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慢點吃,燙?!庇褡驯粻C的嘴唇通紅,而趙越河這個馬后炮顯然沒什么用。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一會,玉籽經過大辦公室的時候,卻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就是坐在地面墊子上的江浚澤,他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認真的記著什么。
“這是哪一出?”趙越河跟在玉籽后面,玉籽好奇的問他。
“哦,李沅建了個群方便聯系,你不是把江浚澤安排B隊了嗎?自然把他拉進來了?!壁w越河扶著門廊,跟玉籽看著甚是認真的江浚澤。
“那她呢?”玉籽指了指李思然。
“你從哪里找來的活寶?”趙越河揶揄道“那姑娘的眼神,就沒從那大明星身上轉開過五秒?!?p> “你別給我陰陽怪氣的,五秒還是十秒,就問你行不行?”
“行,不過我覺得我的這個隊伍,有點太臃腫了?!壁w越河本是就是技術及其過硬的攝影師,而李沅也是,再加一個科班出身的李思然。只攝影師,就有三個了。
“你這個恐女癥患者,李思然是跟著你嗎?她是江浚澤的粉絲,我倒是想讓她來A隊,不是還得把江浚澤弄過來。”玉籽早就看透趙越河的心思。
“看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討厭他?!壁w越河覺得江浚澤雖然是個門外漢,但還不至于是一個累贅。
“倒不是累贅,就是麻煩?!庇褡巡辉谡f話,轉身走上了樓。
剛剛換好衣服,玉籽就聽到門鈴聲,不等她下樓去看,就有人打開了門。不等玉籽下樓,就聽到了江浚澤的聲音“誰讓你們進來的,滾,滾出去?!?p> “你先冷靜一下,等玉籽下來,看她怎么安排的?!壁w越河聽到了她剛才說C隊的成員會來,想著應該就是他們,而江浚澤卻暴躁的直接開罵了。
“吵什么?”玉籽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拿著梳子,頭發(fā)也還沒有綁好。
“玉,玉總…”玉籽背對著玄關,只是聽這個稱呼,就知道是誰來了。
“玉籽,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你可以去找…”
“江浚澤,好了,我一會再給你解釋,你不覺得在這里失禮,會更狼狽嗎?”玉籽眼見他就要脫口把事情都說出來,話多總是誤事的,所以玉籽趕緊按住了他的胳膊。
“來,你先跟我進來?!壁w越河看這氛圍,玉籽肯定有事要先處理,于是拉著江浚澤和出來看怎么回事的B隊成員一起,往剛才的會議室里去。
等他們走了,玉籽才回頭對站在門口的幾人“怎么,還以為自己在那個連個工作室都算不上的茅坑里上班呢?”
來的人,領頭站在最前面的,是那天玉籽在焦通家樓前,偷拍她的那兩個人。玉籽還把其中一個人的相機摔了。第二天她聯系了杰斯,目前,杰斯已經把他們所在的“公司”,給告到掛牌破產了。
站在左側,那天主要負責拍攝的皮膚黝黑的青年叫陳視。站在右側戴著眼鏡的那個青年叫林平洲,是最后用筆記本電腦上的攝像頭,拍到玉籽摔相機,并且最后上傳的那個。
而他們身后的,都是玉籽這次回國,打過交道的狗仔們。
玉籽是因為江浚澤,才會和這些狗仔們有交集,所以江浚澤自然不會陌生。
“江浚澤為什么會在這里?”玉籽特意沒有讓他們帶相機來的,不然這一會,江浚澤就又要上頭條了。
“先進來吧”玉籽大方的綁好頭發(fā),領著一行六個人走進另外一個會議室。
會議室里,苗苗端來咖啡,一個個擺上,六個人正襟危坐,這時候給他們問問題的時間和空間,他們反而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鑒于你們六個人,都丟了工作,我就不用讓你們簽保密合同了?!泵缑缯驹谟褡焉砗?,笑著說。苗苗心想,也就玉籽心大,這幾個人都被玉籽告的丟了工作,而且還有巨額賠償金沒有談,這會就算是玉籽讓他們寫不實新聞和拍黑照,估計他們也是不敢的。
“苗苗,你讓…”玉籽給附耳過來的苗苗說了幾句,苗苗就走了出去。
“玉…”林平洲盯著玉籽,好容易擠出一句話,卻被玉籽打斷“叫我玉籽就行,如果能一起工作,就叫我玉導?!?p> “玉,玉小姐,您叫我來,不是要談,談賠償金的嗎?”陳視和林平洲是一對搭檔。陳視是一個熟手的攝影師,但是指揮一直都是林平洲,林平洲兼顧攝像,文案和策劃等一系列的工作,是個多面手呢。而其他四位,也都是這樣的搭配。
都說造謠無成本,有圖就有真相。這幾年雖然有了嚴格的法律規(guī)范,但是就是有些性質惡劣,如同疥瘡一樣的,跟蹤,騷擾明星,拍攝到明星的黑照,或者起沖突的照片。吸引眼球的同時,對明星的名譽傷害是巨大的。就算是明星拿起法律武器,但是傷害已經形成,就算是事情被澄清,也會對一個明星的心理上,造成巨大的傷害。
前年,有一位明星,在機場候機時,在機場餐廳用餐。本來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卻因為角度問題,被拍了幾張丑照,加上造謠其暴飲暴食,身材全靠整出來的。一時間掀起軒然大波,風波在明星經紀公司澄清后,才告一段落,可是那位明星,卻因此有了心理負擔,最后甚至有了進食障礙,一時間暴瘦到脫相,因為補充營養(yǎng)去看醫(yī)生,又被造謠是心理問題,暴瘦是因為酗酒和吸毒。經紀公司也因為他創(chuàng)造不出價值,所以選擇了沉默。現在已經看不到那位明星了。
這些,也是玉籽聽江浚澤說的。而江浚澤非常直觀的,也是一位“看圖寫故事”的受害者。只是他要比那位幸運的多,只宋律的保護和玉籽的律師,就足夠讓他的境遇完全翻盤。
“我的律師提出的賠償金額,想必不是各位和其公司能夠負擔的起的吧?!庇褡演p聲的說,她眸光輕掃幾人,實則卻給了他們巨大的心理壓力。
“玉小姐說,讓我們來這里,是會給我們機會的。”一個名叫吳鎂的“狗仔”道出他們此行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