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有那么點兒僵持不下,最后還是小王叭看不下去,跳了出來。[真是個神經病,人家就那一身兒衣服,你非要人家脫了,那就是要人家果奔,擱你你干不?]
尉知白唇角一抽,這……這么看的話,她還真是有點兒無理取鬧了哈。
行吧,讓冷夜重新找一身兒過來不完了嗎?
摸出手機給冷夜打電話的某人這會兒其實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她到這里這么長時間吧,雖然沒有因為這落后的地帶出過什么大丑,可這顯得她冷血無情無理取鬧的狀況,還是頭一回。
“是我,你去給晏歌重新一套衣服過來,哦……隨便吧,衛(wèi)衣?地攤貨?行吧?!狈愿劳炅死湟?,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麻利點兒,看著時間。”
畢竟是大清早,星期一的,除了地攤貨,誰那么早開門啊,理解理解!
這看著什么時間不用尉知白提醒,冷夜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來的很快。
就是過來的時候跟智障附體似的,“小姐,才三分鐘,我才花了三分鐘,我跟你說啊,路上遇見個攔路的,我一腳就把他踹飛了……”
“?”尉知白偏頭,一個眼神兒過去,逼逼叨叨個沒完了的冷夜安靜如雞的把手上提著的袋子遞給晏歌,見他不接,人也不含糊,粗魯?shù)耐磉厓旱挠酄a懷里一塞,齊活!
“喂,大嬸兒你……”
“閉嘴!”冷夜拆了一個剛剛從一小孩兒手里搶來的棒棒糖塞進自個兒嘴里,往尉知白身后一站,跟進去隱身狀態(tài)似的,鳥都不鳥余燼一下。
尉知白看了一眼余燼懷里的衣服,再打量了晏歌一眼:“去吧,這身兒衣服從里到外全部換掉,學生嗎,還是該有學生的亞子?!本褪且桓呷尥蓿┦裁次鞣?,這白衛(wèi)衣黑褲子才是他該有的配件。
“為什么??”晏歌看了眼余燼手里的衣服,簡單清爽,和他從前穿的那些三四十塊的衣服差不離兒。
呵……她說的不錯,這衛(wèi)衣的確更適合他。
可是,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故意戲耍他,想看他的笑話呢,還是……后悔那厲少庭的衣服穿在了他的身上。
尉知白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來一句話:“什么樣的身份,穿什么樣兒的衣服。”
“尉小姐說得有道理?!标谈杳鎺⑿?,伸手取過余燼懷里的袋子,點頭道:“確實挺好的,也挺適合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引了別人誤會的尉知白:……
晏歌目光沉沉的看了尉知白一眼,轉身進入了洗手間,關上門,窸窸窣窣地換起衣服來。
在此期間,余燼一直像門神一樣站在那兒,似要守衛(wèi)他兄弟最后一點兒貞操。
防賊一樣。
尉知白瞇了瞇眼睛,雖然這身體在外的人設就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玩兒的嗨起的女流氓,但她怎么的還沒喪心病狂到跑到這學校的洗手間里頭解決人生大事吧??
待到晏歌換好了衣服,從里頭走出來之后,尉知白只覺得這世道啊,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看看這一身兒上下還不到一百塊,硬是給這人穿出了摩登范兒,整個人也換了個個兒似的,順眼了不少,連帶著她心里頭那股子煩躁也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