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我是個傻子嗎
現(xiàn)實世界。
黑紅色光柱顯現(xiàn),魏羽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現(xiàn)世房間中。
傳送帶來的失重讓魏羽虛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在房間地板上。
站定后,魏羽充滿試探的向前揮出一拳,耳中的破空聲以及拳尖處傳來的巨大阻力讓他松了口氣。
他身體各項屬性的確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
盡管魏羽看到了黑紅樂園的提示,盡管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傳送回到現(xiàn)實世界,但他依舊不厭其煩的測試著自身的屬性。
這些行動源于一種魏羽也說不清的感覺,也許是眼前出現(xiàn)更精彩的世界后,害怕失去。
檢查完身體,魏羽又將整個屋子徹底查探了一番,確定一切和他離開前沒有差別。
做完這一切,魏羽坐在一樓客廳沙發(fā)上,一陣茫然包裹了他。
習(xí)慣了黑紅樂園中每時每刻都帶有目的行動的他,在返回現(xiàn)實世界后,一時竟找不到什么想做的事。
拿起面前桌上的電視遙控器隨意選定了一個頻道,魏羽開始盯著屏幕發(fā)呆。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小時,魏羽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只見他快速從沙發(fā)上站起,直接走到了位于一樓一側(cè)的廚房中。
一頓摸索后,魏羽手上多出了一把尖銳的小刀。
拿著平時被他用來切水果的小刀,魏羽徑直上樓,走進他自己房間的浴室中。
站在浴室鏡子前,魏羽抬起手臂,將手中小刀尖端抵在了他的左耳耳垂之上。
在剛才看電視時,魏羽想到了他新獲得的裝備‘艾弗尼絲的詠嘆調(diào)’,這是枚耳釘,因此,他腦中冒出個新奇的想法。
他打算給自己穿個耳洞。
魏羽用左手手指固定住耳垂,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推,刀尖刺入皮膚表面。
明顯的阻力從刀尖處傳來,經(jīng)過強化的肉體阻擋著小刀的前進。
用刀刺入左耳耳垂的同時,他卻有種在刺某種橡膠制品的手感。
魏羽加大了刺擊的力度,很快,耳垂便被刺穿,少許鮮血從傷口處滲出。
將手中已經(jīng)卷刃的小刀丟進浴室垃圾桶中,魏羽通過鏡子看向左耳耳垂。
小刀的確在耳垂上刺出一個小傷口,但就在魏羽查看的幾秒內(nèi),在他強大的體力屬性帶來的恢復(fù)下,傷口飛速愈合了。
看著鏡中幾秒內(nèi)便恢復(fù)完全,甚至一絲痕跡都沒留下的耳垂,魏羽黑色瞳孔一陣猛烈的收縮,定在了原地。
我是個傻子嗎?
想起先前一系列的操作,魏羽頭一次對自己的智商產(chǎn)生了懷疑。
一定是傳送后遺癥,對,一定是。
魏羽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絲名為堅定的光芒,在心中強行安慰了一波,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浴室。
就在魏羽來到臥室開始思考下一步干什么能夠消磨無聊時光的時候。
嘩。
轟。
兩道墻面被撞破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快步通過樓梯來到了一樓客廳,眼前的場景卻讓一向淡定的魏羽雙眼瞬間掛滿血絲,一股壓抑不住的暴戾在內(nèi)心生出。
只見一個衣著破爛,身上帶有幾道血跡的身影此時歪歪斜斜的昏倒在一樓地板上,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表明這人還活著。
而一樓靠近花園的墻上則被撞出了一人高的破洞,從墻體破洞再到這道身影垂直路線上的一切家具都已被撞得支離破碎。
顯然,這道身影是被其他人轟擊,從街道上撞破了花園,一樓的兩面墻后,這才倒在魏羽家里。
墻體的破洞和破碎的家具顯然不足以讓魏羽充滿憤怒,真正讓他暴怒的原因只有一個。
只是人影撞碎的東西中,卻有著魏羽此前無趣人生中唯一的念想。
他特意擺放在家中的父母骨灰和遺照。
而此時遺照相框已然被撞爛,其中照片斷為兩截飄落在了狼藉之中,原本擺在一旁的骨灰更是灑落一地。
魏羽臉上沒有了絲毫之前的悠閑之色,情緒失控的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極速沖到人影身旁,抬起右腳狠辣的踩擊在此人的右肘上。
咔。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劇痛讓昏厥中的男子猛然睜眼,嘴中發(fā)出一聲慘嚎。
男子的慘叫絲毫沒有影響到魏羽,只見他身體微晃,出現(xiàn)在男人的腳邊。
咔。
男子的膝蓋再次被魏羽狠狠踩碎。
咔,咔。
沒有絲毫停留,隨著另外兩聲骨碎聲響起,男子的手肘,膝蓋在剎那間盡數(shù)破碎。
鮮紅血液透過男子四肢關(guān)節(jié)處的衣物滲出,染紅了原本光潔的木質(zhì)地板。
踩扁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傳來劇烈疼痛,狠狠刺激著地板上男人的神經(jīng),他的胸膛急促起伏,原本高亢的慘嚎已經(jīng)變?yōu)榈皖l的嗚咽。
一切僅僅發(fā)生在幾秒之中。
魏羽雙眼中掛滿血絲,看著腳下四肢扭曲的身體,似乎眼前親手制造的慘狀依舊不足以填平心中的恨意。
只見他緩緩俯身,右手成爪狠捏在男人的脖頸上,向上一抬,男人便雙腳離地,毫無反抗的被提在了半空中。
滴。
滴。
血水從男人腳尖滑落,與地板碰撞的同時傳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劇痛讓懸在半空的男人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此時男人口中的嗚咽聲已經(jīng)低不可聞,與身后因憤怒而變得急促的劇烈呼吸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魏羽右手緩緩發(fā)力,連續(xù)的骨裂聲響起,男人粗壯的脖頸逐漸扭曲。
咔。
隨著最后陡然一聲暴響,男人頭顱徹底歪向了一邊。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魏羽將深陷肉里的手指扯出,失去了支撐的男人身體重重砸落在了地板上。
隨著男人的死去,急促的呼吸聲漸漸消失,魏羽似乎重新恢復(fù)了平靜,只有雙眸中仍舊滿布的血絲透漏出少許隱藏極深的憎惡。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兀響起,從墻面被撞破的洞外傳進魏羽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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