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寒羽點了點頭,道,“李陽,真名炎昊陽,烈炎國四皇子,即烈炎帝第四子,也是烈炎帝最寵愛的皇子。溫玉,真名謝如玉,烈炎國左相之嫡次子,炎昊陽的伴讀。齊琛,真名沈青琛,烈炎國鎮(zhèn)國公之嫡幼子,也是炎昊陽的伴讀。”
“看來我感覺的沒錯,他們真是跟烈炎國朝廷脫不開關(guān)系?!泵髟滦Φ?,“你說炎昊陽是烈炎帝最寵愛的皇子,烈炎帝為何最寵他?”
“這大概要從他的母親說起了?!绷趾鸬?,“炎昊陽的母親,是烈炎帝最寵愛的妃子——李貴妃。據(jù)說,李貴妃是烈炎帝某一次出宮時帶回宮中的,自進(jìn)宮開始就受盡榮寵,寵冠后宮。只可惜,紅顏薄命。在進(jìn)宮兩年后,誕下炎昊陽時,李貴妃難產(chǎn)血崩,不治而亡?;蛟S是對李貴妃的死太過難以釋懷,李貴妃去世后不久,烈炎帝就把炎昊陽抱到自己身邊,親自撫養(yǎng)教導(dǎo),直到炎昊陽成年,出宮立府。也就是說,炎昊陽是烈炎帝一手帶大的孩子,相對于其他皇子皇女來說,烈炎帝當(dāng)然會對養(yǎng)在身邊的炎昊陽多疼愛幾分?!?p> “僅僅是如此嗎?”明月笑著搖了搖頭,道,“烈炎帝是皇帝,就算一時傷懷對炎昊陽疼愛有加,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那份傷懷早晚會消散。若無其他原因,我不覺得烈炎帝會一直寵愛炎昊陽這么多年。”
“你說得很對,事實上,在我看來,烈炎帝剛把炎昊陽抱到身邊養(yǎng)時,應(yīng)該只是懷著一種移情的心理。”林寒羽似乎對炎昊陽的事情非常了解,說得很詳細(xì),“但是,炎昊陽從小就顯露了一些視覺和聽覺方面的特別之處,而烈炎帝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帝王,他既然把炎昊陽抱到自己身邊,多少都會更加關(guān)注一些,這樣一來,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炎昊陽的特殊之處,也就更加關(guān)注炎昊陽了。雖然不知道烈炎帝最初對炎昊陽的感情有多少,但是關(guān)注的時間長了,相處的時間多了,再加上炎昊陽又如此特別出眾,烈炎帝自然會越來越疼愛他。”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烈炎帝和炎昊陽之間應(yīng)該確實是有深厚的父子情存在的,而不是像其他皇家父子那樣君臣之義大過父子親情?!泵髟滤妓髌?,心中便明白了烈炎帝和炎昊陽的感情如何,然后問道:“大哥,你再跟我說說,謝如玉和沈青琛是如何成為炎昊陽的伴讀的?他們兩個具體又是什么情況?”
林寒羽點了點頭,道:“挑謝如玉和沈青琛兩人做伴讀,是炎昊陽自己決定的。炎昊陽五歲時,烈炎帝宣了所有家中有適齡嫡子的大臣進(jìn)宮,讓炎昊陽自己選伴讀。據(jù)說,當(dāng)時炎昊陽只是看了一會兒,就挑了謝如玉和沈青琛兩人做伴讀,烈炎帝也同意了?!?p> “謝如玉和沈青琛這兩個人,在某些方面跟炎昊陽還是挺相似的?!绷趾鸷眯Φ?,“也不知道炎昊陽怎么挑的伴讀,挑的這兩個人一文一武,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而且,就像炎昊陽是皇子中最特別的一個一樣,他們也是自己家族中最優(yōu)秀的子弟?!?p> 明月點了點頭,林寒羽繼續(xù)道:“左相府謝家是世家大族,祖上出過兩位宰輔,世人都說謝家人杰地靈,謝家人大概是有文曲星庇佑,個個文采出眾,胸有錦繡。而謝如玉做為謝家嫡次子,是謝家這一輩的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三歲讀詩,五歲習(xí)文,不僅才氣逼人,而且謀略武功,樣樣都是別人比不上的,就連左相都說,謝家的靈氣,都落到謝如玉身上了。而鎮(zhèn)國公府祖上是跟著烈炎國皇室先祖一同征戰(zhàn)過的,從烈炎國立國之時便被封了世襲罔替的鎮(zhèn)國公爵位,鎮(zhèn)國公府也一直守著烈炎國的邊疆,忠心耿耿。沈青琛是鎮(zhèn)國公的嫡幼子,因是幼子,鎮(zhèn)國公和國公夫人便偏疼了些,幼時有些頑劣,本性卻不壞。待到習(xí)武的年紀(jì),鎮(zhèn)國公發(fā)現(xiàn)他根骨奇佳,便對他嚴(yán)加教導(dǎo),讓他在武藝上進(jìn)境極快,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后來又做了炎昊陽伴讀,在宮中太學(xué)院讀書,文才上雖不及謝如玉,卻也遠(yuǎn)超同輩人,可說是文武雙全的少年俊杰?!?p> 明月聽完林寒羽的話,思索片刻,笑了起來,問道:“聽起來,大哥對他們?nèi)齻€很是欣賞啊?是有什么想法了嗎?”
“月兒這么聰明,會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林寒羽笑著反問,“我們是早晚要去烈炎國都城走一趟的,到那個時候,若能借勢而為,我們行事會方便許多。難道月兒不覺得,他們?nèi)齻€是很合適的合作人選?”
“確實合適?!泵髟沦澩攸c頭道,“他們?nèi)齻€身份貴重,本事不俗,看起來也都是聰明人,更重要的是,我能感覺到,他們并非那虛偽陰險之人,而且各有各的驕傲,有些事情也不屑去做。這樣的人,不管是跟他們真心論交,還是做利益交換,打起交道來會省心很多,也比較可靠,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很合適的人選?!?p>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他們是否真的合適也不能輕下結(jié)論,我們先看看再說?!绷趾瘘c了點頭,又搖頭道,“我這次來,除了要陪你們?nèi)ノ淞执髸硪患戮褪窍肟辞宄麄內(nèi)齻€,至少要確定他們以后會是我們的阻力還是助力。當(dāng)然,我希望他們是我們的助力,就算不是助力,也不要是阻力才好。”
“大哥不必?fù)?dān)心,我今天上午跟他們做了個交易,若無意外,他們暫時會是我們的助力?!泵髟滦α似饋恚裆衩孛氐臉幼?,明顯是有意在賣關(guān)子。
“交易?你跟他們做了什么交易?”林寒羽聽了卻沒有玩笑的心思,急急追問起來,驚怒道,“你連他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跟他們做交易?月兒,你什么時候變得行事這么莽撞了?!?p> “大哥別著急,我如此行事自有原因,并非莽撞。而且,大哥什么見過我莽撞沖動過,我從來都是三思后行的,這一點大哥不是最清楚了?”明月笑著安撫林寒羽,又連忙把上午的事情詳細(xì)說了一遍,然后就笑看著林寒羽,略帶得意道,“大哥覺得怎么樣?”
林寒羽還沒說話,明睿就忍不住驚訝道:“姐姐,你今天上午是因為這才答應(yīng)跟他們一起出去玩的?可是,就這么直接告訴他們我們要凈蓮,還讓他們知道你清楚凈蓮的藥性,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明月不在意的笑了笑,解釋道,“這次去武林大會的這些人,有幾個不是沖著凈蓮去的?就算我們不說,別人也會這么想我們,所以,我們說不說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至于藥性,這是我跟他們交易的籌碼之一,當(dāng)然要讓他們知道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明睿遲疑著點了點頭,林寒羽聽完明月的話就不著急了,此時見他不太明白的樣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你姐姐說得沒錯,知道凈蓮的藥性和能治好那個病人的承諾是你姐姐跟他們交易的籌碼,而這兩個籌碼,不管是哪一個,對于一個急于給家人治病的人而言,都是無法拒絕的事情,是他幫家人治好病的希望。而對于身患奇癥久病不愈的人來說,任何希望都不能夠輕易放過,所以,這個交易從一開始主動權(quán)就在你姐姐手里?!?p> 明睿明白了,恍然大悟道:“他們想要凈蓮其實是病急亂投醫(yī),相比起這個,姐姐給他們的承諾明顯有更大的可能性治愈那個人的病,他們就算不信,也不會輕易拒絕姐姐,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會答應(yīng)姐姐提出的交易。”
“就是這樣。”林寒羽贊許的點了點頭,笑道,“至于他們之后會如何做,看看就知道了?!?p> 明月也笑著點頭,然后想到林寒羽話中說到的“家人”,疑惑道:“大哥方才說‘家人’,難道炎昊陽所說的那個得病的‘朋友’其實并不是朋友,而是他家里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