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信之沒死,但是好像還在住院!”
有知情人在網(wǎng)上傳出消息,安撫粉絲。粉絲們雖然心下稍安,卻更擔憂起宋信之的安危來。非洲小國報紙上的新聞都是兩個月以前刊登的,宋信之從回國到現(xiàn)在,竟然一直在住院,那得是受了多重的傷啊!
這注定是許多人徹夜不眠的夜晚,守在手術(shù)室前的今夏和宋家夫婦也是如此。宋信之被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之后,醫(yī)生跟他們解釋說,由于體內(nèi)致幻劑含量過高,又失血過多,宋信之可能還會昏迷一段時間。
張嘉的目光直往今夏身上瞟,那期盼的眼神,就好像在祈求她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兒子。她就是不這么看,今夏也已經(jīng)決定要留下來。她沒有辦法忽略,心底那個掀開層層井蓋,冒出來殷切喊著“喜歡”、“心疼”的聲音。
表面的那個今夏總是冷著一張臉,說她才不要原諒那個宋信之。但早已生根發(fā)芽,讓她痛苦讓她失常過三年的感情,卻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
今夏進入病房后,張嘉和宋聞天在病房外討論了一番。
“信之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我們,是今夏呀!”
宋聞天贊同妻子的看法,緩緩地點了兩下頭,說:“我看,我們在這兒,反而讓孩子們不自在,派個人守在門外,我和你一起去處理喬冬靈的事?!?p> 一提到這個,張嘉就氣:“虧我以前還把她當世侄女一樣疼,她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必須要讓她得到教訓!”
宋聞天嘆氣,面容看上去比以前蒼老許多:“我們都老了,看不清年輕人,對事情的判斷也常有謬誤,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他們的事情吧?!?p> 宋信之在昏迷一段時間后,似乎漸漸有了些許意識,滿頭冒汗地呢喃道:“滾開,滾!不要靠近我!呃,今夏,今夏……”
醫(yī)生過來看過一趟,說這是正?,F(xiàn)象,今夏沒有辦法喚醒他,只能握住他的雙手,一遍遍說著:“信之,你別怕,我在這兒,沒有其他人靠近你,你放心。”
苦熬一夜,今夏始終守在他身邊,盡管疲憊也沒有閉眼。一直到午后,宋信之才終于蘇醒。
“今夏?”他直愣愣地看著她,眼中全是意外之色,似乎想不到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我。”今夏點點頭,按住他想要抬起來的身體,說,“先叫醫(yī)生過來,看看你現(xiàn)在身體如何,再說其他的?!?p> 宋信之很聽話,只會“嗯”和“好”,醫(yī)生來了也乖乖配合。
“多虧宋先生身體素質(zhì)過硬,遭受這么多傷害也恢復(fù)得比其他人快,只要靜心修養(yǎng),還是會痊愈的。只有手上的槍傷,會影響以后的行動,不過只要不從事打籃球這一類的運動,就沒有大礙?!?p> 今夏道:“謝謝您,代醫(yī)生,以后還要勞煩您多費心?!?p> 把醫(yī)生送出門,今夏回頭,見宋信之還是不說話,奇怪地問:“你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宋信之搖頭:“只是有點虛弱。我沒想到,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一直陪著我嗎?”
今夏說:“我昨天接到護士打來的電話就趕了過來,你怎么會遇上這種事?那個喬冬靈,雖然我有點討厭她,但完全看不出她會做這種事?!?p> “她從小就被寵壞了?!彼涡胖樕n白地苦笑了一聲,“我媽喜歡她,在她小時候就愛帶著她一起玩。同層次的千金小姐里,就是她和我們家走得最近。她在自己家也受寵,據(jù)說她的父母很樂見她嫁到宋家。大約是我和你宣布婚訊后,她的心理落差太大,一時想不開吧。沒受過什么挫折的人,通常都是這樣。”
今夏皺眉:“你少說點話,餓了嗎?代醫(yī)生說你只能吃流食,我去給你買粥。”
“嗯?!?p> 宋信之的聽話讓今夏很不習慣,她出門準備去醫(yī)院食堂,一到走廊上,就有個提著保溫桶的保鏢,告訴她這是宋家人送來的,按照醫(yī)生的囑咐熬的粥。
張嘉雖然沒出面,卻還是心系兒子,事事考慮周全。今夏把保溫桶里的粥舀一碗出來,試著溫度合適,便遞給宋信之。宋信之把碗擱在小桌板上,拿著勺子,把粥往嘴里喂。
只見他動作遲緩,手上生理性地顫抖著,舀一勺粥,恨不得中途撒一半在被子上。
“好了好了,你快放下。”今夏看不下去,主動坐到床邊,接過碗,舀起粥往他嘴里喂。
“麻煩你了?!彼涡胖钌畹赝?,張嘴慢慢喝粥。
一碗粥喂了小半個小時,直到粥都要涼了,今夏才把餐具都收拾起來,換了宋信之的被子。他現(xiàn)在是腰上的槍傷剛愈合,又添了腿上的刀傷和內(nèi)臟的毒素,精神十分萎靡。
“今夏,能不能幫我把電腦拿過來?”
“不行?!苯裣母纱嗟伛g掉宋信之的要求。
宋信之無奈地說:“那手機總可以吧。我本來過兩天就要出院,出差處理一些公司事務(wù),現(xiàn)在無法成行,我總要跟下屬說一聲,免得他們苦等?!?p> 今夏無法拒絕這樣的正當要求,只得把手機遞給他,自己則坐在床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宋信之,一旦他要多談?wù)撘恍┥馍系氖聲r,就拼命在旁邊咳嗽。
Calvin在電話那頭疑惑:“老板,您旁邊有人在?”
“是今夏?!彼涡胖穆曇糁型钢鴿M滿的寵溺,“她嫌我太操勞了,那就這樣吧,如果有什么緊急事務(wù),你再打電話給我。”
Calvin連聲答應(yīng),心想除非是有什么關(guān)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則他是不會再打擾小兩口修復(fù)關(guān)系了。
“別生氣,今夏,我這就把手機還你,喏?!?p> 今夏不習慣的別過臉,把宋信之的手機收起來,坐在旁邊不知要說什么。偏偏宋信之也不主動起話頭,只是倚在床頭,默默地看著他。
“你、你不睡覺嗎?”
“睡了這么久,哪里還睡得著,你又不允許我開電腦,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