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十一天的約定
聽到白書玉的話,南柯直接想到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看樣這些讀書人,多少都有一些文青范兒。
即便白書玉一身粗麻衣裳,可依舊難掩蓋其身上的書卷氣息,南柯也越看越喜歡。
“想去哪里看看?”南柯又問道。
“去東邊看一看,或者更遠的地方,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或許走一走心情會好一些?!卑讜褫p聲說道。
說話時,目光已經(jīng)看向了京都所在的地方。
“可是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南柯又問道。
白書玉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南柯看著這個智謀高達72的男人。
盡管潛力驚人,可他終究出身太差,見識面比較窄。
在見過焦挺那驚人的破壞力后,認(rèn)知觀念就有些崩塌。
似乎讀書也變得沒有意義,只有習(xí)武才能夠真正的無敵于天下。
“你當(dāng)初為何讀書?”南柯又問道。
白書玉想了想道:“想學(xué)習(xí)圣人之道,知禮明性,將來若能用自己的學(xué)識幫助一下其他人,那就再好不過了?!?p> “很偉大的想法,你就沒有私心嗎?沒有人生來就是無私的,都會有一些自己的小私心?!蹦峡掠謫柕?。
語氣很平淡,就像是老友之間的閑談一樣。
“有,我也想有一天,自己能夠聞達于天下。”白書玉又道,目光中多了一些憧憬。
南柯聞言一笑,伸了個懶腰,道:“所以你是覺得在葛家村,再怎么折騰也無法聞達于天下,就準(zhǔn)備出去走一走,學(xué)習(xí)更多的東西?然后再給自己找回一些信心?”
聽到南柯的話,白書玉臉上有一些燥熱,隨即默默念叨了兩聲,輕輕點了一下頭。
南柯似是自說自話一樣,又道:“你覺得焦挺如何?”
“真壯士也,若能投身軍伍之中,將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白書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南柯聞言搖了搖頭,道:“就算在軍伍之中,他頂多是一個沖鋒陷陣的好手,永遠都不會成為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將帥。你知道為什么?”
白書玉聞言搖了搖頭,眼神爍爍的看向南柯。
見狀南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因為他不習(xí)慣動腦子,將者,智信仁勇嚴(yán)也。作為一個統(tǒng)兵將領(lǐng),需要考慮的事情非常多,哪怕一丁點失誤,都會帶來極其嚴(yán)重的后果。”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說的就是這樣意思。
聽完南柯電話,白書玉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他的觀念。
就這樣,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白書玉開口道:“謝謝你的安慰,我心里稍微好受一點了?!?p> 聽到這話南柯噗哧一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點醒你,你只是暫時陷入誤區(qū)。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現(xiàn)在葛家村內(nèi),有幾人稱得上人杰?”
“要說人杰,當(dāng)屬國公爺您了?!卑讜裣肓讼胝f道。
這能力不管如何,情商倒是挺高。
南柯哈哈一笑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豈會不知道,我在整個光王朝都聲名狼藉,要說我是人杰,得有九成的人想打死我。人杰這兩個字當(dāng)不得,人渣還可以?!?p> “人渣?”白書玉有些懵。
“就跟煤渣一樣意思,屬于沒什么價值的東西?!蹦峡掠纸忉尩?。
“原來如此,國公爺您倒是風(fēng)趣。”白書玉輕笑道。
南柯盯著白書玉,再次問道:“再想想,誰稱得上人杰?”
“可是焦挺壯士?”白書玉又道。
“我說了,他能力有限,只能做一做護衛(wèi)的事情,若是在萬軍對壘之時,他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他稱不得人杰?!蹦峡?lián)u頭道。
“那您的意思是說葛大地?”白書玉神情漸漸有些凝重。
這時南柯長嘆一聲道:“有時候太過謙虛,也不是好事!在我看來,此刻這葛家村內(nèi)只有一人或許可稱為人杰,而那人就是白先生你。”
白書玉聞言一愣,慌忙低頭道:“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p> “你知道人類為什么區(qū)別與動物嗎?因為我們更善于創(chuàng)造,與動腦子?!蹦峡驴粗h處正在拼酒的焦挺與葛大地,又道“像他們這種只會動拳頭,一輩子成就也就那樣。反觀你不一樣,你是善于弄腦子的?!?p> “可是,我解決不了李俊他們一伙兒人,焦壯士卻能夠輕松將他們搗毀?!卑讜襁€是有些沒轉(zhuǎn)過來。
南柯聞言笑了笑,道:“那是因為沒有給你更好的平臺。
如果給你五千軍馬,再給焦挺五千軍馬,待你們兩人對壘之時,他將會一敗涂地。你天生就是做人上人的,只有給你‘勞人’的機會,你才能發(fā)光發(fā)熱。
平臺越大,你的價值就越明顯。所以我認(rèn)為這葛家村內(nèi)唯有你一人可稱人杰?!?p> 南柯這一番說,說的白書玉心中血液沸騰。
也讓他明白了自己這么多年的書沒有白讀,只是沒有較好的平臺讓他發(fā)揮自身的才能而已。
過了一會兒,白書玉平復(fù)了自己心中的躁動后,朝南柯拱手道:“國公爺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想我不用出去找自信了!”
“那你是否還要出去看一看?”南柯又問道。
“嗯,葛家村畢竟太小了,我得到更大的平臺,去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白書玉堅定的說道。
只是這話說完以后,他才恍然意識到什么問題。
慌忙又道:“若是國公爺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書玉愿在國公爺跟前鞍前馬后!”
南柯聞言笑了笑,看著白書玉認(rèn)真的問道:“你這句話可是發(fā)自肺腑的?!?p> 白書玉臉上一紅,不吭聲。
“君擇臣,臣亦擇君,盡管我非常需要你在我身邊幫我。但是,我不想以這樣的方式開始。
十一天,給我十一天時間,這段時間你幫我做一些小事,也算是你我之間互相了解。待十一天結(jié)束,不管你是要去京都還是留在我身邊幫我,我們都是朋友?!蹦峡乱荒槆?yán)肅的說道。
“國公爺,您完全不需要這樣,書玉出身卑微,能有人認(rèn)可我的能力已經(jīng)是我的伯樂了,我理當(dāng)效死力?!卑讜衲抗鈭远ǖ?。
“不,這是君子之間的約定,我也得通過一段時間,來確定你是否值得我以國士待之。你可原意接受這個十一天的約定?”南柯又問道,這一次他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不容置疑。
白書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