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木屋內(nèi),聚集著青陽部落地位最高的幾人。
“族長,那位公子在得知是我們救了他時(shí),便要贈予我們一部法作為報(bào)答?!?p> 此刻,宗叔再沒有那種掐媚,而是臉色嚴(yán)峻,根本不用腦子想,那公子贈予的法,絕對很一般,根本不可能是那種足以讓部落度過危機(jī)的法。
“醒來便想兩清嗎?”
一個(gè)與先前青年容貌五分相似的大漢,臉上掛起一絲厭惡,這些貴公子就是這般,總是忙不迭地與自己這種賤民撇清關(guān)系,不過,這次你可能短時(shí)間撇不開關(guān)系了。
“巫老,您先前說的傷勢?”
說著,大漢將目光投向一個(gè)瘦弱的老人,老人身上有著許多圖紋,極為瘆人。
“是,他受了魂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一時(shí)半會,是養(yǎng)不好的。”
巫老極為確信,那公子絕對是受了魂傷,而自己部落附近剛好有死魂花,不過這治療的時(shí)間,當(dāng)然是很長了。
“以此為交換,想來能得到一種很強(qiáng)的法?!?p> 族長說著,將手放在青年的頭頂,說道:“小柘,得到法后必須好好修行,部落的未來就靠你了。”
“好的,父親?!?p> 青陽柘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修行將要得到的法。
…
“公子,紙筆找來了。”
宗叔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話說這兩玩意在部落里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兩個(gè)。
“好?!?p> 子啟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取過紙筆,準(zhǔn)備書寫。
“對了,公子,巫祝大人說了,您有魂傷?!?p> 宗叔裝作不經(jīng)意地樣子,對子啟說道。
“魂傷?”
子啟渾身一僵,將筆默默收了回去,臉色變化。
“不過我們這兒有死魂花,可以治好您的傷勢?!?p> 宗叔看見子啟的動作,心中一凜,果然,他準(zhǔn)備給些小法術(shù)搪塞。
“我懂你的意思?!?p> 子啟冷冷盯著宗叔,說道:“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得到一部不錯(cuò)的法,治好我的傷勢,我們兩清,二是找一個(gè)年輕人跟隨我,作為報(bào)酬,我會好好培養(yǎng)那個(gè)人?!?p> “這…”
宗叔一時(shí)啞然,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這樣的事情,必須找族長商量了。
“公子,我先告退,這件事情,我們得好好商量。”
宗叔拱手一禮,示意要找人商量。
“去吧?!?p> 子啟一揮手,看著宗叔的背影,瞇起了雙眼,沒想到,這樣衰敗的部落,還有人能看出自己的魂傷,不過,這是好事?。?p> 本來自己還在苦惱,該如何說出魂傷這件事,現(xiàn)在,便有足夠的理由留在這里,作為貴公子的張狂與謹(jǐn)慎,找一個(gè)身份高貴的人作為要挾,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青陽少主,快來投入我麾下吧!
…
“就是這樣,看那位公子的意思,恐怕要找一個(gè)有天賦、有地位的作為籌碼,以免我們翻臉?!?p> 宗叔臉色有點(diǎn)難看,不由得看向青陽柘,艱難說道:“而我們這里符合要求的,恐怕只有少族長了?!?p> 聽完宗叔的話,青陽族長與巫老皆臉色難看,青陽柘是他們的希望,怎能給別人作仆從?
沉默許久后,青陽柘開口打破了這種寂靜:“父親,讓我去吧,他若真是大力培養(yǎng)我,那么我就能保證青陽不滅?!?p> 青陽柘有天賦,但是沒有一部好的法,所以才一直停在塵血,不敢突破,若有了一部極好的法,修為當(dāng)是一日千里,到時(shí),自然能庇護(hù)青陽部落。
“好!”
巫老等人本欲反對,青陽族長率先開口同意,臉色嚴(yán)肅道:“不過,我們也要做好翻臉的準(zhǔn)備,我們,輸不起!”
“他是重傷,若真敢反悔,孩兒必然能將其斬殺!”
青陽柘信誓旦旦地說道。
“走吧,我們?nèi)タ纯催@筆交易,是否能完成?!?p> 青陽族長看向天空,心思百轉(zhuǎn),不知這轉(zhuǎn)機(jī),是讓我青陽浴火重生,還是跌入深淵呢?
…
“這便是你們準(zhǔn)備交于我的人?”
子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青陽柘,其余不說,雖身穿麻衣,但完全遮掩不住青陽柘的朝氣,那種少年人的朝氣。
“是的,公子,這是我們的少族長,所以請您能好好對他?!?p> 宗叔率先開口道。
“好,過來吧?!?p> 子啟對著青陽柘招招手,但他們皆未動,子啟搖搖頭,笑著扔出幾張紙,紙上密密麻麻。
宗叔等人急忙接住,看著上面的法,以他們的眼界,看不出太多,唯一能看出的,便是這一部遠(yuǎn)超他們的法,既已得到,不如?
幾人蠢蠢欲動。
“別沖動,這只有一半,這是我的誠意,該表現(xiàn)你們的誠意了?!?p> 子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宗叔等人身上,讓他們冷靜下來。
青陽柘苦笑一聲,向前幾步,來到子啟的面前。
忽然,子啟抬手,于虛空畫出一道圖紋,直刻入青陽柘眉心,形成一個(gè)似啟字的圖紋。
幾人色變,紛紛向前一步。
“不要緊張,這是防止你們變卦的手段而已?!?p> 子啟輕笑道。
幾人冷靜下來,苦笑不已,明明子啟才是弱者,為何他們卻處于弱勢?
底蘊(yùn)決定一切嗎?
“你們出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與你們少族長說?!?p> 子啟揮揮手,一副主人的架子。
“走吧。”
自進(jìn)來后,青陽族長第一次開口,卻是徹底的認(rèn)輸,自己的手段,根本沒有用,因?yàn)樽约涸诤醯?,他根本不在乎?p> 待幾人離去后,子啟含笑,對著青陽柘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陽柘?!?p> 青陽柘沉默片刻,乖乖交代了自己的名字,這種情況下,賭氣根本沒用,反而對自己日后不利。
“青陽柘啊,以后,你就叫我啟公子吧?!?p> 子啟念著青陽柘的名字,同時(shí)確定了青陽柘對自己的稱呼。
“在我麾下,你不用考慮太多,只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就好,明白嗎?”
子啟笑著說道,看著青陽柘沉默的面龐,不由得再次詢問道:“明白嗎?”
“諾!”
隨著這一聲,代表著青陽柘已經(jīng)徹底落入子啟這條賊船,或許,永世也無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