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下來總會滋生許多問題,看不見的煩惱,摸不到的憂慮都成了生活的日常。時間快起來也會忽略太多美好,肉眼可見的快樂,隨手可觸摸的歡笑,都成了前一秒的記憶。
大概是初三的緣故,這些平時都騎車的同學(xué)們都選擇坐車。于心木也是難得跟這幾個同村的人一起去學(xué)校,放在以前都是很難遇見的事。
“你怎么不騎車了!”于心木站在一旁的樹下,找一點陰涼的地方。
“騎個屁,太累了,不是要補課么!”楊如軒可是一副男兒的口吻。
“哦!”于心木也是覺得坐車的人多了起來。
“你怎么這個點去?。 鄙蜴靡苍谝慌哉局瑫r不時看著遠處的角落。
“不這個點去,啥時候去??!你們不都一樣么!”于心木也是無語,這都幾點了,再不去,那就遲到了。
“這次又得在學(xué)校待到十月一!唉……”楊如軒倒是不太適應(yīng)補課時間。
“都補課,又不是你一個人!”
“就咱們四個班補課好不!別的班都不補課!”楊如軒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口氣。
“好吧!你們也開始補課了!呵呵呵!”于心木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兩個從小玩到大的伙伴,仿佛是在嘲笑。
“唉,補就補唄,又沒啥影響!”沈婷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車來了!”楊如軒聽見喇叭聲,朝遠處看了一眼。
車子轟鳴而來,伴隨著一股濃烈的氣味,仿佛是一個火球靠近過來。于心木想捏捏鼻子,可又覺得太矯情。車廂里還算寬敞,卻沒幾個座位了。于心木看見第二排坐著蘇云跟常白,趕緊跟著兩位女生去了后面,可惜的是剛好沒有了自己的座位。
“你坐!”沈婷也是很客氣。
“不用了,你坐吧!”于心木揚了揚手,靠在一旁的座位上,旁邊的陳楓笑了笑。
“還給他坐,你不會自己坐?。 睏钊畿幍故呛芩?,一屁股就坐在了陳楓后面的座位上。
“書包我給你拿著!”沈婷坐在了陳楓旁邊的座位上。
“不用了!”于心木倒是很客氣。
“沒事,我給你拿著吧!”沈婷已經(jīng)伸出了手。
“好吧!”于心木也不好再推脫。
“今天還碰見你了!”陳楓這時候才給了一臉笑容。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張揚他們呢?”于心木一看旁邊是一個陌生的人,也不見張揚那幾個。
“哦,他們早就去學(xué)校了!”陳楓手里捏著一個手提袋,袋子很漂亮。
“那你呢?”
“我……走的遲!”陳楓猶豫了一下。
“哦!”于心木看旁邊是一個陌生人,也就沒想著其他事,放平時都是三個人擠在一起。
“哎,陳楓,你剛來?”楊如軒把東西放到了貨架上,然后摸了摸陳楓的胳膊。
“嗯!”陳楓回過腦袋給了一個微笑。
“你屋在林石?”楊如軒也是略有耳聞。
“嗯,咋了?”陳楓還以為她有親戚在那。
“不咋,你們跑的也夠遠的!”楊如軒說話的語氣明顯更輕柔一些。
“還行吧!”陳楓倒是很隨性,看著于心木笑了笑。
“她是你們村里的?”陳楓也是好奇,問了一句。
“嗯!我屋上面的,不遠!”
“那,沈婷呢?”陳楓看了一眼旁邊的沈婷,她正抱著兩個書包,看著這邊。
“她在我屋下面!”
“好家伙,你這家伙鉆到溫柔鄉(xiāng)里了!”陳楓也是口無遮攔。
“啥溫柔鄉(xiāng),你能不能說人話!”于心木一頓無語。
“一個個都是美女,還想咋?小伙子!”陳楓也淘氣了許多,旁邊的兩位女生聽到這些話也是有點開心。
“呵呵呵!”于心木也不想多狡辯。
車廂里于心木盡量沒有多說話,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順便吹吹風(fēng)??赡苁怯信匀嗽谝慌缘木壒剩谛哪緵]有急于去籌備一些事情。更因為蘇云在這趟車的緣故,于心木沒有像平時那樣說話。
班車停了下來,街道上全是趕集的人群,一陣陣宣泄的音樂聲包圍了這里。于心木看了一眼沈婷,拿了書包就下車了,站在一旁的人群里,雖然這么熱的天氣,還是有這么多人捧場。
“走么!”于心木余光里注視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哦!”于心木也是不怎么咆哮,很安靜看著陳楓走了過來。
“你要干啥?”陳楓看了回頭看了一眼,于心木動作有點緩慢。
“不干嘛!”于心木這是故意耽誤時間,前面沒多遠就是蘇云她們。
“走那么慢?”沈婷也跟了上來。
“哦,有點事!”于心木借機停下了腳步。
“哦,那我們先走了!”沈婷笑了笑就往學(xué)校走去。
“干啥?”陳楓也折返了回來。
“你干啥去?”楊如軒一看陳楓這是打算回去,看了一眼。
“沒啥,去看看!”陳楓笑了笑就走掉了。
“去郵局看看!”于心木看陳楓走了過來。
“沒開門吧,你去郵局干嘛?寫信?”陳楓也是一副八卦的心思。
“不是,給我哥郵個東西!”于心木這是這樣的考慮。
“哦,你陽哥在哪?現(xiàn)在!”陳楓倒算是熟悉。
“他現(xiàn)在在平化!”
“平化?好家伙,去哪干嘛?”
“念書?。∽屛野旬厴I(yè)證跟學(xué)籍檔案郵過去!”
“哦,那你得寄個快遞!信封估計裝不下,檔案是不能折的!”
“哎,你咋知道?”于心木很意外,這些細節(jié)他都知道。
“我以前有個同學(xué)寄過一次!”
“哦!”
兩個人慢悠悠的通過那座橋面,就來到了老街。郵局還沒有遷移到新街,也不妨礙正常的運營。
“看,我說關(guān)門著吧,人家郵局可是周末不上班的!”
“唉,改天再說吧,回吧!”于心木只能打道回府。
兩個人出了老街,就來到了橋上。直走就是去縣城的方向,往右轉(zhuǎn)就是去學(xué)校的地方。人群中也混雜著來校的學(xué)生。
“那不是你表弟么!”陳楓眼睛挺賊。
“嗯!”于心木也不打算去打招呼。
“我去,頭發(fā)挺時髦??!”陳楓看著騎著自行車的江一舟也是不免唏噓。
“時髦個錘子!”于心木看著就來氣。
“你也整一個么,多帥!”陳楓還不忘打趣。
“那你來一個??!”于心木白了一眼陳楓。
“嘿嘿,哥們可駕馭不了!”
“也是啊!”于心木一看陳楓那股正派的樣子,的確不適合。
兩個人正慢悠悠的往學(xué)校走去,路上的行人都是方向一致。剛才一同下車的那些人,早就沒了蹤影。忽然間對面的方向一個風(fēng)一樣的女子騎著車沖了過來。
“哎呦我去,好家伙!”陳楓也是一頓感慨。
“咋了?你認識?”于心木這才回頭看了一眼。
“不認識!”
“不認識,你驚訝啥?還以為跟你有一腿呢!”
“滾啊,誰都有一腿,那我腿也不夠用??!”
“螃蟹么!”
“按照你的理論,你這家伙螃蟹也不夠用!”
“滾!”于心木可不想把自己往坑里推。
“你表弟哪個班?”
“好像是1班!”于心木這才想起來,好像是要做點什么事來著。
“你表弟也不好好整,不像你這個做哥的!”
“唉,那我就管不了了!”
“你不管誰管?。窟@學(xué)校你得罩著他!”
“罩著他?用不上吧,你沒看人家那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
“那有啥,你還不是一樣!”
“你們什么時候不三不四了?”于心木也是很疑惑,陳楓這連自己都坑。
“我可不是啊,哥們可是好學(xué)生!”陳楓趕緊解釋。
“那你說誰?”
“你說誰?呵呵呵!”
“好吧!”于心木笑了笑,了然。
兩個人有說有笑走了一會,就到了學(xué)校附近。這里是這些學(xué)生存車的地方,時不時的有人從各個主家戶走出來,看來是已經(jīng)存好了車。
“哎,你表弟!”陳楓眼睛環(huán)視四周,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哎,我天,小伙子煙抽的挺香??!”陳楓又補了一句。
“………”于心木心里不怎么舒服,也沒有什么話說。
“小伙子,看看你表弟,人家一天這日子過得,嘖嘖嘖………”陳楓這種嘲諷的樣子,讓于心木很不舒服,他也清楚陳楓不是嘲諷,而是引起他的注意。
江一舟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兩個人,裝作沒有看見,然后快步向?qū)W校走去,隨手丟掉了剛抽幾口的煙。
“臥槽,你這是干啥?煙不是掏錢買的??!”一個隨行的黃毛嘴里叼著煙,追著前面的江一舟。
“不想抽,快點,去教室!”江一舟也不能多說什么,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靠,你走那么快干啥!”另一個爆炸頭的不良少年也加快了腳步,手里還捏著半支沒有燃燒的香煙。
于心木和陳楓走在后面,沒有急著跑到前面,免得彼此都尷尬。于心木還是下定了決心,這件事還得自己出面做一個變態(tài)。上次本來都已經(jīng)打算好的事,結(jié)果因為徐愛莎的突然來到,打消了計劃。后來也就沒有多少心思了,看來這次真的要做點什么了。
于心木回到教室,本打算找一下楚平青商量一下??墒沁@幾個家伙還沒有來,估計是掐著時間才到。整理了一下東西,先去看看王樺他們。
“哎,王樺他們呢!”于心木直接坐在了陳楓旁邊。
“誰知道那家伙去哪了!”陳楓放著隨身聽,一曲《孤星淚》。
“我是一滴遠方,”于心木也難得有了感覺,唱了起來。
“孤星的淚水,藏在你身上已幾萬年……”陳楓也跟著一起嚎了起來。
“我天,你還會唱歌啊?沒看出來?。 鄙蜴脛偤迷谧簧?,扭過頭。
“咋了!”于心木一看沈婷旁邊的一組座位是空的,里面剛好是杜婉紅,就坐了下來。
“沒咋,好好唱,以后開演唱會!”沈婷看見于心木坐在了對面,也開始打趣的聊天。
“好么,你贊助?。 庇谛哪九ゎ^看了一眼杜婉紅,笑了一下。
“我有錢就贊助你!”
“那要沒錢呢!”于心木眼神游離看著這個他人的教室。
“沒錢不就算了!”沈婷也是笑的很甜美。
“那你這不是坑人么!”
“沒錢還能咋?你說!”
“算了,你也是糊弄人的!”于心木也調(diào)整好坐姿,并排靠著杜婉紅。
“你跑過來干啥?”杜婉紅一看這家伙也不跟那個美女聊天了,隨口說了一句。
“看你啊!”于心木歪著腦袋,看著杜婉紅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看我干啥?”杜婉紅明顯有點臉紅了,說話都有點不好意思。
“沒啥,不行啊?”于心木還是一副淘氣的樣子。
“不行!”
“不行我走?。 ?p> 于心木沒打算真的離開,就是假裝一下??墒枪忸欀囱矍暗亩磐窦t,卻沒有注意到過道走過來的人。這哥們也沒有想到于心木會突然冒出來,直接撞了上去。于心木一下子被撞的失去了平衡,腰肢頂在了后面的座位上,順勢趴向了杜婉紅。于心木還算是有點公德心,一只手撐在了窗臺上,一只手撐在了桌面上。只是腦袋湊到了杜婉紅的脖子上,差點就挨上了。
“不好意思!”那位同學(xué)趕緊表示歉意。
“哎呀,沒事!”于心木回頭看了一眼。
“好香?。 庇谛哪緞偛啪吐劦揭还珊芮逍碌奈兜?。
“滾!”杜婉紅往里面挪了挪,臉上明顯有了紅暈。
“咋了?”于心木也是調(diào)皮的趴在桌子上。
“無恥!”
“我怎么無恥了!”于心木還是一副調(diào)皮的樣子。
“趕緊滾,無賴!”杜婉紅用一只手摁著于心木往外推。
“怎么又變成無賴了!”于心木用左手抓住了杜婉紅的右手,想要制止這一動作。
“就是無賴,趕緊滾!”杜婉紅也沒有退讓,用手指在于心木的腰上捏了捏。
“哎呦!”于心木很怕癢,趕緊起身躲避。
“趕緊滾,小心我不客氣!”杜婉紅的眼神里有一股殺氣,卻掩飾不了表情里的一絲笑意。
“好好,我滾,你讓我滾的啊!”于心木裝作求饒的樣子,陪著笑臉。
“滾!”杜婉紅冷眉橫對,可臉上就是忍不住的喜悅。
一旁的沈婷看到了這一幕,也是笑了笑。這家伙怎么這么喜歡招惹女孩子,還這么喜歡搞怪?
于心木出了教室,就往商店走去,剛好路過杜婉紅所在的窗口。兩個人隔著一層玻璃,早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于心木也是吐了吐舌頭,一副搞怪的小丑模樣。杜婉紅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那里,眼睛瞪了他一眼。
“哎,來了!”王樺跟劉磊剛好回來了。
“嗯,你們?nèi)ツ牧??”于心木可算找到這兩個家伙了。
“打乒乓去了!咋了?”
“哦,明天下午這個時候,有點事麻煩你們兩個!”
“啥事?”劉磊也很好奇。
“到時候再說!”
“說不說?”王樺可不想稀里糊涂的。
“就是去扎個勢,撐個場面!”
“哦,誰惹你了!”劉磊也是蠢蠢欲動。
“我表弟!”
“靠,什么情況,你表弟?”王樺有點懵逼了。
“他有點不學(xué)無術(shù),我想讓他規(guī)矩一點,尤其身邊那幾個二流子!”
“哦,教育人啊,不是教訓(xùn)人!行!”王樺也是挺支持的,他也有一個弟弟,所以害怕他們走彎路。
杜婉紅透過玻璃,時不時的看一眼旁邊的三個人。于心木的眼神有時候也會過去打個招呼。杜婉紅當(dāng)然還是那副面對仇人的表情,不過都是裝的。
“那明天我過來叫你們!”
“還要人不?”
“要不了那么多人!咱們就夠了!”于心木也是打算打架。
“好吧!”
“你去哪?”劉磊看于心木往商店那邊走去。
“我去找一下田老師!”于心木得趕緊把于陽交給他的任務(wù)完成了。
“哦,行!”劉磊應(yīng)了一聲就跟王樺進了教室。
于心木順利的找到了田老師,把于陽交代給他的事一一的闡述了一遍。田老師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東西,可能于陽之前已經(jīng)都交代完畢了,而于心木是來負責(zé)郵遞工作的。
上課的鈴聲響起,于心木順便到商店買了一瓶水,就回到了教室。
“這是啥?”楚平青看于心木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
“我哥的學(xué)籍證明!”于心木坐在了座位上,這家伙今天又換了一個發(fā)型。
“哦!干啥?”
“他那邊報名要用!”于心木隨手將這貴重物品放進了抽屜里。
“哦!”楚平青也拿出了MP3開始自己的休閑生活。
“哎,明天下午,你們兩個一起去幫個忙!”于心木看了一眼回頭的吳遂良。
“啥忙?”
“上一次沒去,這次得去!”
“啥事么!”
“我表弟的事,哎,不學(xué)好,我就是去嚇唬嚇唬他!”
“靠,還可以這樣?”楚平青一臉的疑惑。
“咋了?”于心木更加疑惑了。
“你都是一個樣子,好意思的!”楚平青也是玩笑。
“好吧!”于心木故意一個很痛心的樣子。
“你表弟初幾?”吳遂良問了一句。
“初二了!”
“現(xiàn)在這些娃,一個個把頭發(fā)染的亂碼七糟的!”吳遂良也是有點認識。
“人家那叫時髦!”
“跟你一樣?。俊庇谛哪究戳艘谎鄢角?,很無語。
“我這發(fā)型咋了?挺屌的啊!”
“嗯,挺屌的,容易挨打!”
“哈哈……”三個人笑了起來,誰敢有那樣的想法啊。
教室里的氣氛還是很美妙的,總感覺比以前的自習(xí)要安靜一點。很多學(xué)生都戴著耳機,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忙著手邊的學(xué)習(xí)。于心木也算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除了數(shù)學(xué)和物理,還有一門化學(xué)。倒是可以打發(fā)一下時間。
“于心木,有人找!”到了吃飯時間,于心木還在研究一道幾何題目。
“哦!”于心木趕緊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出了教室。
“哎,干啥呢!”陳楓一臉的笑意。
“做題啊,干啥?”于心木也是有點疑惑。
“吃飯去么!”陳楓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拜托于心木。
“吃飯,哦!”于心木這才把時間捋了一遍。
“哎,那個……”陳楓還是有點猶豫。
“咋了!”
“蘇云馬上生日,你打算給人家送啥禮物?”陳楓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她生日?你咋知道的?”于心木也是很疑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送毛線禮物!”于心木可沒有那樣的閑心了,現(xiàn)在。
“你不送?你們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
“好?呵呵呵!”于心木無奈的笑了笑。
“你不打算送了?”
“不了,我提前又不知道!”于心木通過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真的還就不那么可靠。
“那我送還是不送?”陳楓也是有點猶豫。
“你這?”于心木考慮到陳楓都已經(jīng)表露心聲了,還是送一下比較好。
“咋了?”
“唉……”于心木又考慮到蘇云的態(tài)度,還是覺得不妥。
“你說么!”
“你看么,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了!”于心木打算還是他自己問自己的內(nèi)心。
“我是想送又不想送!”
“那你這?還真不好說了!”兩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食堂外,遲遲不進去。
“出個主意!”陳楓看于心木平時鬼點子挺多的,又是最好的哥們。
“就我說的,想送就送,不想送就拉倒!看你自己內(nèi)心的決定?!?p> “那我下來想想!”
“明天的?”
“嗯!8月4日么!”
“哦,你還知道??!”于心木其實也知道,可就是不再有機會。
“嗯!”陳楓一個得瑟的眼神說明了他多么的上心。
聊了兩句兩個人也趕緊吃飯去了,不然出來一趟算是白費了。后面的兩節(jié)課于心木有了一點心事,陳楓突然提出來的事情到底還是有一些影響的。雖然于心木心思里不允許自己再有過多的想法,可是認可的東西不可能說放下就放棄就放棄,喜歡的人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吧!
這一個晚上注定是失眠的狀態(tài),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有一點睡意。想出去走走,可又害怕被人冠一神經(jīng)病的名聲。旁邊的蕭冉時不時聊兩句,都是生活瑣碎的日常,也沒有多少驚奇的言詞。另一邊的楚平青也不見了蹤影,看來是去玩去了,管他呢!
今天是周一,郵局也正常上班了。于心木早上一放學(xué)就拿著檔案袋往街道走去。這是老哥交代的事情,還是得趕緊辦好。路途中很多人都跟他一起往一個方向走去。身邊偶爾會有幾輛自行車駛過,有些人也是不想走路,所以才這樣。
“你去哪???”于心木都走了很久,身旁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街道啊,你呢!”杜婉紅騎著車小心翼翼的走著。
“街道!”于心木笑了笑把手里的檔案袋揚了揚。
“哦,那我先走了!”杜婉紅笑了一下就趕緊往街道走去。
“嗯!”于心木看著遠去的身影,繼續(xù)自己的步伐。
于心木很快就來到了街道,去了老街。順利的查到了平化的郵政編碼,特別留意了一下永吉的郵政編碼。把一切都填寫完善,交了十六塊錢,就算完事了。
“來個米線!”忙完了正事,也得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哎,今天怎么下來了?”老板也是很熱情。
“哦,下來郵一個東西!”
“給那郵?”
“平化!”
“誰在平化?”
“我哥!”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
“老板,來個米線!”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跑進了屋里。
“黝,來了!”老板一看還算熟悉。
“嗯!”杜婉紅揭開了窗簾看見于心木也在。
“你干嘛去了?”于心木正坐在風(fēng)扇旁邊。
“你管!”杜婉紅也隨意的坐了下來。
“不管了!”于心木看著她耳朵上的耳機大概也了解了。
“米線好了!”老板端來了一碗剛煮好的米線。
“這么快!”杜婉紅也是很驚訝,拿起筷子就開始。
“哦,這是這個娃的!”老板也是趕緊解釋,可是杜婉紅已經(jīng)開動了。
“沒事!”于心木笑了笑。
“給你!”杜婉紅可不想這樣,霸占人東西。
“算了吧,你都吃了!”
“好吧!”杜婉紅一想也是,趕緊自己處理。
沒一會,后面的那一碗也好了。于心木早就口水四溢了,這時候也不管燙還是不燙了。
“你不嫌燙??!”杜婉紅時不時的吹來一股熱浪。
“燙怕啥!”于心木還真餓了,早上都沒吃早點。
“你兩個認識?”老板也從兩個人的對話里得到了結(jié)論。
“嗯!”
“誰認識他了?”杜婉紅也是一個淘氣的樣子。
“不認識就不認識!”于心木也是很無奈,這姑娘又怎么了。
雖然杜婉紅的言語間流露出來的不是那種特別強硬的態(tài)度,可是總感覺那份情緒里有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和情緒。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難道是因為于心木言語上太過于露骨了?這一直都是他的特點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也沒有這樣的情況啊。
時間不一樣了,年級也不一樣了。人是會長大的,尤其是女孩子,長的很快的。于心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能都不用考慮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可是聽這些話的人,已經(jīng)慢慢長大了,有了明辨是非話語好壞的能力。
杜婉紅就是這樣的女孩子,以前的時候,爭爭吵吵都是個人性格。打打鬧鬧都是年齡里該有的胡鬧跟玩笑。人終究還是會長大,一旦認識到男女之間該有一定的距離的時候,就會意識到那些的親密舉動不再適合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特定身份的人,在這一點上女生一直都劃分的很清晰,男生卻總是很含糊。所以同一個年齡段的男生可能跟很多女生都有聯(lián)系,都有曖昧。而女生的聯(lián)系就很少,即使多幾個,也特別明確彼此的關(guān)系,曖昧的也只存在一個人,最多一個。
“走了??!”于心木吃飯也很快,還沒喝湯,所以就先行一步了。
“嗯!”杜婉紅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慢悠悠的樣子。
于心木順便就把錢都給了,他跟她雖然這時候看起來有點矛盾的樣子,對于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這樣的事他這兩年來經(jīng)歷的太多了,畢竟杜婉紅是一個女流之輩所以他也都極力的忍讓一點。只是在他心里,感覺這一次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管它呢。
于心木也沒有等杜婉紅,人家可是騎車下來的,怎么可能跟于心木是一個節(jié)奏?于心木快到學(xué)校了,后面的杜婉紅才慢悠悠的趕上來,雖然慢一點,可也是自行車的速度啊。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杜婉紅也存好了車,于心木也正好走了上來。兩個人算是碰到了一起,于心木笑了笑,可是沒有對方的回復(fù),讓他很郁悶。
“你咋了?不說話!”于心木算是沒有臉皮的那種人。
“沒咋啊!”杜婉紅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那你怎么不理我!”
“理你干嘛?你是誰啊?”杜婉紅說話時盡量都柔和一點,可是就像一把匕首刺進了于心木的內(nèi)心。
“我…”于心木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沒有一個詞語給予回復(fù)。
于心木有點不知所措放慢了腳步,看著一個俏皮的身影進了校門,自己也退到了旁邊的護欄上坐著。有些事是值得思考的,也必須去思考的。
今天一天就這樣的開端,于心木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次什么叫煎熬。于心木還是有點悶悶不樂,可就是不知道事情的根本發(fā)生在哪里。
“走么!”楚平青下課后說了一句。
“干啥?”于心木的確是有點不記得了。
“草,你不是要去收拾一下你表弟么!”楚平青倒是很喜歡這樣的場面。
“哦,等會兒么,先吃飯!”于心木也考慮到,還是把自己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吧。
“行,那我們吃飯去了!”楚平青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教室,后面跟著吳遂良崔樂幾個。
于心木倒是沒有胃口吃飯,這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小事。難免會讓他有點適應(yīng)不了,消化不了??墒羌言谙疑狭?,不得不發(fā)。
“走!”于心木一直都在教室里,哪都沒去。
“王樺他們呢!”吳遂良也湊過來問了一句。
“你們干啥去?”孔杰也是突然來了一句。
“打架!”楚平青倒是口無遮攔。
“那不叫我!”孔杰也難得參與一次集體活動。
“好!走!”吳遂良跟著于心木來到了5班的教室。
“走么!”于心木走到后面直接來了一句。
“走!”王樺正在跟幾個人聊天。
“走!”劉磊正在一個女生的旁邊,這時候也起身準(zhǔn)備走。
“你們干啥去?”張揚也是很好奇,這么多人,干嘛?
“打架!”吳遂良也來了一句。
“走!”于心木完全一副大哥大的樣子,領(lǐng)著一群人出了教室。
杜婉紅也是很好奇,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校門。
“去哪?”
“他們宿舍么!”于心木也算是輕車熟路。
“他們在?”
“看一下么!”話不多說,一群人很快來到了一個主家戶的房子里,這是初二學(xué)生的宿舍區(qū)。
“哎,木哥!”于心木推開門進去,就看見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抽著煙,其中就有江一舟。
“來,你過來!”于心木也表現(xiàn)出一副社會大哥的樣子。
“你咋來了呢!”江一舟早就把煙頭扔到了床底,這時候只能無奈的陪著笑容。
“我給你說過么?”于心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說過,說過…”江一舟趕緊好言相勸,看了一眼于心木身后的人,有點害怕了。
“你媽讓我好好照顧你,你說我該怎么辦?如果我管不了的話,那我就只能給你媽說了,讓她來管你!”于心木把江一舟拉到了門口,剩下那幾個家伙早就一臉懵逼的看著。
“還抽?”王樺瞅著其中一個冥頑不靈的就來氣,大聲的呵斥著。
“不抽了,不抽了!”那個黃毛趕緊把煙頭丟到一旁的地上。
“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抽煙?很帥是不?很屌是不?”劉磊直接拉著一個家伙的衣領(lǐng)一聲聲的嚇唬!
“不是的,沒有,沒有……”這個黃毛也很服氣一點都不敢大聲說話。
于心木把江一舟拉到了一旁,陳楓也跟著過來了,算是認識的緣故吧。
“你說咋辦?”于心木說話也有底氣了。
“以后不抽了!”江一舟也是一副乖乖的樣子。
“你說話還算話不?”
“算!”
“上次就說了,不抽了!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情況!你說我能信你嗎?”于心木平視著眼前這個表弟,估計拋開這層關(guān)系,他還真不敢這樣。
“是我不好,這次一定不了,以后不抽了!”江一舟出于親情的關(guān)系,還是趕緊答應(yīng)。
“你那幾個同學(xué)關(guān)系咋樣?”于心木掃了一眼里面的那幾個家伙。
“還行!”江一舟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好,還行!”于心木走了過去。
于心木以前算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自從跟將山干過幾次之后,也慢慢有點膽量了,尤其是這個演戲的時候。
“那個,你們都是一舟的朋友,同學(xué)!”于心木坐了下來。
“平時也是你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所以呢!你們以后抽煙不抽煙我不管,但是不要帶上他,我管不了你們,但是我能管他?!?p> “還有,如果說我看見你們幾個在一塊抽煙,那皮癢癢的就是你們,知道了吧!”
“知道了!”
“他自己要抽,管我們啥事?”一個黃毛明顯有點不服氣。開始他以為是社會人,現(xiàn)在才知道是家庭糾紛,也就不當(dāng)回事了。
“你說啥!”于心木直接上前給了一個耳光,頓時屋里都安靜了許多。
王樺他們真沒有想到于心木會率先動手,可是他交代大家不要動手的,怎么現(xiàn)在自己倒是先動手了,對象也不是江一舟啊。
“再說一遍!”于心木一下子就有點惱火了,直愣愣的盯著這個家伙。
“沒事……”這個黃毛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負擔(dān),你認為你能打的過我或者不服氣,現(xiàn)在就動手,不然以后你就沒有機會了,你叫人,我也有人。今天如果你動手,他們就是看著!”于心木也是有點得瑟了。
“不了,不了!”黃毛看了看于心木的身板,一個可以打兩個,可是旁邊一大堆人就不好說了。
“我抽你這一巴掌,希望你記住,是為什么?”
“你們抽煙我不管,但是如果我看到你們跟一舟在一起抽煙,那就不要怪我了!聽見么!”
“聽見了!”
“嗯!”
“知道了,我以后不抽煙了!”江一舟也是有點吃驚,今天的于心木跟平時可判若兩人。
“來,煙呢?”于心木伸出了手。
“給!”一個黃毛從口袋里掏出了半盒煙。
“誰的!”于心木接過來看了看。
“我的!”另一個黃毛回答了一聲。
“挺舍得花錢啊!”吳遂良也是笑了笑。
“給,給!”于心木把盒子里不多的煙發(fā)給了自己的這些“狐朋狗友”。
“不抽!”于心木發(fā)給一個黃毛,那家伙一臉的害怕。
“你呢!”
“不抽了!”另一個黃毛也尷尬的笑著。
“給,最后一根!”于心木遞給了江一舟。
“不抽了,不抽了!”江一舟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的?”
“真的!”江一舟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抽了,給我??!”王樺湊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于心木手里的煙盒。
“要抽自己買,這是人家的!”于心木有點不高興,眼神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王樺。
“行,行行”王樺也松開了手。
“給,你們自己處理,還有,抽煙可不是什么耍酷的表現(xiàn)!”于心木把煙盒丟到了一旁的床鋪上。
“知道了,知道了!”幾個學(xué)弟都趕緊陪著笑臉。
“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下來找我。我在初三4班,隨時奉陪?!?p> “不敢,不敢!”
“我不怕你們?nèi)魏我粋€人,或者叫人來,都可以!我不是為了鬧事,倒是誰要是鬧事,我也不會手軟!”
“知道了,知道了!”
“舟舟,下個禮拜去看一下外婆!”
“嗯!”江一舟也一臉奉承。
“走了,還有,你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我不管,多學(xué)點好!”于心木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嗯,知道了,哥!”幾個黃毛也一臉恭敬。
“走了!”于心木出了宿舍跟著幾個人一起往學(xué)校走去。
“我靠,你今天這勢可扎美了!”王樺一臉笑意摟住了于心木的脖子。
“呵呵呵,還不是你們給撐起來的場子!”于心木也卸去剛才冷峻的樣子。
“靠,讓你爽了一回啊!”楚平青也是掏出煙給幾個人發(fā)了一根。
“還不是你們的功勞!謝謝??!”
“人家抽煙管你啥事嘛?”楚平青也覺得無厘頭。
“哎,畢竟我是做哥的,得照顧好這些小弟么,我小姑雖然沒有給我說,可我得有一個做哥的樣子!”于心木所有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江一舟好。
“你這哥做的,太到位了!”王樺也是感慨。
“你弟要是碰見這樣的事,你會咋辦?”
“我會把他嘴撕爛!”
“你都抽煙,你管得了人家?”
“我抽煙是我的事,我又沒哥,他就不行,我是他哥!我得管!”王樺說得好像挺在理。
“那你不做一個好表率啊!”楚平青笑了笑。
“表率就算了,還是別讓他走彎路了就行!”
“好吧!”
于心木提前已經(jīng)交代過,不要他們多說話,只需要鎮(zhèn)住場子就行。其他的話就由他自己來說,看來大家都很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