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旎反駁道:“切,有了馬丕經(jīng),咱們還怕什么!陳長安,別把他弄死了,我想用他把我的鵬兒換回來?!?p> 摩西旎說著,未免底氣不足,捉馬丕經(jīng)自己可沒有出多少力,他能同意嗎?
陳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嗯,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不能咱們主動去換,得讓他們先提出來,這樣,咱們才能占據(jù)主動?!?p> 摩西旎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看向陳長安,這還是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嗎?
陳長安隨手收起一把長柄圓月彎刀,胳膊一揮,道:“走,咱們?nèi)ヌ一ㄌ??!?p> “走?今兒個,你們哪里也別想去了。乖乖地把命留下吧?!?p> 陳長安抬頭,暮色中,一個麻臉疤面漢子,一身戎裝站在一把長柄圓月彎刀上,匆匆飛來。
壞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不過,這人難道也是順風(fēng)耳不成?我說話聲音不大啊,他居然也能聽到?
“小安子,麻煩來了!”老九叫道,“這老小子居然把那么長的刀,溫養(yǎng)成了本命飛刀,他的識海應(yīng)該比一般人的大不少?!?p> 陳長安這才注意到,是哦,別人是御劍,他居然是御刀。
疤面漢子很快來到洞前,大手一張,“把馬屁精交出來吧,陸爺我心情一好,放你們一條生路也說不定?!?p> 陸爺?他就是翼龍右屯衛(wèi)陸定?摩西旎倒抽口冷氣,這個更難對付!
見他不是上來就動手,陳長安的心略微定了些,只要肯談就好說,畢竟自己手里還有馬丕經(jīng)呢。
陸定在三丈外站定,大喝一聲,“刀崽子們,歸隊(duì)!”
他話音未落,散落在洞口及洞內(nèi)的木柄圓月彎刀,竟然飛了起來,排著隊(duì)進(jìn)入了他腳下的大刀。那大刀吸收了幾百把彎刀后,只不過略微變粗了些。
陳長安看得直咋舌,這又是什么邪門法術(shù)?
面板跳了出來:玉龍陸家,巫術(shù)始祖,家傳“釘字七箭頭”,咒者必死,殺人無形,壞人無數(shù)。陳長安,你小心了!千萬莫得罪陸家,否則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釘字七箭頭?那不是封神演義中陸壓的寶貝嘛!連后世的財(cái)神爺趙公明就是壞在釘字七箭頭上。難道陸壓在玄月大陸還有后?
陳長安看向陸定的眼神更加凝重起來。
陸定的目光掃過陳長安,在他臉上略作停留,一個一重山圓滿,也出來歷練?看來,硯池道院確實(shí)沒落了。怪不得國主下了狠心,要對道院動手,看來確實(shí)是起了不臣之心。
聽說人皇病危,已進(jìn)入彌留狀態(tài)了,若是挺不過這一關(guān),人族必然大亂。
太子爺玄重吉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人氣、威望與皇后嫡子玄重美無法相比。若是玄重美上位,我陸家可就有大麻煩了。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
陸定嘆口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反正有家主頂著。
摩西旎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擔(dān)心大鵬雕安危的她開口道:“陸屯衛(wèi),馬丕經(jīng)已被我活捉,要想留他性命,拿我的金翅大鵬雕來換。”
摩西旎一句話驚醒了陸定。他暗暗責(zé)怪自己,拿人要緊,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交換?你們也配?”陸定啐了一口,“摩西旎,趕緊把馬郡守交出來!等陸爺我生起氣來,事兒可就大了。本將軍可不是馬丕經(jīng)那樣憐花惜玉的主兒?!?p> 小夭從陳長安那兒聽說,自己與春三十娘激戰(zhàn)昏迷后,是摩西旎把她救回來的,所以對她一直心存感激。
她聽那陸定直呼摩西旎的名字,火氣立時上來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著摩院長大呼小叫的?!?p> 我算什么東西?
陸定的軍爺脾氣也上來了,“一只小桃夭,也敢在本將軍面前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活夠了!
他腳一下頓,一柄圓月彎刀飛出,直奔小夭面門。
小夭大叫一聲,“來得好!”
同樣腳下用力一踩,一面桃枝墻,在她面前生成。
陳長安見圓月彎刀飛來,記起洞內(nèi)彎刀砍在龍鱗上,發(fā)出巨大響聲,震暈了眾翼龍衛(wèi)的情景,他想要再來一次。
一轉(zhuǎn)念間,他斜跨一步,胳膊伸開,將龍鱗擋在了小夭的面前。
小夭見陳長安出手,怒道:“誰要你幫!”
話沒說完,龍鱗發(fā)出巨大響聲,一股磅礴的力量,推著陳長安撞在小夭身上,小夭腳底生根,才將二人身形穩(wěn)住。
陳長安右臂酸麻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知覺。
小夭看著那把穿過桃枝墻后,刀柄仍夾在墻上的大刀,臉色也是煞白,剛才要不是龍鱗擋了一下,自己至少要再受重傷。
她輕扶陳長安肩膀,丹田內(nèi)的葫蘆狀珠子發(fā)出柔和的綠色光芒,通過手臂進(jìn)入了陳長安體內(nèi),以幫他修復(fù)身體。
早已用紫煙將酸麻消除的陳長安,驀然覺得另有一股能量進(jìn)入體內(nèi),順著肩膀,直涌左手心,被綠玉斗吸收。
那股力量越來越強(qiáng)大,讓他覺得胳膊好象腫了起來。
小夭更是大吃一驚,這小子體內(nèi)什么古怪?為什么能主動抽取那顆珠子的能量?
她左掌一拍右手,將吸住自己手的力量震散,能量傳送這才停止。
她狐疑地看著陳長安,“剛才什么東西?”
“切,就你這點(diǎn)微末道行,也敢在本將軍面前耍寶?”陸定忽然輕蔑地叫道。
小夭一把推開陳長安,撤了剛才桃枝墻,大聲叫道:“再來!”
她打定了主意,我桃枝墻擋不住你,我用整棵桃木樁肯定行了吧?
陸定搖搖頭,豎起右手食指連連搖晃著,“你這小桃妖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那蜘蛛精來吧!”
小夭更加憤怒,好你個陸毛猴子,竟然看不起我,那蜘蛛精有我強(qiáng)嗎?
她右臂伸直,“呼”地一下變?yōu)榱艘桓鶆π翁覙涓芍Α?p> “不要!”陳長安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用兵器,你用身體跟他對抗,怎么是他的對手!”
“拿小桃來我用下。”小夭怒道。
“更不成,你忍心讓小桃跟那把刀對攻?”陳長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自從知道燒火棍有生命后,他尚且不到萬不得一,不輕易使用,更何況小桃現(xiàn)還在休眠當(dāng)中。
“就那把破刀?小桃站那兒不動,任那破刀砍上三天三夜,若是能傷了小桃分毫,也算它厲害了?!毙∝差H為自豪地道。
這么厲害?陳長安半信半疑,他正要取出燒火棍,春三十娘已走上前,兩腿在巖壁上一蹬,化為了一只七彩蜘蛛撲向了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