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澄是真的很累,但他也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起來了。
不過因為他的衣服損壞了,他便不客氣的拿了風逐云的衣服穿了。
因為武館的人在昨天都被遣散了,所以早餐是王續(xù)出去買的,風逐云也交代眾人,等古騁來看過古經(jīng)一后,就轉(zhuǎn)移陣地,關(guān)閉宮家武館。
隨后他狼吞虎咽吃了飯便出門辦事去了。
為了避免刀瓏莽夫二人見了李晚澄尷尬,李晚澄便沒有吃早飯,而是一個人在院子里喝茶,等著鄉(xiāng)心的消息。
不多時莽夫突然湊過來跟李晚澄套近乎,夸贊李晚澄掌法高超,還賠禮道歉,說是他不對,不該這么沖動。
李晚澄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果然莽夫問他手中的那個奇怪兵器是哪里來的,還說他是用掌的,這個兵器也不合手,留著也沒用,不然就賣給他。
大家都是風逐云的朋友,不打不相識,就不跟他見外了。
李晚澄聽出來了,他這是想要他手中的那個錐,不過刀瓏不是用刀的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咱雖然朋友不多,但還認識一個刀匠,只要把那兵器融了,再打造一柄刀就是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兵器,李晚澄也沒有什么不舍得的,只是凌晨風逐云來他房間,特意來說他手上這奇怪兵器的事情。
李晚澄也想繼續(xù)問那個在眾人面前沒有問出的問題。
風逐云十分無奈的說:“李兄我就是因為知道你要問什么,所以才岔開話題”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我就直說了吧,我猜這把兵器你一定剛得到手不久”
“你怎么知道”
“廢話,手中握著靈器,不滴血認主,還傻傻的拿出來,讓人看見,也只有你這種白癡,才干的出來”
李晚澄聽到陌生名詞,剛要問,風逐云搶先一步道:“你是不是想問靈器是什么”
李晚澄淡定的道:“嗯”
“嗯你個鬼呀,你知不知道但凡我有那么一丁點壞心眼子,一定會想辦法殺你奪物”
“靈器是這么珍貴的東西嗎”
“天啊,靈器落在你這種不知珍惜的人手中,我都替它感到悲哀啊”
之后風逐云詳細告訴了他有關(guān)靈器的事情。
在修煉界最鼎盛的時期,那個靈器師最為繁盛的時代,靈器都并非是人人都有的東西,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靈器師鳳毛麟角,新靈器基本難以誕生的年代,先代流傳下來的無主靈器弄不好的話,足可以引起一場戰(zhàn)爭。
“有這么嚴重”
“當然了”
風逐云正色道:“靈器靈器,顧名思義是具備靈性的器,曾有人用初生嬰兒來形容剛誕生的靈器,而它的主人就是嬰兒的父母,隨著時間的流逝,主人與靈器之間會培養(yǎng)出特別的感情,靈器的靈性也會更強,高階的靈器甚至能夠誕生器靈”
李晚澄問道:“那若是靈器的主人死了,靈器會怎么樣?”
“你問到關(guān)鍵了”
風逐云說一般的靈器在誕生的最初,是最容易認主的,認了主的靈器有些在主人死后,自動解開契約,成為無主靈器,等待挑選下一個主人,有的會隨著主人亡故而自散靈力相隨,從此成為凡鐵。
“我雖然不知道靈器是怎樣誕生的,但它的故事一直都流傳在修煉界之內(nèi),曾有人為了得到一件靈器,而瘋魔般屠殺了一座城的無辜百姓,這也是我說你手中這件靈器足可引起一場戰(zhàn)爭的原因”
李晚澄言道:“因為靈器師的沒落無法再制造大量靈器,而有主的靈器大多跟隨主人一起消逝,所以靈器越來越少”
“莽夫和刀瓏甚至沒有想過你手中的這個棱錐是靈器,只是認為它的材質(zhì)比銀月刀好,你的功力也略占上風,銀月才折斷的”
之后風逐云說這把靈器似乎并沒有要選李晚澄為主的意思,否則他不會這樣黯淡無光,一點表示都沒有。
因為靈器認主,也是要展現(xiàn)自己的光彩價值的,看中了一個主人,至少也要發(fā)出器吟回應。
“你若強行想讓它認你為主,最后做好準備訓靈器,馴服它,讓它臣服,訓不服,就是你沒本事了”
李晚澄剛拿到它時,什么也沒感覺到,只是覺得它很鋒利,直到他拿著它與刀瓏對打,才真切的感覺到這把錐在他手里竟然發(fā)出淡淡的哀鳴之聲
“靈器認主的儀式,便是締結(jié)血之契約,契約成立之后,靈器便可以與主人融為一體,隨叫隨到,隨時出現(xiàn),而且二次結(jié)契的靈器,可以隨著主人之前慣用的兵器,而做出一次形態(tài)上的改變,比如你這把錐一旦與人訂了契約,那它就可能變成劍,刀,錘子,鞭子等什么都可以,只是不會超過原有的材質(zhì)量,你這把靈器我看不管怎么變都是短兵器”
風逐云說他只想讓李晚澄明白這件靈器的珍貴程度,別隨手送人再后悔,也別隨便拿出來讓人看,萬一被認出來那可有的麻煩了,他現(xiàn)在諸事纏身,讓李晚澄別給他增加負擔。
聽風逐云這么說,想當初三娘給他那枚珠子時,也曾讓他滴血認主,而那枚珠子也已經(jīng)懸浮在他內(nèi)府之中。
李晚澄心道:三娘給他的也是靈器,這下人情果然欠大了。
不過他欠風逐云的人情也有好幾樁了。
“銀月刀被斷,刀瓏短時間內(nèi)肯定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刀,而風逐云與邪人隨時都會交戰(zhàn),若是刀瓏因為兵器被斷,而在戰(zhàn)中有個好歹……”
“算了,就當是還風逐云一個人情”
對于李晚澄而言再珍貴稀有的東西,自己用不了,也形同廢鐵,這靈器既然看不上他,強行滴血讓它認主,也沒有意義,那不如就找個它看的上的,比如說刀瓏。
這把錐拿在李晚澄手中自悲自憐,甚至發(fā)出哀鳴之聲,但與銀月刀交擊之后,那一瞬的光華雀躍,卻無法逃過李晚澄的雙眼。
不過李晚澄既然知道它是器靈,那就算把它送給刀瓏,無緣無故的受這份大禮,以刀瓏那性格,再加上風逐云這方面的關(guān)系,她恐怕也不愿意占這個便宜。
只要想辦法讓他無法拒絕,這個順水人情就算送出去了,之后等找到鄉(xiāng)心,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帶鄉(xiāng)心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了。
李晚澄對莽夫說:“要我讓出兵器給刀瓏也不是不行”
莽夫說:“有什么條件你盡管說,但凡我莽夫能做到的,絕對不含糊”
“你為何對刀瓏的事情這樣上心”
“刀瓏是我兄弟,銀月又因為我的沖動行事而斷了,我當然要負起責任”
兄弟!
莽夫說他曾經(jīng)跟著風逐云到中原闖蕩,他也是瞎了眼,看輕了一個婦人,誰知那婦人武功高強,又是什么樓的主人,在當?shù)仨旐斢忻渥右粨],便把一個凝丹初階的修煉者腦袋削了。
“她還作詩諷刺我,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是錯了,我從此就改了名叫莽夫”
雖然莽夫再也不敢小看女人,但女修煉者畢竟很少,直到他通過風逐云認識了刀瓏之后,對刀瓏的刀法,為人,氣魄都很佩服,與她稱兄道弟,當成自己人看待,對兄弟,他是很有義氣的,所以才厚著臉皮來向李晚澄討兵器。
“先不說這了,說說你的條件”
李晚澄道:“我看上了一件東西,你若能拿回來給我,我就答應你”
隨后李晚澄將昨晚看見的那個面具的位置告訴莽夫,讓他想辦法買回來,東西回來,一手交面具,一手交兵器。
“好”莽夫答應一聲就離開了宮家武館。
待到了那家雜貨店,卻見店門關(guān)閉,沒有營業(yè)的樣子,他上山拍門,拍了好一會兒,才有個睡眼稀松的小童來開門。
那小童說店主病了,無法再經(jīng)營雜貨店,今天不營業(yè),莽夫可不管那些,強行推門進入,大步去了后屋。
店鋪后面的屋子里,這家店的主人正臥病在床,莽夫就闖了進去。
一見莽夫,店主嚇了一跳,以為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入室搶劫。
哀求道:“大爺,我病了好些時日了,家里沒有什么余錢孝敬大爺了”
莽夫道:“老子早就金盆洗……啊哈哈,兄弟別怕,我雖然長的兇惡了點,但絕對不是強盜,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點事”
店主一聽這兇神惡煞的人居然是來買東西的,他房間里是掛著一面面具,那面具也并無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面具腦門上嵌著一塊略微凸起的黑紋石頭,唯一值錢的地方恐怕就是面具左眼下鑲嵌了一顆水滴形的紅寶石了。
“怎么樣,開個價吧,反正你也缺錢不是”
店主也許是生著病,腦子有些糊涂,他一開口就開出了一百兩的高價。
“一百兩!”
“大爺你也看到了我這是雜貨店,不賣面具的,這面具可是我的傳家寶,小人這是病的沒有辦法了,否則也不會割愛”
“割愛個屁,你以為老子不知道行情,想當年老子我也是山……”
說到一半,莽夫想起來風逐云交代過不準他提以前的出身,還有這段時間邪人肆虐,讓他學王八好好縮著頭,別惹事,要是不小心壞了他的大事,那可不是以死謝罪就能了結(jié)的。
而且他已經(jīng)不是占山為王的綠林了,在這里就要守規(guī)矩,人家賣,你出錢買,天經(jīng)地義。
莽夫想到此,一咬牙,說道:“一百兩就一百兩,你等著我”。
莽夫回到宮家武館,路過李晚澄身邊時,那叫一個不爽,心想:這人不地道,不想給就說不給唄,非要這樣刁難人,你以為我買不起,哼,老子砸鍋賣鐵也要把那面具給帶回來。
之后莽夫開始借錢。
“刀瓏,你手上還有多少錢,先給我用用,等我有了再還你”
刀瓏和莽夫一樣都是四海為家的人,有時候還要靠著當賞金獵人賺的錢活著,身上能有三五兩銀子就算富豪了。
“王續(xù)兄弟,莽夫求你點事,是兄弟你就幫我一把……”
“宮館主啊,大家都是為風逐云效力的,這同盟之間誰誰有個困難,你說是不是得互相幫助呀”
就這樣他滿打滿算的借到了六十兩銀子,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他打著風逐云的旗號在古經(jīng)一那里又借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哼哼”走出武館時,莽夫一副得意的模樣,一路去了那雜貨店,大方的扔了銀票和裝銀子的錢袋,共一百一十兩在桌上。
“送你十兩當小費,好好治病呀”然后眉飛色舞的回了武館。
“給,你要的東西,看好了,連個角都沒缺”
李晚澄剛要接過來,莽夫一下抽回了手,說道:“說好的一手交面具,一手交兵器啊,你可不能賴賬”
李晚澄笑道:“借了那么多債,你才是不要賴賬才好”
“哼,我跟風逐云那是過命的交情,他才不會在乎這點錢呢”
李晚澄將東西交給莽夫,手里拿著面具仔細觀看,這的確是他昨晚看到的那個。
莽夫拿著棱錐高興的去找刀瓏去了,就在這時風逐云帶著一個人進了門。
“什么?鄉(xiāng)心可能在東陵王府”
風逐云道:“十有八九是”
原來當日在大道上抓走鄉(xiāng)心的是薛定的兒子薛國的人,不過這事跟薛國沒有關(guān)系,是他手底下的人私自抓的人,只是因為最近燕都的人口買賣都挺貴的,他手下的人一時財迷心竅,才虜了人去賣。
也是燕都附近失蹤的人有點多,他們想就算這女娃娃失蹤了,他家人也沒地方去告,薛家又是有錢有勢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能把事平了。
鄉(xiāng)心便被他們賣給了一個人口販子。
“那人做事很謹慎,我們也是剛抓到他的把柄,據(jù)他交代,他私下買來的幼童、少年、老人等,都賣給了東陵王府的大管家”
“他應該也是看中了人口買賣中的巨額利潤”
李晚澄才不管那些,他重要的是鄉(xiāng)心的安危。
“你去哪里”風逐云攔住起身欲走的李晚澄,李晚澄只是急于確定鄉(xiāng)心是否還在王府,所以想用蛇瞳去確認一下。
他見風逐云阻攔在前,心急之下,功力散出,勢如波浪,兇猛的要將眼前一切阻礙都推開。
風逐云周身無風自動,衣袂好似被海浪吹打一般“噗噗”作響,但他仍舊如定海神針一般,巋然不動。
“你別沖動,聽我說”
“我只是想確定鄉(xiāng)心是否還在王府,或是已經(jīng)……”
“你冷靜一些,還有請相信我,我保證就算鄉(xiāng)心不在王府,也絕對沒有出城”
“你讓開”
“不讓”
“讓開”
“不讓”
兩人較勁片刻,周圍的東西卻遭了殃,離他們最近的石桌石凳都東倒西歪的被推到了墻根底下,頭頂上的大樹,樹葉子簌簌往下掉。
風逐云帶來那人一開始是站在一旁,只是一瞬間便被飛了出去,幸好風逐云及時將他拉往身后護住。
那人估計也在心里吐槽:你們神仙打架,別殃及凡人啊。
就在這時宮盛榮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說:“盟主,你快去看看吧,刀瓏女俠她……”話未完,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詭異氛圍。
“刀瓏她怎么了”
李晚澄心想:一定是靈器的事。
宮盛榮道:“刀瓏女俠的房間里發(fā)出強光,屋內(nèi)傳出聲聲刀吟,我等欲進入查看究竟,被刀芒所傷,不能靠近”
“莽夫呢”
宮盛榮道:“王續(xù)說,莽夫英雄也在里邊”
風逐云略微一想,轉(zhuǎn)頭對李晚澄說:“你趁我不在,又干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了”
宮盛榮見他們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又聽到風逐云如此言語,以為是李晚澄害了刀瓏莽夫,身子立刻警覺,內(nèi)功暗提,準備動手。
“反正那東西對我無用”
“你真舍得”
“風逐云,我沒空跟你扯皮,給我讓開”
“我才沒空跟你瞎掰,你就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我只是去王府外看一眼,又不會腦殘一樣沖進去,你攔我做什么”
“看什么看,你以為你有靈視眼嗎,能看出什么來”
宮盛榮在一旁聽糊涂了:“盟主,刀瓏女俠那邊”
“那邊是好事,你們別靠近,省的誤傷人就是了”
李晚澄道:“風逐云”
風逐云道:“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是‘靈視眼’對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留下來,不能亂跑,否則你以后想問我什么,我都不告訴你,絕對不告訴你”
風逐云最后兩句話又開始耍無賴,李晚澄也冷靜了許多,風逐云一定是擔心他沖動行事,或是擔心他打亂他的計劃,導致更多人的犧牲,所以才阻止他。
“好,我可以相信你,但有關(guān)東陵王府的行動,我要參加,你不能阻止我”
“你主動要加入,我增添強力幫手,求之不得,但你必須服從安排,不能擅自行動”
“好”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之后來報告的那人離開了,風逐云三人去看刀瓏,王續(xù)還在門外焦急等待。
三人過來站定之后,屋內(nèi)動靜便停了。
只見莽夫罵罵咧咧的從屋里奔出來,“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了。
四人卻見他頭上頭發(fā)被削掉了一塊,露出光溜溜的一塊禿頭,衣服破成一條一條的,都露了屁股。
不過他罵歸罵,語氣到是頗為高興。
“嘿嘿,嘿嘿”莽夫見了四人看他,傻笑了兩聲,像個十足的傻子。
“沒事就好了,快去換衣服,這個模樣像什么話”
莽夫可能還沒有從極度興奮的那個勁里緩過來,答應一聲就走了,宮盛榮和王續(x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風逐云和李晚澄卻心里明鏡似的。
二人到院中把石桌石凳搬回原位后,古騁終于來了宮家武館探望古經(jīng)一。
不過父子見面換來的不是感天動地父子情,而是古經(jīng)一隔著門窗都能傳出去老遠的喝罵聲。
古經(jīng)一本是正義盟的人,他們也只聽命于風逐云,可他兒子趁他不在,轉(zhuǎn)頭就把他的基業(yè)賣給了杜空言。
自古忠臣不侍二主,他名劍門這么輕易的改弦易張,讓正義盟內(nèi)其他人怎么看他,古騁自以為攀上云渺宮是好事,殊不知名劍門反落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
虧的風逐云曾親口承認過名劍門歸云渺宮麾下,替他們挽回了一點顏面,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是有冤沒處訴,有家歸不得,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里擱,以后還怎么見人。
古騁則說風逐云根本沒把他們名劍門當一回事,說給就給,說送就送,把他們當什么,還血口噴人,懷疑云渺宮使者。
氣的古經(jīng)一抽劍就要砍他兒子,并大罵道:“你個兔崽子,自己人不相信,偏信外來人,云渺宮的人就都是圣人了,你是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
宮盛榮一聽里邊要打起來了,立刻去當和事佬,風逐云也去勸古經(jīng)一,王續(xù)和向東護著古騁,只有李晚澄在門外當吃瓜觀眾。
古騁離開時,風逐云還讓他帶話給杜空言,說要去拜訪。
但古騁心里這時可是極不待見風逐云的,他才是名劍門的少主,名劍門上下憑什么要看他臉色,他何德何能讓人稱他為盟主,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組織連個議事的地方都沒有的。
他還有臉說尚武盟霸占名劍門,正義盟可是只剩一個光桿盟主,其他除了他們兩家,連個影都沒有,在古騁看來,風逐云才是把宮家武館和名劍門當成私產(chǎn)利用的無恥小人。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同是年輕人,父輩對風逐云推崇有加,言聽計從,誰能服氣,偏偏風逐云的名號實在不怎么響亮,也沒人知道他干了什么。
而年輕一輩中,除了古騁之外,宮家武館的王續(xù)與他也有攀比的心思,只是王續(xù)身為宮盛榮的大弟子,知道的事比較多,比沒心沒肺的王尋,性格內(nèi)向的向東,也穩(wěn)重很多。
李晚澄道:“你就差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了”。
風逐云沒好氣的道:“你看戲很爽嗎,也不來幫忙”
李晚澄道:“這里我?guī)湍泐欀?,你忙你的去吧?p> 風逐云拱手正色道:“那我就先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