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溫不知道白梓瑤在說什么,但是娘親既然問了,就得回答,“是!”
白梓瑤更開心了,吩咐道,“去給兩個孩子煮些粥來,那個哥兒還小,注意燉的軟爛些?!?p> “是?!毕氯藗冾I(lǐng)命去了。
“桂姨,俞妃來東林之前,就把這孩子跟晏兒一起養(yǎng),一切用度按著晏兒的來?!?p> “是,夫人?!惫鹨虘?yīng)道。
“得叫小名兒了,再皇子皇子的叫著,胖人想不知道就難。景淙這名字太過張揚了些。”白梓瑤喃喃道,“久今,不然如你來給這孩子起個小名兒先叫著,待他生母過來,再說換什么名字?!?p> “齊景淙……就小七吧,也好叫。”久今說。
白梓瑤笑笑,“小七就小七吧?!?p> 把懷里的陸晏溫往上顛了顛,“晏兒以后要和小七好好在一起玩兒,聽見了嗎?”
陸晏溫用力點點頭,這還是那個哥哥走了之后,陸府來的第一個能陪他玩兒的小孩兒。
明齊那邊,玉攢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用了些什么藥,大皇子的病來勢洶洶,先前只是身子弱,此時就像之前都是回光返照一樣。
太醫(yī)還沒來得及用幾副藥,這孩子就得靠著公眾庫房里的千年老參吊著命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大皇子這次估計也是命不久矣。
明宗帝這下也信了三分這是天意。往東林送了一位公主,偏那個公主就死在東林了。他的弟弟和三個兒子病的病,死的死。難道和東林開戰(zhàn)真的錯了?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得了陳宣的授意,避開這些事情不談,只隱晦的問了句,“皇上,此事可還有什么隱情?”
明宗帝當即就愣住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揮退了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一個人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發(fā)愣。
榮親王才是嫡出的正經(jīng)皇子,而他連先皇的血脈都不是……
他母妃同先皇的兵馬大將軍有過一段感情,那時他母妃早已經(jīng)入宮。
要說權(quán)臣向皇上討個賞,請賜一個妃子也不難。
但就是壞在,將軍還沒來得及向先皇開口,他母妃就已經(jīng)懷孕了。
先皇何時寵幸了哪個妃子,都是記錄在冊的,太醫(yī)斷出有孕時,與侍寢的時間對不上。
先皇本可以把她母妃賜給將軍。但是看將軍著實看中這對母子,就改了記錄,把他們母子二人留在了宮中,以便日后制衡。
私下同將軍只說是恩賜,他的兒子養(yǎng)在宮里,等同皇子,無上尊榮。
將軍拒絕不及,明宗帝就先被上了皇室的玉牒。
于是不僅一對有情人被一面宮墻隔開,將軍的兒子還得管別人叫父皇。
母妃在宮里過的極難,先皇沒再動過她,面上看就是個失寵的妃子,就算有皇子傍身,先皇還是不愿多看她一眼。于是宮里的不管誰都敢來踩上一腳。
終于在宮里郁郁而終。
將軍隱忍了半輩子,母妃不在,終于爆發(fā)了,暗中扶植他奪嫡。
先皇根本不會把位子傳給他,不知那將軍使了什么手段,先皇的兒子們紛紛凋零,只一個不上進的榮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