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賭什么?!?p> “隨便?!?p> “哈哈哈哈,有膽色,不過既然我崔金龍請人開賭,賭法當然得由客人來選,免得外人說我欺負你?!?p> “呃.....隨便咯,那就一人抽張牌賭大小吧?!?p> 林凡無所謂的表示,
旁邊的李干反倒擔憂起來:“凡哥,這樣真的好嗎,一人抽張牌比大小,會不會太那啥了點?!?p> “?!?p> 口香糖在林凡嘴里脹破,道:“什么那啥?”
李干:“就是那啥啊。”
“就是.....嘖.....就是會不會太?!?p> 李干瞥了眼崔金龍旁邊的彪形大漢,想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就是會不會太兒戲了點,畢竟這可是堵咱們一條手臂?!?p> 其實李干是想說,
用這種方式?jīng)Q勝負會不會太便宜金龍賭場,
像這種賭博,越是簡單的東西,就容易都動手腳,
復(fù)雜的賭法或許還能夠用技術(shù)來彌補,所以哪怕對方作弊,也會太吃虧,畢竟凡哥是賭神,以他的技術(shù),完全能彌補對方出千帶來的劣勢。
像這種直接比大小的賭法,
簡單粗暴,結(jié)果出來,直接就能定勝負。
然而越是簡單的賭法,可操控空間太小,難以發(fā)揮凡哥賭神的技術(shù),反而容易讓賭場的人鉆空子,
一旦讓對方作弊成功,到時候縱使你有再高的技術(shù),也無法在如此簡單的游戲規(guī)則下力挽狂瀾。
所以李干非常擔心,
不僅是他,周圍那些跟著林凡贏了錢的賭客們也深知這道理。
賭客們可不會幫忙點醒林凡,
他們以后還得在崔金龍的賭場里繼續(xù)賭錢呢,
相比于感謝賭神,賭客們更加不想得罪崔金龍。
李干大概是唯一真心想要幫林凡的。
“凡哥,干脆換一個講究點技術(shù),有點內(nèi)涵的方式來賭?!?p> 李干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來你這小弟,太放心你啊?!贝藿瘕埿Φ?,手中一支雪茄已然抽完,他一伸手,立馬就有旁邊的小弟遞來支新的。
崔金龍:“想反悔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趁早換一個賭法?!?p> 林凡吐出嘴里口香糖,同樣換塊夠味的,說道:“呵,你都說是他我小弟,那,哪有大哥聽小弟的呢,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方式比。”
“好!這可是你說的,去拿一副牌過來?!?p> 崔金龍嘴角抽搐,一肚子都是火。
對方的一舉一動都仿佛是在嘲諷他,
小崽子,敢挑釁我,等會就讓你明白狂妄自大的下場。
我賭場之龍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崔金龍對自己賭術(shù)擁有絕對自信,因為他就是靠出老千起家,一步步成為整片南區(qū)的賭場老大。
“大哥,牌。”
“放在桌上。”
一副嶄新未被開封過的撲克牌扔到賭桌上,
崔金龍:“這幅牌滿不滿意。”
林凡:“嗯?!?p> “凡哥,要不我?guī)湍銠z查檢查?!崩罡深~頭流汗,這也太隨便了吧,自己的手不會真的擱賭場里吧。
“檢查個屁,我相信崔先生的牌品?!绷址舱f道。
這句奉承的話在崔金龍聽來相當刺耳。
“哼!”
他冷喝一聲,拆開撲克牌,洗牌過程中手掌不著痕跡的摸過每一張撲克牌。
悄無聲息的做足準備工作之后,
崔金龍把撲克遞給林凡,“該你洗牌了,小家伙。”
林凡又不是老千,
自己不懂任何出千的手段,更不可能看得出崔金龍這種真正高手是如何作弊的,
他現(xiàn)在唯一的依仗就是賭運人偶。
氣運無雙,天命加身。
洗不洗牌都是一樣。
林凡攤開手掌,無所謂的表示:“不用洗了,直接開始吧?!?p> “狂妄的小東西?!?p> 崔金龍心中狠狠的臭罵對方,說話時語氣已然有點控制不住憤怒:“誰先開始?!?p> “就由崔老板您先開始?!?p> 林凡裝逼裝全套,既然選擇相信自己的運氣,那先抽后抽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這可是你說的!”
崔金龍眼中冒火,感覺自己被徹底羞辱,當即毫不客氣抽出一張撲克牌。
出乎所有人意料,
崔金龍并沒有把牌蓋在桌面,等林凡抽完牌后再展示牌的大小,而是直接把抽中的牌亮出來。
啪
一張黑桃A,
撲克牌斗大小,黑桃花色最大,紅角最小,其中黑桃A最大,紅角2最小......
“嘿嘿?!贝藿瘕埌l(fā)出得意的笑聲。
“崔金龍,你太賴皮了,居然不等別人抽牌?!笔虑榘l(fā)生太突然,李干都沒反應(yīng)過來,賭局就已經(jīng)輸了。
崔金龍抽中黑桃A,
剩下的已經(jīng)不用再比了,因為無論林凡怎么抽,他的牌都不可能比黑桃A大。
崔金龍狡猾一笑,
這種簡單的賭局,對于頂級老千而言,誰先抽牌誰就是穩(wěn)贏,
因為頂級老千都能隨意地抽中黑桃A,
崔金龍先將底牌露出來,就是坐實自己抽中了黑桃A,
接下來,
在鬼牌已經(jīng)被提前抽走的情況下,無論林凡抽中哪張牌,都不可能贏,
倘若林凡動用手段,將自己的牌變成同樣的黑桃A,
呵呵,
那不好意思,一副撲克牌不可能有兩張黑桃A,林凡這位后面抽牌的人,就會被打上出老千的標簽,死的更慘。
這是一個必輸?shù)木郑?p> 還沒輪到林凡開始,他就已經(jīng)輸了。
“給我把刀拿來,將這兩個雜碎的手砍下來!”崔金龍怒吼道,胸口的金龍都好似要噴火,“小崽子,敢在我崔金龍的店里耀武揚威是吧!”
賭場小弟們二話不說,三五個手提砍刀的彪形大漢立馬不知從哪冒出來,將林凡與李干團團圍住。
“啊,這就輸啦,凡哥想想辦法,我不想被砍手?!崩罡蓢樀枚氵M桌底,哀求道。
而林凡,
他已經(jīng)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表情穩(wěn)得一批。
林凡:“慢著,我都還沒抽呢,誰告訴你我輸了?!?p> 崔金龍冷笑:“你還能抽出比黑桃A大的牌,還是說你小子想再抽出一張黑桃A?”
“哈哈哈?!?p> 說完,崔金龍跟著全場手下一同大笑。
“看看就知道,若是我抽完牌,確實比你手里的牌小,到時候你再來砍我的手也不遲。”林凡笑道。
“哼,好,我就看看你小子能耍什么狗花樣?!?p> 崔金龍喝住手下,雙臂交叉橫在胸前,一副冷眼看戲的模樣。
“完了,完了,這下賭神要慘了?!?p> “終究還是太嫩啊,賭神?!?p> “賭神還沒抽呢,誰說賭神一定輸?!?p> “你賭錢賭傻了是吧,崔老大都抽中黑桃A,還能有比黑桃A更大的。”
“就是,哪怕賭神有能力再變出張黑桃A,也無濟于事。”
“我反正相信賭神,他帶我贏了好多錢,我支持賭神?!?p> “呵,傻子。”
”嘖嘖,真是可惜了,還想跟著賭神繼續(xù)贏錢的,看來以后都沒機會了。”
......
不去理會場外的賭徒在說什么,林凡臉上始終保持淡定的微笑,宛如智珠在握的諸葛,一切都是這么的胸有成竹。
實際上......
內(nèi)心慌得如一匹脫韁的野馬。
特么的,被搞了。
這怎么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