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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入戲美人

028 少年篇

快穿之入戲美人 逢貍 3088 2019-11-05 13:00:00

  “你怎么來了,等很久了嗎?”顧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于那么冒失,可是那小少女偏偏對著他笑,真是美好的光景,晃得他尾音有點(diǎn)不受控制地微微揚(yáng)起。

  郁卿拎著包朝他走來,語氣委婉地撒謊:“沒等多久。”

  半晌,兩個人便坐一塊去了,少女還是保持著新鮮熱乎的勁頭,謝了顧崇的生日禮物后,便開始問起顧崇傷腿的恢復(fù)情況。

  冷淡的少年并不喜歡別人過分關(guān)心他的身體,只對郁卿除外。

  他掀開了毛毯一角,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忍受著疼痛:“前陣子去市里參加活動,應(yīng)該有點(diǎn)勞累了,這邊的肌肉很酸?!?p>  “???”郁卿心疼死了,默默蹲下身,伸手給他輕輕揉上一把。她是個體貼過了頭的姑娘,以前也經(jīng)常給家里長輩捏肩捶腿的,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是顧崇像是被那只柔夷般的手給嚇到了,陡然輕顫,如電流順著神經(jīng)擴(kuò)散一般酥麻到了尾椎骨。

  少女訕訕收回手。

  兩個人視線交匯了一瞬,又迅速錯開,彼此的臉徹底紅了個底掉,僵持了好半晌不敢搭話。

  “哎喲,真夠純情的。”

  不遠(yuǎn)處就是黃老板的辦公室,他和妻子兩個人站在百葉窗那邊偷窺。中年有錢老板的生活枯燥乏味,好不容易遇到了這些個有趣的年輕人,忍不住感嘆就連空氣中都是羅曼蒂克的味道。

  黃夫人兩手托著臉頰,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那一處,而黃老板比較急躁,恨不得立刻上去搖旗吶喊著助威。

  他們是過來人,知道急也沒用,況且那兩個人也并非毫無機(jī)會。

  郁卿起身,略略后退了一步。她覺得顧崇一定是厭惡她突然的觸碰,才會有那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她羞赧極了,一心想著道歉,而顧崇低著頭將毛毯默默蓋了回去,先她一秒開口:“我很怕癢?!?p>  “……”

  詭異地沉默了一陣,郁卿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少年歪著頭,木愣愣地看了她好幾秒,像只溫良可愛的大狗子,特別招人歡喜。

  郁卿也學(xué)會甩鍋了:“不能怪我,你太可愛了?!比滩蛔【拖肴嘁蝗?,心疼一下,其他人都待他不好,她卻想將他藏在溫暖的心窩里護(hù)著。

  沒等顧崇反應(yīng)過來,她就拿起包飛也似的出了畫館,只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門口同他擺手:“顧崇再見,我明天上午再過來看你!”

  她并不知道,她這一句話,給了這個少年多大的盼頭。

  他不良于行,動作緩慢,所以很早就起了床拾掇自己。過了半晌,他又急匆匆從衛(wèi)生間出來,將郁卿的畫像急急忙忙地收起,整理好壓放在床頭。他很怕郁卿又像上次那樣因?yàn)檫@些畫像生氣,他也自責(zé)了很多天,但就是舍不得扔掉。

  保姆陳阿姨倒是來了一趟,顧崇讓她收拾一下客廳,馬上會有客人過來。陳阿姨見他這么重視的樣子,心里明白了幾分,這種小市民婦人家上了年紀(jì)就有點(diǎn)嘴碎,只擠眉弄眼地詢問道:“是上次那個女同學(xué)嗎?”

  “嗯?!鳖櫝缪院喴赓W地回答,卻在陳阿姨忍著笑意的目光下耳根微微發(fā)紅,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您把屋子收拾下就可以離開了,午飯我可以自己做?!?p>  “那好,我待會就把菜買來。”陳阿姨笑著應(yīng)和。

  陳阿姨離開的時候正好是上午十點(diǎn),真要過來拜訪的話,這會其實(shí)都有點(diǎn)遲了。

  顧崇知道郁卿貪睡,怕是得中午才過來。他微微焦急,總覺得心臟跳得極快,仿佛是某種事情發(fā)生的預(yù)兆一般,他坐立難安。

  然而他并不想主動去找郁卿。上次送郁卿回家,他在公交站臺,看見了郁卿的母親,微胖兇悍,打量他的目光仿佛是在估價,而且,顯然她并不太滿意,只看了幾眼,便一臉郁色地拉下了布簾。

  他鮮少那般局促過,甚至猶疑著要不要去打個招呼,表現(xiàn)得禮貌一點(diǎn)。

  他同樣愿意懷著善意去對待郁卿的家人,并從心底里相信,能教養(yǎng)出郁卿那樣溫柔的姑娘,她的父母也一定是很好的人。

  然而世事并非所愿。

  他終于按捺不住,披了一件薄外套,決定親自去郁卿家里看一看。

  輪椅不好行進(jìn),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出門,等了好久才攔住了一輛計(jì)程車。

  約摸半小時后,他終于停在了郁卿家包子鋪的門前。接近中午,這里提供簡單的快餐,過來吃飯的食客很多。

  少年推著輪椅,凝神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郁卿的身影。

  因?yàn)橛羞@么個殘疾人的存在,人群開始自覺地辟開一條道路。

  苗香和許家明在給客人們準(zhǔn)備食物,好半晌才發(fā)現(xiàn)他。

  也是很巧,郁卿家鋪?zhàn)永镉信_黑白的電視機(jī),上面正好在播前陣子市里的畫展活動。

  電視臺媒體采訪了好多新銳畫家,顧崇赫然在列,或許是因?yàn)樘^年輕,加上精致淡漠的一張臉,攝影師給了他好幾個面部特寫。

  食客里已經(jīng)有人認(rèn)出了他來:“誒,這不是上了電視的那個畫家嗎?”

  “真的誒,臥槽,見著活的了,真人貌似比電視上還好看……”

  顧崇并沒有理會這些聲音。

  他看著許家夫婦,頗禮貌地自我介紹:“叔叔阿姨好,我叫顧崇,是許幼的同學(xué)。我有點(diǎn)事情找她,請問她在家嗎?”

  “不在!你走遠(yuǎn)些,店里忙著呢,沒空搭理你?!泵缦阋豢词撬?,頓時沒了好氣。她在忙碌,沒有時間關(guān)注電視上的內(nèi)容,因而并不覺得有什么。

  而一旁的許家明默了半晌,小聲道:“幼幼在后面臥室?!?p>  “……早上鬧了矛盾,現(xiàn)在絕食呢?!彼曇艉苄?,苗香卻聽得清清楚楚,立刻重重踩他一腳:“你多哪門子嘴,這日子不過了是吧,一個二個都不讓我省心?!”

  她嗓門驟然大起來,嚇得食客們一哆嗦,而顧崇一聽到這些,也頓時什么都顧不得,無視苗香的阻攔,轉(zhuǎn)著輪椅去到后面幕布掩著的房間。

  不大的租屋,中間有簡單的隔斷。郁卿所在的房間小得可憐,只能擺放得下一方窄炕和一個書桌。

  少女就窩在那炕上,裹在微微隆起的灰色被子里。

  “許幼?”他吶吶開口,聲音很輕,她或許沒有聽見,蜷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直到苗香手里握著笤帚走進(jìn)來,將骯臟的那端對著他的面容揮動:“滾出去!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我女兒是你能追的嗎?你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闖民宅了!”

  許家明聽妻子對著個半大少年撒潑,心里也是極度過意不去,但也不好說別的什么,唯恐將苗香的怒火惹到自己身上來。

  這么一喧雜,少女下意識地起身,用身體去護(hù)住顧崇。

  “媽?!彼砩现淮┲”〉男臃凵∫?,聲音微微顫抖,“他是我朋友。”

  顧崇被她輕輕環(huán)抱住,原本以為苗香是做做樣子的,可是她的掃帚真就抽了下來,直接打在了少女單薄的肩膀上。

  她疼得輕嘶了一聲,淚珠也跟著滾落下來,晶瑩剔透的一滴,砸在顧崇的手背上。

  顧崇陡然間就怒極,尤其是發(fā)現(xiàn)郁卿身上遍布青紫之后。她躲在被窩里,只穿著小衣,是因?yàn)樗谡诮o自己上藥,然而那些藥膏沒什么效果,連疼都止不了。

  苗香恨極了她偷偷出門見顧崇,終于決定在今早好好給她長個記性。

  事態(tài)之所以更加惡劣,是因?yàn)橛羟洳豢斑@樣的毆打,選擇了還手。

  她抽了苗香一耳光,用了平生最大的氣力。苗香歪著面容驚愕了許久,揪起許家明的衣領(lǐng),終于大聲嚎哭起來:“你看看你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啊!她居然敢動手打老娘,還有沒有天理了???!”

  許家明再愛女兒,也覺得郁卿做法有點(diǎn)過了。

  父母親往往極度痛恨這樣的忤逆,所以在苗香抄起掃帚繼續(xù)毆打起郁卿時,許家明沒再阻止。

  少女的氣力,終究敵不過常年勞作的婦人。

  她失了約,并且真得很怕自己今天真要被打死在這里。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她被鎖在了房間,美名其曰讓她反省。

  她現(xiàn)在這種樣子,不能讓顧崇看到。

  她想尋求機(jī)會報(bào)警,可是偏偏這個世界魔幻得很,要是警察難以處理好這種“家務(wù)事”,恐怕苗香回來之后真要將她打死。

  郁卿茫然又難過,直到顧崇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里了?!彼溉豢蕹雎曇魜?,此前一直在隱忍,可是現(xiàn)在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淌在她蒼白的面頰上。

  顧崇回答她:“好?!?p>  他的眼睛里遍布著蛛網(wǎng)一般的紅血絲,看起來駭人得很。

  他身上現(xiàn)金不多,但是有一張兩萬多存款的銀行卡。他全部甩在苗香腳邊,告訴了她密碼。

  郁卿一臉震驚:“你別這樣……這是你的錢?!?p>  “這能有多少?”苗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你當(dāng)我們是什么人家,賣女求榮是吧?”

  顧崇也不知道夠不夠。

  郁卿在他心里就是無價的珍寶,用金錢不能衡量。可是他不知道拿郁卿的父母怎么辦,他是個爹憎娘怨的天煞孤星,可他不希望郁卿跟他一樣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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