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村算不算得上是世外桃源,羅衣不敢肯定,但絕對是世外孤村。
整個牛頭村除去寨子這片地方比較開闊,算是平坦以外,方圓幾里,甚至可以說肉眼可見之處都是山林。
他們仿佛就是無數(shù)山林的中心,孤獨而詭異。
羅衣推斷水善村也是如此情況,因為他問過沈懿為何不出去看看,沈懿的回答是:外面都是山,有什么好看的。
老頭并沒有休息,而是開始修理自己剛剛扛回來的樹木。
羅衣不準備坐以待斃,他問道:“大爺,我可以在村子里轉轉嗎?”
老頭彎腰削著樹皮,說道:“當然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跑出村子去,免得又迷了路?!?p> “我可不敢亂進林子中去了。”羅衣一臉后怕的道。
羅衣的第一個目標先是找到村子祠堂,然后進祠堂里查看一下。
既然牛頭村丟失的牛頭要放回祠堂,那就說明牛頭原本就是放在祠堂里的。
也肯定是在祠堂里丟的,所以羅衣想要看看能不能在祠堂調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村子不大,所以羅衣尋找起來祠堂相對要輕松一些。
抱著好奇和觀賞的心態(tài),羅衣緩緩的在村子中渡著步。
每家每戶都有人在偷偷觀察著羅衣的一舉一動。
那些目光雖然隱晦。
但是羅衣感覺到了。
這就是人強大的第六感。
走過幾戶人家后,羅衣發(fā)現(xiàn)了一座和其它屋子都不相似的房子。
“這應該就是祠堂了吧!”
羅衣走近一看,果然是祠堂。
可是祠堂的門上卻被鎖住了。
這就讓羅衣有些難辦了!
怎么辦?
隱藏世界詭異莫測,自然是能早點完成任務離開的好。
所以羅衣不想浪費時間去找鑰匙。
四處張望了一下,羅衣的手就握在了殺豬刀上。
“以我的力量一刀劈開這把破鎖應該不成問題吧。”
羅衣醞釀了一番,然后:
呀,喝!
隨著低沉的喝聲響起,羅衣手上的殺豬刀已經劈在了鎖頭上。
咵嚓!
鎖掉在了地上,羅衣看了一眼,斷面非常光滑整潔。
“好刀??!”
羅衣被震撼了一把,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手中的殺豬刀。
簡直就是削鐵如泥的神器。
震驚殺豬刀鋒利的同時,羅衣也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入眼望去,整個祠堂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一米多高的臺子,類似于祭祀用的祭祀臺。
然后整個地面都是雜草。
“這也能叫做祠堂?”羅衣走進了祠堂內,疑惑道。
眼前的場景,只要把高臺子撤走了,看起來就和豬圈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疑惑歸疑惑,任務還得做。
羅衣首先觀察了一下石臺子,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通過觀察,羅衣發(fā)現(xiàn)這些灰塵很細膩,就和面粉一般。
這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為何會有白色的灰塵?”羅衣不解。
石臺子上那一層厚厚的白灰,似乎是有人故意撒在上面的。
羅衣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遍地的雜草,根據(jù)雜草的顏色,受損程度來看,這些雜草似乎是才鋪墊沒多久的。
摸了摸從門口至石臺子這一段距離的雜草,羅衣摸到了一把黑灰。
石臺子上厚厚的白灰,雜草上莫名其妙的黑灰。
兩種鮮明的對比。
羅衣又摸了摸其它位置的雜草,手上并沒有染上什么東西。
“看來這黑灰是偷牛頭的人留下的?!绷_衣沉思道:“而且根據(jù)黑灰的量來看,偷盜之人的身上有著肉眼可見的黑灰?!?p> 只有身上的黑灰累積到一定程度了,才會撒在雜草上。
“這一個隱藏世界只有牛頭村,所以偷牛頭的一定是本村的人,不會再有其它人?!?p> 有了眉目,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牛頭村只有幾十戶人,羅衣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出那個偷鐵牛頭的人。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尋找身上有黑灰之人。
但是羅衣剛走到祠堂門口,卻撞見了一個青年。
青年面色冷漠,一雙陰晦的眼睛盯著羅衣。
羅衣其實受到了一點驚嚇,畢竟他進入祠堂算是擅自闖入,所以現(xiàn)在被抓了個正著,多少有些心虛。
“你是?”羅衣還算鎮(zhèn)定的問道。
青年沒有回答,而是語氣僵硬的問道:“你是誰,進這里面干嘛?”
羅衣道:“我是在外面山林中迷路了,一個老人家?guī)襾磉@兒的?!?p> 青年依舊問道:“你進祠堂里干嘛?”
羅衣道:“我就是比較好奇,所以就進去看看?!?p> 羅衣說完,青年就轉身離開了,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這人好可怕!”
羅衣回想起剛才青年的眼神,他在其中看到了殺氣。
羅衣能感覺到剛剛那股子危險,因為他的身體機能做出了判別反應。
“看來這祠堂似乎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绷_衣沉吟道。
心中不安,羅衣只能趕緊去尋找線索。
他回到了白發(fā)老頭家里,老頭仍然在用鋒利的刀削著木棒。
一回來,羅衣就問道:“大爺,你家中燒火用的什么?”
老頭道:“自然是木炭?!?p> 羅衣又問道:“你自己燒的木炭嗎?”
老頭道:“不是?!?p> 羅衣笑了,不是就說明是其它人燒的了。
剛剛羅衣去尋找祠堂的時候就觀察了一下身邊的每一戶人家,似乎所有人都是燒木炭的。
再加上不遠處的黑煙滾滾,羅衣可以確定他們的木炭是一個人燒給他們用的。
羅衣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便朝著冒黑煙的地方而去。
羅衣離去后,先前在祠堂門口與羅衣撞見的青年來到了老頭的家里。
“怎么樣?像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明人嗎?”老頭看也沒看青年,而是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青年卻顯得很恭敬,道:“不像,他去了祠堂,目的可疑?!?p> 老頭停下了削木的動作,道:“他剛剛問我燒的什么火,馬上又離開了。去,馬上去明人那里,讓他把牛頭給藏好。”
“是。”青年應聲而退。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自語道:“這樣都能被發(fā)現(xiàn)嗎?”
然后他又開始彎腰削著粗壯的木棒,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