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不出字兒還要碼字兒的日子已經(jīng)稱不上難受,那簡直是煎熬。
就在這時,發(fā)生了一件事。
按日常文的走向,這時候也應(yīng)該有事兒發(fā)生了。
白歡喜有一天穿涼拖下樓的時候,因為地板太滑加上熊孩子玩兒水,水潑了一地,她成功的玩兒了個劈叉,用手撐了一下地,導(dǎo)致手腕都疼了起來,她私下懷疑有可能是骨折。
她站起身,瞪了一眼玩水的熊孩子,熊孩子被兇惡的她嚇哭了。
她這才滿意的走了。
熊孩子家長在一旁看著,哄著熊孩子,不敢上前,估計是怕她這一瘸一拐的,一言不合就躺下訛錢。
畢竟猥瑣之人所見之處盡是猥瑣。
自個兒不要臉,便以為這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他似的不要臉了。
白歡喜現(xiàn)今喪的厲害,簡直懶得跟任何人說話,不過她自認(rèn)病情不算嚴(yán)重,至少她現(xiàn)在樂意下樓走一走,甚至還有心思打趣自己。
這樣的心態(tài),怎么看都應(yīng)該算不出來的。
她暗笑這幾日不想碼字的自己,現(xiàn)在好了,不僅腿瘸了,還可以名正言順的不用碼字了。
她一瘸一拐吃了頓燒烤,又去藥店買了一瓶云南噴霧,自我處理。
然后在家里躺了兩天。
這事兒對白歡喜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橫豎瘸不瘸的,她都樂意擱家躺著。
她便覺得毫無提及的必要。
就算提,她應(yīng)當(dāng)向誰提?
算了吧,跟誰提都很沒有必要,難不成還指望有誰抱著她哄,說什么“哎喲,小寶貝兒,你傷在哪兒了,要好好看醫(yī)生啊,免得我難受心疼你”。
算了吧,她認(rèn)真的。
要是真的有誰對她嘰里咕嚕的說出這種話,她不打歪他的狗臉就怪了。
有人給她打了電話。
她操作不便,索性將手機(jī)丟在那兒,開了擴(kuò)音。
是那個人打來的,一如既往的還是那些話。
“我最近有些忙,走不開,你一個人好好的,有不舒服就去看醫(yī)生?!?p> 說完之后,手機(jī)并沒有掛。
她看了半天的通話界面,直到手機(jī)黑屏,才怔怔回了一個字:“好?!?p> 好,我一個人會好好的。
好,我有不舒服,我會去看醫(yī)生的。
我一個人可以的。
反正我白歡喜不是一個人活了這么大嗎?
她拿起手機(jī),通話時間只有五分四十一秒。
以那個人的身份,如今擠出五分四十一秒很是不易,他是真的想多和她說說話,想聽她說話的。
可是啊,她早些年的愛恨已經(jīng)在這無盡的互相折騰中消磨殆盡。
愛不愿愛了,恨不肯恨了。
只想做兩個陌生人。
她卻心知,那個人是不肯放過她的。
因為啊,那個人口口聲聲的說:他愛她。
是啊,都成年人了,那個人卻還是會說出這樣荒唐可笑的話。
愛是什么?
《圣經(jīng)》說: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夸;愛是不狂妄,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fā)怒,不計算他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