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鵝,這位顧子柒啊,就算原身玩完兒,里頭換了個芯子,也照樣能在一瞬間跟她混熟的,那一樣樣的,都是個喜歡腦補,愛幻想的貨。
所以,尉知白的良苦用心她是沒看著,反而一邊瞅著晏歌,還一邊搖頭晃腦的感嘆,“小小白啊小小白,我看你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瞅瞅,瞅瞅,你這小老公也就一點兒小傷,隔那么遠你都能瞧出來,一雙眼睛就差黏在人家身上了,偏偏還滿嘴的嫌棄,嘖嘖……”
尉知白翻了個白眼,嗅著那血腥味兒離得她選了點兒,身體里的那股子瘋狂叫囂的感覺稍稍安靜了,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神他媽黏在他身上,老子黏的只是血,血。
然而她的吐槽顧子柒是完全看不到,反正她去護士站拿了醫(yī)藥箱也沒有離開換個地兒的打算,反而把一直反抗的晏歌按在椅子上,又因為他不斷掙扎,非常直女的叫了四個護士。
也不知道她怎么辦到的,這四個護士對她是言聽計從,四個人的眼睛全是星星,聽話跟個傀儡娃娃似的。
所以顧子柒一說把晏歌按住,這四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半點兒也不含糊,兩左兩右的把人按住,一個人還體貼的拿了剪刀把晏歌身上已經(jīng)透出了絲絲血跡的衣服剪開。
完了炫耀似的挺起胸脯,“女神,你看我這么做對不對?”
“女神,我覺得我來做,肯定做的更好……”
“女神……”
原來,是一幫腦殘粉。
而顧子柒呢,對一幫子腦殘粉視而不見,又因為少年過于單薄,對那四塊小腹肌也完全看不上眼,反而異常火熱的盯著晏歌的胸口的水泡兒,一邊觀察尉知白的反應,一邊邪笑這拿出一枚大拇指粗細針管……
尉知白眼角抽了抽,她瞅著這情形,總覺得她在看什么變態(tài)醫(yī)生虐待柔弱小可憐的視頻,而且這人也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治個傷而已,要不要這么興師動眾的,那么粗,你踏馬是打算抽他腦漿子么。就你這樣作,還怎么贏得小朋友的心?
然而顧子柒看著,卻覺得她是在用一種滿是心疼的目光看著晏歌,見他傷的不重,又有她這么個大佬看顧,所以才那么淡定。
到底是國手一枚,人雖然不靠譜,可那醫(yī)術杠杠滴,整個處理水泡的過程不但沒讓晏歌感到疼痛灼熱,反而還覺得有些清涼,一低頭,發(fā)現(xiàn)她戴著手套的手正在給他的傷口抹一些粉色的藥膏……
涂上去之后,他胸口那種難忍的灼熱就慢慢消散了下去,而且隱隱的有種要結痂的趨勢。
晏歌自己倒沒什么感覺,這邊小護士卻差點兒炸了,“女神,女神,這是什么藥膏啊,也太神奇了叭,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這咱們女神?。?!”
“對,我女神就是這么有魅力!”
一般人聽到這夸贊的反應應該是,對對對,你們說的對。
而顧子柒不是,她一臉嫌棄,“切,夸也不夸對地方。來,跟我學,尉小姐真是心疼晏先生,為了晏先生的傷,都親自請女神出手了,多體貼……”