告訴所有人倆人是真格的么。
“小羅,我不會因為沒有的事而為難你的!”白啟明再次變態(tài)。
“可我有點無法面對周總,在我心里,她永遠是我的嫂子,唉?!?p> 就在兩人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時候,羅宇成忽然提議:“白總,要不這樣吧,我們不是跟跟歐洲的專利機構談內地代理的事嗎,不如派我過去吧,這樣我也也好躲一陣子。我實在無法面對私底下傳著流言蜚語的同事?!?p> 白啟明被他的話點醒了,怎么忘了這個茬兒。
“你要真想好了,我同意你過去。西北公司你不用擔心,有我盯著。”他狡猾地說到。
去歐洲談代理最少一個月,面上是總管海外業(yè)務,給足他面子,又成功將他調離西北公司,分離他與小周。
而此刻,羅宇成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