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籽皺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這個比自己高一頭都不止的男人身邊“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先報警,叫救護車嗎?”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你可以自己叫救護車,多少錢我來拿,一會我的,我的朋友來了,讓他跟著你去醫(yī)院。”
“你剛才,是超速,而且沒有避讓行人吧?!?p> “多少賠償,你跟他談,還愣著干嘛,打急救電話吧?!庇褡焉焓郑鲭娫?,發(fā)現(xiàn)手機昨晚忘記充電,這會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她扶了扶自己的胳膊,彎腰撿起鏡頭,還沒有按下停止鍵,原本十分冷漠坐在車邊的江浚澤,大步走到玉籽的身邊,搶過了她的相機,沒有估計好相機的重量,一個沒拿穩(wěn),相機脫手而出,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玉籽幾乎可以用猛虎撲食來形容的去接。只聽玉籽一聲悶哼,她抱著自己的相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跟剛才手上的,是同一個胳膊,她的肩膀先著地,只聽咔擦一聲,玉籽想自己的肩膀剛才沒脫臼的話,這下也差不多骨折了,但是他無暇顧及,而是立刻坐了起來,查看懷中的相機。她保護的很好,相機一片灰塵都沒有粘上,她這才放下心來,不等她喘口氣,江浚澤彎腰,拉住相機帶,又要躲過去“你們這些黑粉真的是夠了,活動跟,機場跟,跟到家里,現(xiàn)在這里也敢跟來,還拍照,攝影。我看跟我合作的律師都太閑了,是不是要把你們這些人都告上法庭,你們才善罷甘休,拿來,我看你又拍了什么,這部劇還沒有出花絮和海報,造型和劇情都是保密的,你流出去會被告的更慘?!?p> “你,你這個人,別搶,我胳膊疼的厲害,別搶啊?!庇褡训母觳搽S著江浚澤的手拉著的方向抬動,沒一下都是如同刺心一般的疼痛。
江浚澤看玉籽滿頭大汗,嘴唇忍不住的顫抖,而臉色也慘白了起來。
“疼也是你活該,好好說話你不聽,非得吃了苦頭才清醒?!彪m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江浚澤卻垂下了胳膊,手里拿著相機帶,卻不在爭搶。
玉籽抱著另一邊的相機,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東西,然后對用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瞪她的江浚澤說“我的手機沒電了,也等不到救護車來了,你把我?guī)У绞袇^(qū)最近的醫(yī)院,我就把這里面的東西,關(guān)于你的畫面,全部刪除,如有外流,所有的法律責(zé)任和經(jīng)濟損失我來負?!闭f著,玉籽用好的那只胳膊,一把奪過了相機帶,幾步走到車里,不等江浚澤的下一步動作和話,就坐上了車子。
“你這黑粉,不要得寸進尺,這是往什么地方走的,下來,我要報警…”還沒說完,江浚澤見坐在車上的玉籽,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相機和鏡頭拆開,受傷的那只手忍不住的顫抖,卻依然堅持把鏡頭放進保護袋中,再把取下鏡頭的相機,卡在相機袋中,做完這一切,她已經(jīng)如同雨沐一般,渾身都是汗。
“我太疼了,你把我送到醫(yī)院,我就…”不等玉籽說完,江浚澤蹲了下來,伸出手按住玉籽的胳膊,他的手十分有力氣,但是手法專業(yè),一下子就按住了玉籽最疼的地方,那里是骨頭和皮肉連接的地方“你的胳膊脫臼,已經(jīng)積了淤血,要趕緊把胳膊接上,再到醫(yī)院把淤血抽出來?!?p> “那你還不趕緊走?!庇褡岩Т剑滩蛔〉乃宦?。
“我給你接上?!?p> “冷靜,冷靜這位青年,我這是胳膊,不是什么片場道具,我們還是趕緊去…”
“來不及,你別動,頭轉(zhuǎn)向另一邊,抬頸,保持呼吸暢通?!?p> “你行不行???啊…”
只聽咔擦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直入玉籽的神經(jīng),她忍不住的喊出聲音,但隨著她的聲音降下,那劇烈的疼痛也立刻煙消云散,只剩下些許鈍鈍的疼痛。
“胳膊這樣抬著,放在窗邊擔(dān)著,這樣會讓血流的慢一些?!闭f完,江浚澤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幾步跑到駕駛室,啟動了汽車引擎,踩下油門。
這輛車,是百萬級別的跑車,速度自然不在話下,而且安全系數(shù)極高,且不會顛簸。車開的很快,玉籽卻一點也不會覺得不適。
“你是醫(yī)生嗎?”玉籽的觀察力和記憶都不差,非常清晰的記得眼前的江浚澤是演員和歌手才對。但是他剛才給自己接骨的手法,簡直是專業(yè)級別的。
“別裝了?!苯蓱械媒忉?,作為黑粉,連自己家住在哪里都知道,跟別提搜索軟件上,一搜就知道,他是國外最好的醫(yī)學(xué)院出身的。
“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剛剛從國外回來,不太清楚,你是誰。”玉籽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別扭,但是她確實在苗苗的影響下,知道他叫江浚澤,是一個大明星,但是他有什么作品,哪里人,幾歲都不知道。
“哦,所以現(xiàn)在你們私生粉圈子都愛玩失憶梗了。坐好,胳膊抬著。淤血形成血栓有你好受的。”幾句話,玉籽好像有些了解江浚澤的性格了,他是個嘴下不饒人的人,脾氣非常不好。
玉籽懶得理他,胳膊卻十分聽話的,手肘放在車窗邊上,這樣確實會舒服一些。
二人一路無話,江浚澤在停車場停好車子,從工具箱里拿出眼鏡帽子還有錢包“等著,我去給你推輛輪椅,你的胳膊少活動為好。”
不一會,江浚澤推著一輛嶄新的輪椅,停到車邊。雖然手下一點也不溫柔,但還是扶著玉籽坐上輪椅,并用輪椅上的袋子固定住她的胳膊。退著輪椅往門診部去。
掛號,看診,治療,江浚澤十分安靜,一言不發(fā)的站在玉籽的身后,盡量保持低調(diào),來來往往的門診室也不乏年輕人,但是他可能非常善于偽裝,并不被人發(fā)現(xiàn)。有時會看看手機,不知道經(jīng)紀人焦通什么時候會趕來。
玉籽趁著醫(yī)生開藥的空隙,對江浚澤說“這里人多不便,你請回去吧。今日的事情,我也有錯,我們既然都沒有什么損失,那么就此作罷。等你經(jīng)紀人來了,我可以寫份聲明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