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父,自然開心,但霍義行笑著笑著,就不笑了,驚異的問道:“師.....師父,真是您與徒兒對決?!”
程冬用腳挑起一根木棍,提在手中,回道:“這還能有假,為師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
霍義行立即頹然道:“如此看來,徒兒毫無獲勝的希望!”
程冬笑罵道:“臭小子,與你師父對戰(zhàn)就沒有必勝的信心了?你記住,無論是誰,只要站在了你對面,那他便只有一個身份——你的對手,不管如何,你都要贏了他!”
霍義行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師父......”
程冬顯得不耐煩了,道:“我說臭小子,磨磨蹭蹭的作甚,打敗了我,你才能在最后打敗越覺大師!”
霍義行一聽又激動又驚恐,大聲道:“什么!還要與越覺大師對決?!”
程冬賤兮兮的笑道:“那可不!誰讓臭小子你那么愛出風(fēng)頭,第一場一下子打敗了所有人,越覺大師......”
說道此,程冬忽然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對,兀自說道:“誒?不對啊,你贏了我,若是再贏了越覺那個老家伙,他再給你教授他的達(dá)摩棍法,那你豈不成了那老家伙的徒弟!”
程冬一想到繼承了自己刀法和棍法的好徒兒,要去學(xué)習(xí)越覺大師的達(dá)摩棍法,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但一想此事對霍義行的成長確又好處,這心下一權(quán)衡,雖然氣不過,但也只能讓步。
“算了算了,有這么一個好徒弟,那老家伙還得感謝我呢!來呀,徒兒,放馬過來,敞開了打,為師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若真手下留情,那樣只會害了你!”
霍義行應(yīng)了一聲,忽然記起了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又說道:“師父,此次出行,在會州我見到師祖了,但是.....”
程冬已經(jīng)拉開了臂膀,豎舉木棍,不及霍義行說完,便搶說道:“徒兒,此事我有所耳聞,莫要再想,專心與為師對決!”
所謂“三分棍法七分槍”,因此在使用棍法的同時,槍法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程冬所使棍法源于少林之齊眉、六合、狼牙三中棍法,在學(xué)習(xí)的過程中,他糅合了自己慣用動作技法,實(shí)現(xiàn)了棍法上既能橫插一線又能掃打一片的效果,使得整套棍法使用起來更順?biāo)?,讓他更舒服?p> 在教授霍義行的過程中,他也將這種學(xué)習(xí)理念貫穿始終,待霍義行學(xué)會了基本的棍法要訣后,便引導(dǎo)他結(jié)合自己的習(xí)慣,對棍法進(jìn)行改變,讓棍法更加適合自己。
霍義行身為農(nóng)家子弟,扛鋤頭在田間地頭揮舞慣了,知道何時用巧勁何時用蠻力,他的棍法,相比程冬,更為靈活多變。
程冬使出一招雙封單閉,將棍乘勢扎進(jìn)霍義行棍圈里,霍義行見狀,立即劈開程冬的木棍,迅速插進(jìn)他的棍圈中,程冬收招立即攻打霍義行下盤,霍義行立即挑棍提其前手......
眾人在臺下看兩人對決,一開始還好,看到后面,根本看不清,只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在臺上時合時離,木棍橫掃帶起風(fēng),發(fā)生呼呼的聲音。
斗到此時,霍義行看準(zhǔn)時機(jī),倚棍而起,躲開師父的俯沖,緊接著迅速調(diào)整姿勢,右手緊握木棍,在師父剛站立準(zhǔn)備舉棍迎擊的時候,霍義行迅速調(diào)換方向,右手換左手,快步?jīng)_去,看準(zhǔn)位置,將師父的迎砍順利擋住,同時,木棍的另一端也抵住了師父的下顎。
霍義行贏了!
程冬瀟灑收起木棍,滿意的笑道:“很好很好,不愧是為師的徒弟!”
“師父,您......”霍義行知道,師父如今出手的速度的確比以前慢了,要是以前,這樣一戰(zhàn),他未必能贏。
“莫要多說,為師畢竟老了,不似當(dāng)年!”
越覺大師見霍義行贏了,輕聲道:“天行,為師的夙愿,要成真了!”
經(jīng)此一戰(zhàn),霍義行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躍然而升,另觀劍法與刀法等對決,也自有高人得選。
第二場比武,到此結(jié)束,第三日,便是真正的決斗。
霍義行被眾人簇?fù)碇律?,回到客店后,各自回房休息,他走到閔天行之前居住的那個房間外,忽聽里面有聲音,他天真的以為閔天行活了過來,激動的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推開了門.......
霍義行被趕了出來,那個房間,陸雲(yún)參早就退了,住進(jìn)了新的客人,他看著緊閉的門,心內(nèi)一陣惆悵,嘆道:“得失難料啊!”
吃過晚飯,霍義行與眾人閑聊了幾句,便回到房間休息,臨走時在向店小二要了一壇酒。
他拎著酒壇,走到房間門口坐下痛飲起來,狂飲幾口后,思慮了一下,又起身走到之前閔天行居住的房間門口,舉起酒壇,將剩余的酒祭灑在地。
“閔大哥,走好!”
說完回身,看到店小二朝他走過來,小二恭敬的將一封信遞給他,并道:
“公子,有您的信!”
霍義行看到信封上娟秀靈動的字,便知道這封信是誰寄來的了。
他強(qiáng)行抑制住內(nèi)心的狂熱,對店小二說了聲謝謝后,深呼一口氣,打開了信封。
在信上,許意箏告訴霍義行她家中已無事,過幾日便到少室山來,叫他莫牽念。
霍義行看完嘟囔著道:“傻丫頭,怎能不牽念!”
忽然記起線索出現(xiàn)在了汴京一事,他立即返回房間,寫回信叫許意箏呆在汴京,并將嚴(yán)武已經(jīng)在去汴京的路上這一消息也一并告知,寫完后,霍義行將信親自寄出,才返回客店。
翌日。
霍義行早早起床,無論是穿衣洗漱還是吃早飯,他都在憑空比劃著棍法。
第三日對決,更比前兩日熱鬧,附近鎮(zhèn)子的普通百姓也早早站在高處,找好最佳位置,觀看這場高手對決。
清晨,霧氣蒙蒙,云靄在少室山頂峰盤桓,凌峰險崖,凜凜不可犯,少林門前,人聲喧鬧,寺院晨鐘的聲音連綿而起,蕩漾在巍巍山巒間,盡管此時山間人聲鼎沸,只這禪鐘聲起,再喧鬧的人聲,依舊無法影響這少室山的肅穆禪意。
雖處人間,卻是遠(yuǎn)離煙火凡俗的空遠(yuǎn)禪境。
霍義行抱臂站在樹下,觀看著已經(jīng)進(jìn)行著的刀法對決,臺上兩人揮舞手中大刀,各自使著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打的臺上火花四濺,臺下熱血沸騰。
武僧大聲喊:“請棍法對決者上臺!”語畢,霍義行便縱跳借力在樹上一登,跳上了擂臺,越覺大師緊隨其后,霍義行轉(zhuǎn)身,只見他與師父那般,從天而降。
霍義行抱拳道:“大師,晚輩得罪了!”
許是越覺大師剛剛失去一位徒兒正傷心,見霍義行如此說,大師只點(diǎn)點(diǎn)頭,不置一詞,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霍義行舉棍作勢,剛要開打,只聽人群中有人大喊道:“霍大俠,救命!霍大俠,救命?。 ?
阡惹ZL
二更,說到做到,然后爭取三更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