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預(yù)感
丘處機(jī)看了王處一一眼,見他將自己的嘴巴向抿著,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在回想他一向怕事的性格,頓時,就感到非?;?,差點沒有笑出聲音來。然后,只聽丘處機(jī)說道:“哦!是真的嗎?那到時候,還得請王師弟多多幫忙啦!”王處一一聽,頓時,一張臉紅了一大片,唯唯諾諾地說道:“不……礙事,不礙事……”郝大通對丘處機(jī)說道:“邱師弟,你不要理他,他一向都是這樣膽小怕事,不過有一點的是,我們兩個人都極力贊成你做下一任掌教真人的?!鼻鹛帣C(jī)說道:“其實,我對掌教真人這個位子沒有什么太多的眷戀,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哪一天,非要我去當(dāng)這個掌教真人的話,我也會義不容辭?!焙麓笸ㄒ宦牐⒖滔残斡谏?,眼角滿是因為笑容而出現(xiàn)的溝紋,然后,接著說道:“邱師弟,你大可放心,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位子,你不當(dāng),還有誰能當(dāng),就算有一些不識大體的小人想要爭奪這個位置的話,我們也會鼎力支持你的?!迸赃叺耐跆幰灰策B忙說道:“是呀!是呀!我和郝師兄會鼎力支持你的?!鼻鹛帣C(jī)看了郝大通一眼,又看了看王處一,心里揣摩到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不過看我的武功已經(jīng)達(dá)到深不可測的境界,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們,所以,你們來這里想要錦上添花而已,如果,真有事情來臨的時候,你們比哪個都能來得推卸責(zé)任,于是當(dāng)下朗聲說道:“我在這里多謝兩位師弟的好意了,他日如果真有需要兩位師弟的地方,我一定會去請兩位師弟的?!焙麓笸ㄒ宦牐粡埬樍⒖贪櫫似饋?,然后,說道:“邱師兄,你看看你客氣了,對我們還說用請字,你到時候,只要吩咐一聲,我們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旁邊的王處一立刻也說道:“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鼻鹛帣C(jī)立刻對郝大通禮貌性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好了,兩位師弟,我記住你們的好意了,我現(xiàn)在有些疲倦了?!焙麓笸ㄒ宦?,立刻笑著說道:“好,邱師兄,那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你了,先行一步了?!鼻鹛帣C(jī)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便立刻離開了。
譚處端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丘處機(jī)沒好氣地說道:“這兩個人竟然來這里給邱師弟你錦上添花?!鼻鹛帣C(jī)看了譚處端一眼,見他一張臉的嘴角單邊拉起,顯然是極為鄙視的樣子,然后,便說道:“譚師兄,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好心腸的,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想在這個煩擾的亂世中取得一份讓自己心動的利益罷了?!弊T處端一聽,然后,說道:“邱師弟,你認(rèn)為郝大通和王處一兩個人的話可以相信嗎?”丘處機(jī)先是沒有說話,而是右邊的半邊臉的八字猛力地向下一陷,口中發(fā)出“哼”的一聲,然后,說道:“這兩個人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像這樣的兩邊倒的墻頭草說出的話還不是放屁一樣,根本沒有什么可信度?!弊T處端一聽,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看著遠(yuǎn)方在靜靜地發(fā)起呆來。
轉(zhuǎn)眼之間,就過去了七天,這七天里全真教上下一點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不過,在丘處機(jī)的心里,這里越是平靜,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不過,他的性子是方圓有致,深謀遠(yuǎn)慮的,他雖然有些不安,但是,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慮,因為他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在第八天的時候,帕思巴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了,他糾結(jié)了天下四絕之中的其他三絕一起來了,不只包括前面的塞外酒翁,還有兩個人,一個身穿碧綠顏色的衣服,長身玉立,手拿一折由不知什么材料做的扇子(反正絕絕對對不是木頭做的,倒像是精鋼做的扇骨),舉止之間很是文雅,一身衣服和及腰的長頭發(fā)竟然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這個人就是當(dāng)今天下四絕之一的碧露島島主徐文博了。而另外一個人頭繞玄色盤頭,個子不是很高,比起塞外酒翁那是矮多了,如果他們倆個站在一起不禁讓人想起現(xiàn)在的最萌身高差,這個人比起徐文博都要矮上一截子,他的樣貌長得倒還周正,只是,他的胡子又濃又密,而且還烏黑發(fā)亮,四肢非常的粗壯,看來吃得非常好,營養(yǎng)能跟得上??!他上身穿鑲邊的偏襟,扎腰帶,那腰帶上還有一顆很大的瑪瑙,下身穿肥大的撒腿褲,外面披寬大的毛織披風(fēng),腰間系著一個扣,扣著的是一把佩劍,此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是,它跟中原的劍比起來好像稍微地短那么一小截。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天下四絕中最后一個,身處云南的段虹山段谷主。
這時,帕思巴身后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會溜須拍馬的劉處玄,另外一個就是把打王金锏獻(xiàn)給帕思巴的玄虛了。帕思巴看了看終南山上的重陽宮,他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五萬來自于當(dāng)今大元朝的精兵,于是,嘴里念叨道:“哈哈,王重陽,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我今天在終南山上把你和你的重陽宮一起送進(jìn)地獄去吧!哈哈哈!”帕思巴笑得十分的張狂,雙手都用力地朝天扎開,顯然對于這兩百年多年的光陰帶給他的寂寞是十分的不滿,一旁的塞外酒翁看見帕思巴這樣高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后,把手里的裝酒的酒壇子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狠狠地喝了一口,最后,望著終南山上,“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徐文博畢竟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他打開了手里的鐵扇,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也在“哈哈”大笑。還有段虹山,望著終南山上,眼睛不時有一絲的精光閃過,一只手掌緊緊地握住腰間的寶劍劍柄,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搓著自己又濃又密的胡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