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有時候變成愿望里好的結(jié)果。更多的時候會演變成言辭里的詛咒。無心的一句話就成了現(xiàn)實,有人還以為是你嘴巴開過光。
“你學(xué)我干嘛?”于心木坐在蕭冉旁邊,看著蘇云,這家伙怎么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啊。
“誰學(xué)你了,沒人會了??”于心木一臉的不服氣。
“那你學(xué)的誰!”蘇云就不信你不是學(xué)我。
“我學(xué)………”于心木看著面前的蘇云,眼神那么悅?cè)?,跟洪葉倒有幾分相似。一時又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么。
“以后有啥不會的,不知道的,都來問姐,姐教你,告訴你!”蘇云一看還以為這家伙認(rèn)慫了呢。
“這破玩意還用學(xué)!”于心木氣急敗壞的吐出了拉墜。
“愛學(xué)不學(xué)!”蘇云一臉的得意。
“你,眼睛怎么有點紅,好像…”
“像什么?”
“兔子,你是不是感冒了,發(fā)燒了?”于心木也是故意說話時有點口音,聽起來很別扭。
“你才發(fā)燒了呢,好好說話!”蘇云知道這家伙的心思,也就不去爭論了,反而越來越說不清楚。
“那你眼睛紅紅的?”于心木一看這是一個比自己正經(jīng)的人,也就開始規(guī)矩一點。
“就你說的啊,感冒了?。 碧K云眼神很不友善的瞪著于心木。
“我什么時候說了?”于心木也是一頭霧水。
“昨天啊!”蘇云也不認(rèn)為是被他言中了,而是沒話找話的意思。
“好像……”于心木想到了昨天說的那句話,不可思議,怎么自己嘴巴來過光嗎?
“是不是?”
“那我說你,常白馬上過來找你,可能嗎?”于心木也是想了想,給自己找臺階。
“蘇云,走!”常白剛好在他們的教室門口。
“哎,哎,哎………”于心木的意思是不關(guān)自己說的事。
“你嘴巴開過光???說話那么準(zhǔn)!”蘇云準(zhǔn)備起身。
“你才開過光呢!”于心木看著離開的身影,怎么自己說話那么準(zhǔn)嗎?
蘇云因為感冒的緣故,約好了常白去醫(yī)務(wù)室買點感冒藥。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只是無意中被瞎說中了。
越來越擁擠的教室,吵吵鬧鬧的。這是生活的聲音,也是年輕的狀態(tài),總有人愿意去打破一切安排的寧靜。也總有人愿意閉著嘴巴,張開雙眼,四處張望。像是在搜尋著什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心里裝不了任何東西的年級,真好??墒怯械娜丝偸且粋€例外,顯得那么那么優(yōu)柔寡斷,郁郁寡歡,不得不說這這樣的情緒都來自于腦子里的思索跟內(nèi)心的逸動。
于心木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人,心事重重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算是無所事事,可是卻也魂不守舍的樣子。
記憶是一閃而過的一陣沉默寡言,也是一聲嘆息過后的發(fā)呆,更是良久過后的傻笑,與回味無窮。
“你不是要出去嗎?怎么不去了?”杜婉紅進(jìn)了教室,看著發(fā)呆的于心木。
“哦,沒什么好玩的!”這時候的于心木顯得那么深沉,這個年紀(jì)都不多見。
“你不是沒見過嗎?”杜婉紅還是故意調(diào)侃。
“見過,比這小一點而已!”于心木看起來依然是那么深沉,就像一個有故事的人。
“你怎么……”杜婉紅也看出來他有點不對勁。
“沒事,錢丟了!”于心木也不想翻起內(nèi)心的故事再曬一遍,自己留住記憶就好。
“錢丟了?”杜婉紅也是好笑,卻又表現(xiàn)不出來,也許是一種擔(dān)慮吧。
“嗯!”于心木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這謊言自己都服。
“丟了多少?”杜婉紅算是關(guān)心吧。
“就幾塊錢!”于心木也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杜婉紅。
“那也不多啊!干嘛愁眉苦臉的!”
“好幾塊?。 庇谛哪舅闶潜贿@個女孩從低落的情緒里拉出來了,成了一個壞小子。
“都丟了,那你咋辦!”
“我要知道丟在哪里了,我一定把它找回來!”
“怎么找?不對啊,你都知道丟哪了,還找個屁??!”
“問題是我不知道丟哪里,無從下手!”
“你是不是有毛病,知道丟哪了,那叫丟?”
“怎么不叫?你書落在家里了,到了學(xué)校才發(fā)現(xiàn),一想估計在家,算不算?”
“不算?在家??!”
“那你要是想不起在家里呢?”
“那………”
“是不是以為丟了?”于心木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胡攪蠻纏!”杜婉紅完全說不過這個家伙。
“誰?誰胡攪蠻纏了!”于心木郁悶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你???你。”杜婉紅瞪了一眼于心木。
“明明就是你,不要以為眼睛大就可以隨便瞪人!”
“咋了?”杜婉紅又瞪了他一眼。
“眼睛大,了不起???”于心木也是氣急敗壞。
“就了不起,咋了,你也來??!”
“………”于心木啞口無言,瞪了她一眼。
“眼睛小的跟老鼠一樣,還瞪人?”杜婉紅也是一臉的鄙視。
“你眼睛大,跟個蜻蜓一樣!都是眼睛,”
“蜻蜓?多好看!老鼠呢?”
“………”于心木快瘋了。
“姐不跟你說了,寫作業(yè)了?”杜婉紅吐了吐舌頭。
“你才多大?。可贈]大沒小的!”于心于更是郁悶,怎么什么人都在自己跟前裝大。
“切!”杜婉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趕緊回過頭。
于心木頓時沒了興致,連正常的語言交流都是別扭的抬杠跟調(diào)侃。還是聽一會兒歌吧。
耳中的旋律,徐徐響起。時而歡快,時而低沉。只是歌詞中總是透漏著一份不甘心與悔恨。于心木雖然聽不出這首歌的情感寄托,卻喜歡這樣的旋律。
【踏快車雨中追但愿停車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盡是情感的禁區(qū)
街燈映照車頭撇濕滿窗的雨水
就像我心頭抑郁心中滿苦淚
車廂中我心神更加仿佛空虛
連夜我未能睡內(nèi)心悔恨如有罪
當(dāng)天的你已消失去心若冷水
今天的我只有嘆唏噓
愿你知我空虛但愿重新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盡是情感的禁區(qū)】
華仔的聲線還是那么的讓人著迷,低沉中也有細(xì)膩的情感音符。不由得跟著歌曲的旋律晃起了腦袋。
“晃什么晃?”杜婉紅靠在桌子上的時候,感覺不舒服。
“你管?”于心木也是理直氣壯,我又沒搖你桌子。
“服了!”杜婉紅覺得自己的確不占理還是悻悻的回過了身。
于心木倒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還是心存善意的,立馬停止了節(jié)奏帶動的身體。
“走!”下午放學(xué)后,蕭冉喊了一句。
“干嘛?”于心木有點不知所以。
“吃飯啊,你以為呢?”蕭冉感覺,這家伙是不是傻了?
“你還吃?”于心木覺得剛吃完大餐,這頓就算了。
“你不吃?”蕭冉站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不吃!”于心木回了一句。
“………”杜婉紅看著于心木,若有所思。
“你不餓?”徐愛莎問了一句,起身了。
“中午吃的飽,不餓”于心木很習(xí)慣的起身避讓。
“好吧,那我們?nèi)チ?,要捎什么嗎?”徐愛莎也是客氣一下,也許吧。
“不了,不要!”于心木果斷的拒絕。
“………”杜婉紅又看了一眼患得患失的于心木,還是沒有說話。
“走!”徐愛莎挽著杜婉紅的胳膊就出了教室。
教室這時候,人漸漸的都離開了,剩下的也在時間里慢慢退場了。于心木忽然感覺教室很安靜,張望了一下,好像也就三兩個人在教室。還是繼續(xù)自己的音樂之旅吧。
“你咋不去吃飯?”蘇云咳嗽了一聲,走了過來。
“你感冒了?”于心木摘下耳機。
“廢話,上午不是給你說了么?”
“那你怎么不吃飯去?”于心木向里面挪了一下。
“感冒了跟吃飯有什么關(guān)系!”蘇云坐在了于心木的座位上。
“不知道,我就是問你怎么不吃飯!”
“不想吃!”
“什么臭毛病,感冒了就不吃飯?”
“就是不想吃么!”蘇云有點撒嬌的意圖。
“那,吃藥能吃飽???”于心木也是口不遮攔。
“喂,你吃藥能吃飽?”蘇云被這突然的一句話逗的不行了。
“我不吃!”于心木才不上當(dāng)。
“唉,我就是吃了藥,不想吃!”蘇云難得的嘆了一口氣。
“那你這胖嘟嘟的,怎么長的?”于心木也是為了打趣。
“我又不是天天吃藥!”蘇云也是沒好氣的樣子。
“也是!”于心木裝作若有所思,其實啥都沒想。
“哎,不對啊,你剛是不是說我胖了?”蘇云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沒有啊,絕對沒有!”于心木也是知道誰都忌諱這個形容詞。
“胖就胖么,又沒吃你屋飯!”蘇云沒有深究,就是反駁。
“吃我屋飯?估計你吃不飽?”
“為什么?”蘇云一頭疑問。
“我都吃不飽,給你吃!”于心木也是胡扯八道。
“看樣子就是,你這瘦的跟猴一樣,屋里伙食肯定不好,你屋人是不是虐待你,不給你吃?”蘇云也是笑著看著于心木,就像是看著一個笑話。
“你屋才虐待你呢!”
“你真不去吃飯?”
“不去!你藥吃了嗎?”
“吃了!”
“好點了嗎?”
“不知道,就是瞌睡的很!”
“好點了么,你都不知道?你吃藥干嘛,真是當(dāng)飯吃???”
“你才當(dāng)飯吃呢!”蘇云突然笑了起來。
“你怎么老愛笑?。俊庇谛哪疽彩情_心,很多是疑問。
“你管,犯法嗎?”蘇云淘氣的白了一眼他。
“不犯法!就是……”于心木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就是啥?”
“沒什么!”于心木也說不出什么。
“你這復(fù)讀機都拿來了?”蘇云看到桌子上面的復(fù)讀機,磁帶還在轉(zhuǎn)動。
“不拿來,放屋里干嘛?”
“你這也不聽,還放著,不費電啊?”蘇云戴上了耳機。
“………”于心木也是無語,這不是被你打斷了么。
“你聽劉德華的歌?”聽了一會。
“嗯!”
“會唱嗎?”蘇云歪著腦袋看著于心木。
“不會,你會嗎!”
“我也不會!”
“你都不會,問我?”
“你們男生不是都愛唱歌嗎?”
“我還沒學(xué)!”
“那你慢慢學(xué)!”蘇云放下了耳機,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于心木很郁悶,蘇云過來干嘛來了?干嘛來了?讓自己學(xué)歌嗎?
于心木聽了三兩分鐘,很郁悶。蘇云剛才過來,是干嘛滴?干嘛滴?
“你剛才是不是有話要說???”
“沒有??!”蘇云抬起頭,看見于心木的兩根手指頭在自己的書本上跳舞。
“那你剛才過去……”
“找你諞一會兒么!”蘇云其實也想不起剛才為什么鬼使神差的溜達(dá)過去了。
“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呢!”于心木說完,抽回手放進(jìn)了口袋。
“哎,那個,仲小艾說…”蘇云有點吞吞吐吐。
“她說什么了?”于心木趕緊轉(zhuǎn)過身,顯得很著急。
“她說,有個女生喜歡你!”蘇云也是玩味的笑了一下,有點別扭的感覺。
“啊?誰?。俊庇谛哪緭?dān)心的倒不是這個,害怕把自己的心思透露出去了。
“我哪知道,你知道的吧,她說你跟她說的!”
“我哪說了?”于心木記得沒說過啊。
“那你說說啊!”蘇云往里坐了一下,騰出一個座位。
“我哪知道去,又沒人告訴我!”于心木想逃跑。
“不夠意思,咱們關(guān)系這么好,居然都不說,不把我當(dāng)朋友啊!”
“那你問問蕭冉知道不,反正沒人跟我說!”于心木又退了一步回到蘇云桌前。
“切,你這人?”
“我咋了?”于心木直勾勾的盯著蘇云的眼睛。
“藏的夠深的!”
“我藏什么了?”于心木一臉的問號,坐在了蘇云前面,趴在她的書上。
“哎呀,不說就算了!”蘇云也是八卦一下。
“說什么啊,我哪知道誰喜歡我?不會是你吧?”
“滾!”蘇云白了他一眼。
“好的!”于心木扭過頭起身出了教室。
看著眼前的校園,忽然被彩色點綴著,有點另類的感覺??雌饋碛悬c陌生,雖然并不熟悉,可依然覺得不一樣了。操場上的雪地已經(jīng)騰出了一條路,旁邊雜亂的點綴著深色的腳印。眼前跟自己視線差不多高的紅旗,在風(fēng)中飄揚,發(fā)出尖銳的吶喊聲。
于心木雙手插進(jìn)褲兜,夾著自己的外套,盡量讓溫度少流失一點。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昨天晚上跟媽媽的電話,有今天扔掉的球鞋,有之后經(jīng)歷的雪景,又有后來想起的洪葉,有紅著眼睛的蘇云,也有小孩子一樣的杜婉紅。
心思在哪里,不重要,反正總在居無定所的流浪。腳步帶動了身體的遷移,思想帶動了情緒的變動。他看起來那么心事重重,卻又看不出一點憂患。
于心木來到了乒乓球臺,雪已經(jīng)停了很久??傆袗弁娴娜耍蜒叩?,就可以正常娛樂了,就是有點冷。
“你們也不嫌冷!”于心木看著李碩他們幾個!
“這有多冷?”李碩這是在運動,當(dāng)然不覺得。
“這段時間怎么不來打球?。俊标惱跍惖搅怂?,擠在一起。
“這段時間不是剛考完試么,主要是冷的不行!”于心木左一下右一下的晃動著身體,讓腳不至于那么冷。
“冷?冷個屁!好學(xué)生,不愿意跟我們玩,怕影響學(xué)習(xí)!”陳磊也跟著于心木一起左右搖晃,像兩只跳舞的企鵝。
“滾,少笑話人了!”于心木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不來,過段時間就打不過我了?”陳磊也是有點膨脹了。
“就你?我殺球你接的???”于心木一臉的不屑。
“這段時間練得還可以!”
“那還不是被干掉了!”于心木玩味的看了一眼陳磊。
“你能打的過李碩?”陳磊也是持懷疑態(tài)度。
“這個嘛,不好說!”于心木本來就跟李碩旗鼓相當(dāng),就是這段時間沒有練,這個年紀(jì)學(xué)東西還是很快的。
“來,上??!”李碩剛打敗一個對手。
“不用排隊?”于心木有點竊喜。
“就咱們幾個人,你先上!”陳磊也是趕緊推著于心木上場。
“好冷啊!”于心木走上去,右手拿著拍子,左手還插在兜里。
“裝什么裝,手拿出來!”李碩一看這家伙不尊重對手,還是不尊重比賽。
“冷包!”于心木掏出了手,甩了甩袖子,把手裹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于心木敗了。
“怎么樣?”陳磊趕緊上場。
“唉,有點冷!”于心木有點不服氣,可又不能不接受結(jié)局。
“借口還挺多!”陳磊干脆不相信。
“就是!”李碩撩了一下頭發(fā),依然風(fēng)度翩翩。
“哎,好吧!”于心木也是不好意思的甘拜下風(fēng)。
“咱們以前班上的同學(xué),你班上有幾個?”李碩也是比較關(guān)心上來后大家的去往。
“林帥,李欣,王勇”于心木想了想。
“李娟在我班上!”李碩很有意味的一個眼神。
“在就在唄!”于心木也不以為意。
“你真能裝?”李碩不懷好意。
“林欣還在我班呢!”于心木感覺像是抓住了李碩的名門一樣。
“好好,不說了!”李碩立馬認(rèn)慫。
“你兩個,是不是該請吃糖?。 标惱谠谝慌云鸷?,這個年紀(jì)這點事也都慢慢知道了。
“滾,哪有的事!”于心木率先發(fā)言。
“以后再說!”李碩到是心思活躍,臉上還掛著笑容。
其實上了初中,那些曾經(jīng)的相識,若是夠深,還是依然深。若是膚淺,依然還是淺顯。聊的來的,不管相識多短暫都像個老友一樣,聊不來的,不管相處多久,心思永遠(yuǎn)不會一個方向。所以從小學(xué)上來的那幾個還是同班的學(xué)生,聊的沒有多少,處的也不多。
“你看林欣!”于心木看著李碩的身后。
“哪有!”李碩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感覺自己被耍了,有點不悅的表現(xiàn),當(dāng)然也是玩笑。
“哈哈,聽人哄,挑尿桶!”于心木也是說著土話。
“你才挑尿桶!”李碩也是沒脾氣。
“算了,我回教室啊!太冷了!”于心木有點待不住了,還是因為冷的緣故。
“滾回去吧!”李碩也是沒有好話。
“這是你說的?。 庇谛哪驹捓镉性?。
“我說的!”李碩也是不在乎,反正他相信于心木不會詆毀自己,在林欣跟前。
于心木趕緊快跑幾步,進(jìn)了教學(xué)樓才放慢腳步。畢竟是冷,跑動起來也能暖和一點。
“你去哪?”于心木走到二樓。
“你管!”林欣這樣的口氣,怎么可能跟于心木說得上話。
“哦,李碩在乒乓球案子那!”于心木也是故意調(diào)侃。
“關(guān)我什么事!”林欣沒有停止腳步,已經(jīng)往下走了。
“好吧,關(guān)我事。”于心木也是無奈,李碩怎么喜歡這么倔的一個女孩。
不多久,就上課了,第一節(jié)課老師又不知道有什么事,都去開會了。于心木坐在座位上,感覺有點餓了,順手伸進(jìn)了抽屜,掏出一塊干糧,悠閑的啃著。
“沙沙,磁帶給我用一下!”杜婉紅扭過頭看著徐愛莎。
“咦…怎么不見了!”徐愛莎翻騰了半天,也沒有找見。
“干嘛?”杜婉紅扭過頭看著后桌的于心木。
“………”于心木沒有說話,左邊的手拿著的磁帶,剛才就敲了一下她,同桌也沒有看到。
“怎么在你那?”杜婉紅很好奇。
“我剛才撿的!”
“在哪撿的?”杜婉紅顯然不信,無稽之談嘛。
“你管!”
“小偷!”
“我偷你啥了?”于心木也很疑惑。
“磁帶!”
“我撿的??!”
“在哪撿的???”杜婉紅倒想質(zhì)問一下。
“哎,你眼睛怎么了?”
“我眼睛怎么了?”
“有點紅!”于心木看到這一雙雙紅眼睛也是無語了,傳染嗎?
“可能有點感冒吧!”杜婉紅難得聽見于心木正經(jīng)了一次說話,也是很隨和。
“那你們是不是傳染???”
“誰還感冒了?”
“蘇云也感冒了,你們宿舍是不是都成災(zāi)區(qū)了!”于心木也是異想天開。
“她不跟我在一個宿舍!”
“那你跟誰一個宿舍?”
“你管!”這個有點不在回答問題范圍了,有點超綱了。
“我又不去你宿舍,看把你嚇得!”于心木也是調(diào)侃,也是解釋。
“你去干嘛?流氓!”
“我干嘛了,又成流氓了?”于心木也不知道為什么說又。
“本來就是!”
“我可沒把你怎么著!別誣陷我!”
“就是流氓!”
“好好好,我流氓,你注意點!”于心木一看這樣的爭論也是沒完沒了。
“我注意什么?”
“對你耍流氓啊!”于心木也是沒有好話,可是語氣倒是很輕松友善,特像那種衣冠禽獸的樣子,不過都是裝的。
“你敢?”杜婉紅也是惡狠狠的給予警告。
“你看我敢不敢!”于心木自然也是為了逞口舌之快。
“不想死的話,就來招惹本小姐!”杜婉紅一直都自持老大的姿態(tài)。
“死,就死,怕你!”于心木自然不能認(rèn)慫服軟。
“上課著呢,能不能不要跟我說話!”杜婉紅一想這是上課時間。
“好好好!”于心木趕緊閉嘴,動作有點浮夸。
“………”杜婉紅看著這搞怪的表情,很開心。
班主任嚴(yán)老師進(jìn)了教室,突然一切都安靜了。
“同學(xué)們,剛才學(xué)校召開了緊急會議,這段時間天氣比較冷,流行性感冒比較猖獗。很多人都感冒了,雖然感冒不是大病,可是傳染性很強。省里已經(jīng)就各行各業(yè)做出了要求,讓大家加強防范。尤其是公共場所的人群,一定要注意個人的行為習(xí)慣,不要隨地吐痰,養(yǎng)成勤洗手的習(xí)慣,加強個人衛(wèi)生的提升,多喝水,多曬太陽,多鍛煉!”嚴(yán)老師眼神掃過全班的每一個人。
“平時,窗戶多打開打開,通通風(fēng)!你們不覺得教室一股味兒么!還有住在后面的男生,把床單被罩都換一下,換勤一點。”嚴(yán)老師還沒說完已經(jīng)下課了。
“垃圾桶的垃圾倒勤一點,不要把水什么的往里面倒,吃飯用的塑料袋,都不要往教室后的垃圾桶扔,多跑幾步到垃圾道扔!男生們,把你們的襪子都換一下,這教室還能待得了?”嚴(yán)老師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大家都在議論著,相互打量著四周的同學(xué)。
“你是不是流感?”
“你才是,我這是普通感冒!”
“你感冒多久了?”
“放心,不是流感!”
“你也感冒了?”
………………
“你也被傳染了?。俊庇谛哪九牧伺亩磐窦t的肩膀。
“你才是!”杜婉紅臉色不好看,一方面是情緒,一方面是病態(tài)。
“我又沒有感冒!你看你!”
“就是普通感冒!”
“那你別傳染給我!”
“哎,就給你傳染,還說!”杜婉紅有點氣憤的往于心木跟前湊了湊。
“哎呀,你別!”于心木趕緊避讓。
“怕了?”
“我才不怕呢!”于心木也是被逼無奈,又靠近了一點。
“唉,你還是注意點吧,感冒還是可以傳染的!”
“那誰給你傳染的?”
“我們宿舍不是有兩個都感冒了嘛!”杜婉紅眼神看了班里的同學(xué)。
“那你怎么沒事?”于心木看著自己的同桌。
“我體質(zhì)好!”徐愛莎也是借題發(fā)揮,宣揚一下自己。
“你也注意點!”杜婉紅也是好心的囑咐。
“那你吃點藥,多喝水,多動動!”于心木說完就起身了。
杜婉紅湊到徐愛莎跟前,聊著天。反正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卻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你這是不是流感!”于心木走到陽臺,難得遇見蘇云。
“我哪知道!”蘇云還是有點沒精神。
“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打點滴!”于心木提醒。
“不去!”蘇云果斷拒絕。
“那你這,…”
“咋了?”
“沒咋,別硬抗!”
“不就是個感冒么!說得挺嚴(yán)重似的!”
“好吧,但愿!”
“宿舍也有幾個感冒了!估計是傳染給我的!”
“誰,拉出去!”
“拉出去干嘛?”
“就地正法!居然敢傳染給你,不想活了?”
“你去,你把她們都?xì)⒘?!”蘇云也是笑了起來,這家伙怎么還有這樣的想法。
“你這不是慫恿我走向不歸路么!”于心木也是不好意思的陪著笑意。
“是你自己說的,趕緊去么!”蘇云也是擠兌著于心木,看你還胡說八道不。
“殺了她們也沒用,你又不能好,要是可以的話,你傳給我!”
“那是傳染,不是轉(zhuǎn)移!”蘇云心里有點欣喜,這家伙還這樣。
“也是啊,那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老師們都會擔(dān)心你,再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干嘛?”蘇云也是服了這家伙的腦洞。
“打點滴啊,讓你屋人照顧你!”
“不就是個感冒么,非得勞師動眾的!”
“那可不行,你可是老師眼中的三好學(xué)生,金貴著呢!”
“滾,少挖苦人!我還沒有你學(xué)習(xí)好!”
“我又不是三好學(xué)生!”于心木有點欣喜,畢竟被認(rèn)可。
“那你一天不要調(diào)皮搗蛋么!”
“我又咋了,我不是很安分么?”
“你還安分?都瘋成啥樣子了?”大家也看出于心木的確是那種愛玩,愛鬧的人。
“唉………”于心木也是無力反駁,盡管自己覺得自己很安分,可是還是有點活躍。
以前的他,還算是比較安分的一個人,說話很少,做事也很謹(jǐn)慎。只是到了初中后,慢慢的有了改變,心思里多了一些東西,腦子里多了一些東西,無處安放,只能讓自己瘋起來,不瘋魔不成癲么。
也不知道時間里會怎樣的安排,就成了這樣的性格。可嚴(yán)格來說,于心木還是跟幾個混的熟的人,比較能說話。大部分人還是很難說到一個頻道里,這取決于他在的圈子。圈子有多大,他就有多熱鬧,可是離開圈子后,他完全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你丟了多錢?”上課后不久,于心木接到一個紙條。
“4塊!咋了?”于心木寫好,趁老師不注意丟到了前面。
“我們宿舍也有人丟東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把東西看好,別丟了!”
“恩”
“最近感冒的人挺多的!你也注意點!”于心木也是閑來無事。
“怕我傳給你???”
“我不怕,真的。我很少感冒!”
“那你是男生么!”
“你說的對!可是也有體弱多病的男生??!”
“讓你同桌把我的歌詞給我!”
“不管!”于心木故意不聽調(diào)遣。
“服了!”于心木看著紙條一陣無語,有點想笑的意思。
“歌詞給我!”杜婉紅扭過頭,小聲的對徐愛莎說,然后眼神里對于心木說了一句話,于心木笑了笑,沒說話。
這個季節(jié),本來就有很多人因為氣溫的緣故,而感冒。加上這段時間的流行性感冒還是很猖獗,所以很多學(xué)生都感冒了??删褪怯心切├猓饕且驗轶w質(zhì)的原因。好不容易到了周五,這一個周過得可謂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成了感冒陣營的一員。所以平時有點風(fēng)吹草動,于心木都趕緊做好補救措施,比如出教室門口,都會先拍一下心口,也許這有點作用吧。
“下個周得拿幾件衣服了!”蕭冉相跟著于心木往校外走去。
“你帶吧,我還是算了!”于心木倒不想那么麻煩。
“唉,這個星期感冒的人挺多的,還是注意點,穿多點。”蕭冉又提了提拉鏈。
“就是啊,感冒那么多。你說是不是傳染的!”
“咱倆不是沒事么!”
“估計是咱們體質(zhì)好吧!”于心木也是很自信。
“估計是!”
“你先走吧,我等我哥!”于心木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
“行!”蕭冉打了一個招呼就竄入人潮中。
于心木就在門口的護(hù)欄上靠著,這個點的天氣還算暖和,倒不用左右倒騰腳步。早上的時候,去跟于陽說了一聲,到時候一起回家。
“小木,走!”于陽大步的走出了校門,直接喊了一句。
“哦!”于心木應(yīng)了一聲,其實腳步早在看見于陽就開始啟動了。
“復(fù)讀機拿了么?”于陽問了一下,這關(guān)系到周末的娛樂項目。
“拿了!”
“還有錢么?”于陽邊走,邊詢問。
“還有五塊!”
“就五塊?”
“你要干嘛?”于心木有點懵。
“肚子餓了,晌午就沒吃飯!”于陽也是笑了笑,很平常的樣子。
“那一會到街道買點飯吃!”于心木提議。
“艸,這個星期就背的很!”于陽也是感嘆了一下。
“咋了?”于心木很關(guān)心的樣子。
“把五十塊錢掉了,打牌還老輸!”于陽這個周手氣不順。
“掉了,掉哪去了?”
“廢話,我知道掉哪去了,不就找回來了!”于陽雖然這樣說,可是并沒有言語碾壓的意思,好像是在指導(dǎo)弟弟一樣。
“你打牌都能輸?”于心木有點吃驚。
“人背了,喝涼水都塞牙!唉………”只能歸結(jié)于運氣不好,技術(shù)沒問題。
“咋了?”
“那天跟王虎他們挖坑,那牌就惡心的很,一把都不行。輸了一百多!”于陽也是跟弟弟發(fā)發(fā)牢騷。
“就說么!那也正常么!”于心木意思是打牌有輸有贏才合理。
“哎,你怎么不穿你買的那雙鞋,天這么冷的!”于陽無意間看到于心木還穿著那雙有點單薄的鞋子。
“扔了!”于心木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怎么扔了,還挺好看的啊?”于陽也很困惑。
“爛了!”
“爛了?質(zhì)量這么差勁!”
“嗯!”于心木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氣憤。
“TMD,咱們?nèi)フ夷莻€老板!”于陽也是憤憤不平,更是要袒護(hù)自己的弟弟。
“鞋子我都扔了,唉!”于心木表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毀滅了證據(jù)。
“我是服了,你扔了干嘛,咱們找他去,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那時候我就感覺不太結(jié)實,你非得買,非得買,你看,現(xiàn)在好了!”于陽雖然這樣說教著于心木??墒嵌际顷P(guān)心則亂,言語上都有點刺耳的諷刺。
“唉,算了吧!”
“好吧,你屋有錢么!不算了,能咋地?”于陽繼續(xù)挖苦。
“………”于心木聽到這話的確不舒服。
自己家里有錢嗎?自己不知道,一年前還可以,讓自己有點優(yōu)越感??墒亲詮纳狭顺踔?,生活費這一塊就能看出端倪,是比同村的其他人多那么一兩塊,可是也就十幾塊錢,不知道是父母出于什么考慮。
“咱們下面岔口見!”于陽示意于心木去拿車,自己也繼續(xù)往前走。
“哦!”于心木被哥哥這么說了一通,明顯有點不舒服。
于心木苦著臉,進(jìn)了遠(yuǎn)房親戚家,提了車,隨便打了一個招呼就推著車下來了。
“哎,你把車放這在?”仲小艾跟她的伙伴剛好下來。
“??!”于心木也是沒情緒。
“怎么沒跟蘇云一起?”仲小艾也是月老的心思。
“跟她一起干嘛?”
“我的媽呀,你這是干啥,送一下啊!”
“有什么好送的!”于心木準(zhǔn)備騎車往前走。
“走那么急干嘛?”
“我哥等我著呢,先走了!”
“好!”仲小艾也是不再挽留。
于心木小心翼翼的騎行著,馬路上還有其他的騎手,更有上上下下的機動車。
“這么慢!”于陽等到于心木來到跟前,才開始行動。
“我同學(xué),諞了一會兒。”其實也沒說幾句話,還不是于陽那幾句話鬧的,讓于心木有點情緒低落,正在反思呢。
“你們班上感冒的人多不?”
“挺多的!”
“這家伙(感冒)傳染還厲害的很!”
“你班上呢?”于心木也問了一句。
“也有好幾個,不就是個感冒么,還一片一片的得!”
“天氣冷了么,一不注意就感冒了!”
“我班上那幾個,我直接讓他們回去打點滴去了!”
“這么牛!”
“那是!我說啥就是啥,他們也想回去,剛好就給老班(班主任)說一聲就行了!”
“那你怎么沒回去呢?”
“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我又沒感冒,回去又沒事干!”
“也是!”
來到了街道,于陽把車子放在了路的一旁,然后就領(lǐng)著于心木進(jìn)了那家高檔飯店,這是于心木第三次來了。
“老板,來兩個炒面!”于陽進(jìn)了屋子,直接自己倒水。
“陽子啊,放假了!”老板一臉的笑容。
“廢話,今天禮拜五,你又不是不知道!”于陽也是一臉的笑容,說著沒大沒小的話。
“你這好幾天都沒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念了呢?”老板跟于陽經(jīng)常在一起娛樂,算是熟人。
“我倒是想不念了,我屋人不同意么!”
“那就好,你要是不念了,就沒腿子了!”
“胡說,腿子不是多的很么,王雷,王虎啦,你也是個硬腿子??!”
“比起你還是差一點!”
“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于陽也是歡笑的跟老板寒暄著。
“我就只有五塊??!”于心木看老板開始忙活了,才小聲的跟于陽說。
“沒事,先欠著!”于陽早就有了注意。
“好吧!”于心木看到剛才的場景,也是沒了顧慮。
“咱們小學(xué)那個楊老師,前天騎摩托車摔死了!”于陽喝著水,跟于心木透露一點消息。
“啊,怎么摔死的?”
“喝酒了,就在我們學(xué)校上面那個大拐彎,直接竄下去了,腦漿子都摔出來了!”于陽說的可是有點嚇人。
“那可高的很??!”
“摩托車直接摔成了零件,腦漿子撒了一地!跟豆腐腦一樣!”
“腦漿子是白色的嗎?”
“廢話,肯定是白色的!”于陽也不清楚,瞎說的。
“唉,這個楊老師還教過我體育課!”
于心木想起了陳年往事,年初剛回來的時候,因為剛轉(zhuǎn)回來的緣故,說話有點外地的口音,還被楊老師訓(xùn)斥過。后來因為調(diào)皮的原因,還被楊老師扇過一個耳光。一直都對這個老師有種厭惡的感覺,甚至是痛恨。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放得下的放下了,放不下的也放下了。
“那個貨,真的張狂的不行,喝了酒對女老師還胡騷情,還說過我,我看到他就不順眼!”于陽也想起了那時候的經(jīng)歷,估計也是挨過打,不然都已經(jīng)歸西了,還讓人這么咬牙切齒。
“是挺惡心的,唉…”
“唉,反正都死了!”于陽欲言又止,看來還是人死為大,不做過多議論。
“好了,炒面!”不一會老板就端上來兩盤炒面。
“拿兩雙一次性筷子!”于陽說了一句。
“給!”老板平時都把一次性筷子藏了起來,畢竟也是花錢買的。
“禮拜天來早點???”老板拉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
“看情況!”于陽這不經(jīng)過思考的回答也是天衣無縫。
“好吧!”老板看了一眼于心木,了然。
沒幾分鐘,兩個人就消滅了盤子里的炒面。
“錢,禮拜天來了給!”于陽找了餐巾紙擦著嘴。
“行,那有啥!”老板也起身。
“走了哦!”于陽打了個招呼。
“好!”
兩個人穿過蕭條的街道,看著屋舍漸漸變少,眼前就只剩一條彎曲的公路,這時候的柏油路面也已經(jīng)完工了,再也不用灰塵滿天飛,再也不用泥濘不堪。
“這路啥時候修好的?”于陽問了一句。
“不知道,好像上個禮拜就修好了了吧!”
“我都沒注意!”于陽也忘了。
“咱們來的時候,好像就村口到明新那有一點點沒鋪柏油了!”于心木回憶著。
“小木,你知道不,你爸的廠子出了點事!”于陽也是想起了自己家族的一些事。
“?。课艺Σ恢?!”于心木不禁有了一點擔(dān)憂。
“二叔說的,估計也沒打算給你說?!?p> “啥事?”
“好像是死人了,出人命了!”于陽也是聽老媽說。
“唉……”于心木算是真的開始擔(dān)心了,難怪感覺媽媽那天打電話說話有點不對勁。
“二叔現(xiàn)在給幫忙處理著,咱們也不用擔(dān)心!”于陽也是給于心木寬寬心。
“哦!”
“今年過年,估計小姑,我爸,你爸,小叔他們都會回來!”于陽想著也期待了一下。
“那到時候就熱鬧了!”于心木說著,可是心思不在這上。
兩個人騎的很慢,因為天氣冷,騎得快風(fēng)大。反正都吃飽了,就慢悠悠的來,也不急著回家,都寒冬臘月了,家里也沒有什么活干。
“放假了!”村口商店的老頭子看見于陽,也是打了一個招呼。
“放假了?!庇陉柣亓艘粋€笑臉,準(zhǔn)備走。
“陽哥,等一會,我打個電話!”于心木一看時間,想打個電話試試。
“給誰打?”
“我同學(xué)!”
“同學(xué),有什么事還要打電話,趕緊回啊,冷死了,天都快黑了!”于陽說的在理,這季節(jié)天黑的很早。
“那算了!”于心木也只能悻悻的跟在于陽的后面往家走。
洪葉下了車,關(guān)上了車門。
“老媽,我回來了!”
“小葉啊,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洪母從屋子里推門而出。
“今天老洪去的比較早啊,一放學(xué)我就出來了!”洪葉笑了一下,把書包丟到了沙發(fā)上,打開電視。
“一回來就看電視,小心眼睛!”洪爸跟在后面進(jìn)房子,關(guān)上了門。
“我都一個禮拜沒看了,怕啥?”洪葉自由的切換著頻道,只要她要看的,家里沒人敢換臺。
“最近感冒的人挺多,你們學(xué)校咋樣?”洪母也是詢問。
“班上有幾個,正常,天氣冷么!”
“明天把羽絨服穿上!”洪母囑咐著,就去忙活晚飯了。
“還是那件白色的?”洪葉有點不習(xí)慣這件,因為在學(xué)校容易臟。
“我給你買了一件紅色的!”洪母扭過頭笑了一下。
“謝謝老媽!”
“我出的錢耶!”洪爸也在一旁看著電視,主要是陪伴。
“那也謝謝老洪!”
“沒大沒小!”洪母看著瞎胡鬧也是樂在其中。
“謝謝老爸!”
“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洪爸也是隨意問問。
“還行!”
“那就好,老爸也沒有時間去見見你老師,你得自己用點心!”
“不用,不用去,都好著呢,上次其中考試不是班級第7嘛!”
“好好好!”
“老洪,把書包給我遞過來!”洪葉笑的像個花一樣,一臉的撒嬌。
“剛回來,休息一會!”洪爸雖然提倡孩子努力讀書,可是也得勞逸結(jié)合啊。
“我找個東西!”洪葉抓著那個鳴人的玩偶,拉開拉鏈。撥弄了一下,露出了一幕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