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你說的那個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小胖墩兒?不是,你有勁沒勁啊?
要不是我看過照片,知道那是一個肥臉迷糊眼的壯女,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對人家一見鐘情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時不時提一口?!庇酄a搓了搓自己的俊臉,“哎,你老實跟我說,如果你沒有遭遇現在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打算以身相許?”
“不應該嗎……當初要不是她,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你可拉倒吧。當時你們被綁架的時候安好也在,那也算是共過患難了,該有真情了吧,怎么不見她對你以身相許???”
晏歌笑笑:“就憑那對夫妻把我當作豬狗一般呼來喝去,人前人后跟個叫花子似的,還以身相許,要是你,你愿意許我嗎?”
“嘖,嘿,你還替她說話了?有那種爹媽,養(yǎng)出來這種思想的女兒,也不知道那事兒干了多少回,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被良心譴責的睡不著覺?!币惶崞疬@茬兒,余燼就只剩下不停的翻白眼了。
兩個人都沒看到此時此刻,那位他們話題的當事人正以極其難看的臉色瞅著他們。
“安好,怎么了?”
余燼一抬頭,就看著他口中的白眼狼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自己。
果然啊,現在這世道就不能在別人背后說話,要么被抓包,要么被錄音,到時候一對峙,別提多尷尬了。
所以現在他要怎么辦?
道歉嗎?呸,才不好!
余燼絞盡腦汁,安好那雙眼睛卻連落都沒落余燼身上一下,只是直直的看著晏歌,眼睛居然有那么些許慌亂,“你,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晏歌起身,一步步走到安好跟前兒,神情莫測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這是……害怕了?
呵。
他究竟是怎么了,以前怎么會因為安好總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撒嬌,示好,說他們是不得已的就忘記了一切,覺得安好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女孩兒,她父母的所作所為都跟她無關呢?
?。?p> 十歲那年,他像個老鼠一樣,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看他那個傳說中的哥哥從附中的校門口出來。
一身兒筆挺的小西裝,書包由一個小跟班提著,點頭哈腰的,“是的,少爺!好的,少爺!沒問題,少爺!”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么大。
后來看著他和一個小臉圓嘟嘟的跟個白面饅頭似的小胖墩一起被一群大人擄走,那些人速度很快,哥哥連個救命的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本來他也不想多管閑事,可怎么都沒想到回了家,在鄰居的樓下看到了那輛面包車。
晚上吃飯的時候依舊是兩個饅頭,他猶豫了一下,沒像往常那樣狼吞虎咽,反而是悄么聲藏了一個。
家里的大黃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從窗戶那兒弄進去。他自己也努了點力,吭哧吭哧爬上了二樓。只是很不幸,被人逮了個正著。
一群人商量著到底是殺了他好,還是埋了好。
那綁匪頭子長的很好看,他拿了一條鞭子,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說:“行了,不用商量了,這個恐怕也是厲行那狗東西的兒子呢。
當初我還當他真的放過了人家小姑娘,沒想到人家小姑娘聰明,人逃了,卻留下了他的種。
得了,這個也留下,說不定有點兒用處?!?p> 窮人的孩子早熟,他很早就在和大人們打交道,自然也就明白這些人的意思。
他也被綁架了。
接下來的幾天綁匪晝伏夜出的,時不時的會因為綁資不合,對他和厲少庭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