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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陽

第十一章

單陽 微光D 2008 2019-10-03 10:34:39

  轉(zhuǎn)眼小半個月過去,離陸家家主到明齊的日子越來越近。陸府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繕完全大變樣,以前只是門面看起來比較氣派,現(xiàn)在往里看去,里面不僅氣派而且還無處不精致。無論是主屋、廂房,還是湖中心的小亭子,都擺了風(fēng)格相似的家具和擺件。桂姨很不得把府里的路都砸了重鋪一遍。

  桂姨把十二個丫頭分開,每個主屋都側(cè)臥都安排一個,剩下的四個人負(fù)責(zé)剩下的小廂房。府里剩下的小廝負(fù)責(zé)一些院子里打掃或者修繕的工作。

  “主子是生意人,府里平常來來往往的人定不會少,達(dá)官貴人或者有錢人來定會隨身帶著幾個下人,平時沒人住的時候,咱們只需要平時打掃打掃就好。雖然輕松,但是一定要認(rèn)真,要是怠慢了貴人,我定不輕饒?!毖劭锤锒际帐暗牟畈欢啵偷戎髯觼砹?。“白露,你過來一下?!?p>  白梓瑤被叫到桂姨跟前。

  “桂姨?!?p>  “這幾日的采購記錄是你寫的吧?”

  “是。”

  “你的字不錯,是練過嗎?”

  自然是不能說自己是在冷宮里抄經(jīng)書練出來的,“是,我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從小讓我習(xí)字?!卑阻鳜幍闹e話說起來都不帶打草稿的。

  “好,”桂姨點點頭,“你去主子房里伺候?!?p>  “不是驚蟄要去嗎?”

  “我回頭跟她說。主子來時肯定貼身下人,生活起居有人照料,你主要負(fù)責(zé)主子房里的衛(wèi)生,剩下的聽主子或者主子身邊的丫頭吩咐就好?!惫鹨陶f罷,準(zhǔn)備離開,“你懂些東西,比那些粗使丫頭要強(qiáng),讓你去不會沖撞到主子。”桂姨也知道有些丫頭心里估計有別的心思,白梓瑤除了肚子里有些墨水外,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估計也不會肖想主子。

  傍晚驚蟄回房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來桂姨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驚蟄打來一盆洗腳水,路過白梓瑤的時候故意撒了一些,弄濕了白梓瑤的鞋子。白梓瑤鄰鋪立春,是一個老實怕事的姑娘,看白梓瑤有點想發(fā)作,就趕緊拉住她,“姐姐,明天咱們就搬走了,別跟她一般見識?!?p>  為了方便打掃和伺候,桂姨在每一件主屋和廂房都準(zhǔn)備了下人住的側(cè)臥,主子這幾日就要來,桂姨就讓她們明天都搬到各自負(fù)責(zé)的屋里去。

  白梓瑤沒跟她一般見識,又不是她非要換,不理虧。

  旁邊幾個丫頭看了心里也清楚,她們這些丫頭中,白梓瑤長的最好看,剩下的就是一些相貌平平的人,但是驚蟄在這些相貌平平的人里也算是拔尖的。剛聽桂姨說把她安排在主子房里的時候,驚蟄高興的不得了,凈做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夢?,F(xiàn)在夢碎了,還不知道心里多恨白梓瑤。

  第二日,丫頭們剛剛搬到各自新的屋里,主子就來了。

  真真兒的寶馬香車,即使在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有這樣排場的也少見。

  桂姨把眾人都叫出來在門口站了兩排,迎接這些丫頭們聽了小半個月的主子。

  白梓瑤暗自咂舌,她當(dāng)貴妃的時候,排場都沒有這么大。隨行的人跟車上的繁復(fù)的裝飾比起來倒是簡便了許多,除了車夫之外,只有幾個侍衛(wèi)和兩個丫鬟。

  車停穩(wěn)后,有一男子從車?yán)锍鰜?,剛一出來眾人就眼前一亮。這男子長的也太過漂亮了些,月白色的衣衫,袖口、領(lǐng)口和衣服下擺都用金線繡著繁復(fù)的花紋,腰帶上有一顆鴿子蛋大的黑曜石,除此之外只有一個長相古怪的配飾,看著像是一支斷箭。

  男子下車之后朝桂姨走去,“桂姨費心了?!?p>  “主子哪的話,都是應(yīng)該的?!?p>  “桂姨這么叫我,可是見外了?!蹦凶有Φ馈!拔覐拇藖頉]帶多少東西,還得勞煩桂姨幫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p>  桂姨笑著應(yīng)了下來,然后就指揮著人把車上的東西都幫忙拿進(jìn)府里去。

  “白露?!惫鹨探械溃皫е髯舆M(jìn)府去休息吧。”

  陸珩隨白露往府里走,看到府里的裝潢擺設(shè)也是喜歡的,桂姨當(dāng)真拿捏準(zhǔn)了他的喜好。

  “你叫什么?”陸珩問道

  “回主子的話,白露?!?p>  陸珩點頭,“好?!?p>  白露領(lǐng)著陸珩倒了地方之后,又帶了陸珩帶的兩個丫鬟桂魄和露微,去了側(cè)臥,側(cè)臥有三間,搞好她們?nèi)齻€一人一個。

  隨后桂姨又帶著人去采購了一些東西。

  陸珩在屋里歇了一會兒之后,就繞著府里瞎轉(zhuǎn)悠,前院后院轉(zhuǎn)了個遍,還繞著湖邊的回廊轉(zhuǎn)了一圈。陸珩帶的兩個丫頭隨著桂姨去買些陸珩要用的東西,所以只有白梓瑤一人和陸珩的一個隨從一直跟著。

  這人也太能走了,白梓瑤暗道。陸府不小,走一圈下來腳都酸了,但是看著陸珩像是還有再走一圈的架勢。

  陸珩走這一圈嘴也沒閑著,一直在問白梓瑤問題,把府里這小半個月大大小小的事都問了一遍,白梓瑤被迫又把自己胡謅的悲慘經(jīng)歷又講了一遍,陸珩這廝恨不能連白梓瑤家旁邊開了幾朵野花都問的一清二楚。白梓瑤不僅腳累,嘴累,也心累。

  白梓瑤沒注意到,陸珩腰間那個像斷箭的配飾一直在發(fā)著點若有若無的光。

  陸珩走到湖中心的亭子里,桂姨專門在亭子里放了張貴妃榻,靠著舒服的緊?!拔矣行┓α耍テ銐夭鑱?。”

  “是。”白梓瑤退下。

  看著白梓瑤走遠(yuǎn)了,陸珩腰間的斷箭也不亮了。陸珩把斷箭取下來看了看,放進(jìn)了袖子里。

  “雨辰。”陸珩叫道。

  “主子?!标戠裆磉叺氖绦l(wèi)答。

  “聽她談吐氣質(zhì)不像鄉(xiāng)里出來的丫頭,查。”

  接下來幾日,陸珩常常不動聲色的把他帶來的兩個丫頭支走,讓白梓瑤給他端茶倒水、鋪紙研磨。每次白梓瑤來的時候,陸珩把金箭放在不顯眼的位置,白梓瑤靠近的時候就暗暗觀察金箭的狀態(tài)。幾番試探下來,陸珩幾乎可以確定,白梓瑤就是他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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